慕容勝雪頓時覺得心里堵。
他一直想著,等自己哪天打敗了慕容折雪登上了帝位,葉夭夭說不定就會重新喜歡自己,但是現在卻是告訴自己,喜歡的是慕容折雪這個人,不是慕容折雪的權勢。
銀沙郡主這個時候,也開口笑道:“我雖然不是你們天圣的人,但是我也知道,這世上有一句話,君子不強人所難,所以想必這個花燈會,貴國的三皇子殿下,在葉小姐都已經拒絕了的況下,應當是不會繼續糾纏不放了吧?”
慕容勝雪又是一噎。
他素來心高氣傲,自然一點都不想把臉丟到晟潁國,讓別國的郡主看自己的笑話。
他沉默了一會兒,看著葉夭夭,開口道:“花燈會在十天后,不管怎麼樣,本殿下等著你來!葉夭夭,你我之間,不該是如此!”
話說完,他轉離開了。
臉看起來極其灰敗。
葉夭夭看著他的背影,慢聲說了一句:“殿下,你我之間,只會如此!”
慕容勝雪背影一僵。
葉夭夭已經不繼續說下去了,轉便回了晉國公府。
卓易看了一眼自家主子的側,只覺得自己出了一個非常餿的主意,是他跟殿下說,姑娘們不是都喜歡逛花燈會嗎,要不然舉辦一個花燈會,邀請一下葉二小姐,殿下這才答應了。
結果了?
花燈會是辦了,葉二小姐卻是不愿意來。
這請柬已經發了整個京城,眼下想要取消也是取消不得了,便只能著頭皮辦下去了,卓易開口道:“殿下,屬下該死!是屬下出的主意不好,沒能給殿下幫上忙……”
慕容勝雪倒也沒生氣,只冷聲道:“此事……并非是你的過錯。”
的確,他清楚這一切都不是卓易的過錯,而是他自己的過錯,是他從前錯信了葉千璃,親手把葉夭夭從他邊推走的。
卓易不敢出聲。
倒是這個時候,有人跑到三皇子的跟前稟報:“殿下,五公主知曉您要辦花燈會的消息了,讓人從宮里傳話來,說非常不喜歡葉夭夭,也不想要葉夭夭做的嫂嫂,讓殿下您千萬不要邀請。”
慕容勝雪:“……”
眼下不是本殿下要不要邀請葉夭夭的問題,是本殿下邀請了,葉夭夭也不愿意去吧?
卓易的角也是搐了一下,五公主被關在冷宮半年,之前雖然被陛下派出來,救了一次愉嬪,但是最后還是被關回去了,眼下這才放出來不久,的想法和認知,還停留在葉夭夭曾經非常喜歡三皇子殿下的階段呢。
三皇子回了一句:“告訴,本殿下和葉夭夭的事,不到指手畫腳!”
仆人:“是!奴才這就讓人傳話去宮中。”
……
宮里。
五公主生氣地走進了愉嬪的寢宮,開口道:“母妃,你說三皇兄這是什麼意思?我被父皇關起來之前,他就已經讓我看在他的面子上,不要跟葉夭夭作對了。現如今他更是過分了,我讓他辦花燈會別邀請葉夭夭,他竟然說不到我指手畫腳?他難道忘了,上次在宮里,就是葉夭夭陷害我,我才變這個京城的笑柄,被關了半年?難道他對葉夭夭的好,已經比我這個妹妹都重要了?”
愉嬪看了一眼,嘆氣道:“你被關了一段時間,不知道如今的況。你三皇兄現在一門心思喜歡葉夭夭,連我的話都不聽,反而是葉夭夭不喜歡他了。我讓他不要被這個人迷了心竅,他倒好,還拿我從前要他為了葉宸風的兵權,娶葉夭夭的事來堵我,說自己也是聽我的話,為了得到晉國公府的支持,我現在是已經管不了他了。”
五公主道:“葉夭夭不喜歡三皇兄?騙鬼呢!肯定是那個賤人擒故縱的手段!”
話到這里,又是怒道:“現在都是太子的未婚妻了,三皇兄還想干什麼?”
愉嬪:“你父皇已經有了除去太子的心思,到時候你三皇兄要是一定要娶葉夭夭,你我也都是攔不住的,行了,這些事你就別心了,你這段時間在冷宮吃了不苦,好不容易出來了,還是多補補子。”
五公主斷然道:“不行!過幾日三皇兄府上的花燈會,我也要去看看。葉夭夭那個賤人,跟太子定親了,還敢釣著三皇兄,我到時候一定要原形畢!”
愉嬪心里也知道,五公主恨葉夭夭恨的不得了,此番便也就只是出手,了眉心,隨去了,只囑咐了一句:“你自己小心些!”
五公主:“嗯!”
……
晉國公府。
葉夭夭回府后,三皇子剛走,宮里傳話來,說貴妃要見銀沙郡主,銀沙郡主便暫且離開了。
便只有葉宸風回了院子,而葉夭夭已經在院等著他了。
見著葉宸風進來,葉夭夭也掃了一眼眾人:“你們先退下!”
仆人們便都盡數退下。
葉宸風見著如此,就知曉恐怕是有事要同自己說:“怎麼了?”
葉夭夭問道:“哥哥,陛下最近,真的在重用三皇子?”
葉宸風點點頭:“的確!裕親王出事之后,陛下把很多重要的事,都給三皇子理了,甚至一些并不一定要陛下理的折子,有些都已經丟給三皇子了。原本這些折子,從前都是給太子殿下理的,所以朝中已經有不風聲,說陛下是起了易儲的心思。”
話到這里。
葉宸風也開口道:“不過夭夭,你不用擔心,太子殿下是什麼人?殿下不會犯下什麼大錯被陛下抓住把柄,而且太子殿下對天圣皇朝有大功,不日之前才攻陷了白璐國三城。陛下就是想易儲,也找不到什麼合理的理由,百姓們不會服氣,朝廷之上,不人也會反對。儲君之位非同小可,更換不妥就會搖國本,就是陛下,也是不能憑借自己的喜好,隨便易儲的。”
看葉夭夭還是皺著眉頭,葉宸風也笑道:“夭夭,你很介意太子殿下,是不是還能繼續做儲君嗎?你應該也不是在乎這個的人啊!”
葉夭夭果真也搖搖頭,心思也沉了下來:“我不是擔心儲君之位,我是擔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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