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著了他。
葉宸風等人,都上前行了一個禮之后,自覺地暫且退下,去遠等著葉夭夭了。
葉夭夭看見他的一瞬間,還是沒有忍住,撲到他懷里,難地掉眼淚:“殿下,我沒幫到,爹沒了,我一點忙都沒幫上!”
他就是怕會這樣,才在知道丞相出事之后,出了宮來找,一直在天牢外頭等著。
慕容折雪也抱著,清冷的聲,亦隨之響起:“抱歉,是孤沒有理好。”
葉夭夭搖搖頭,開口道:“跟殿下您沒有關系,白芷了印鑒去天牢的時候,您還在面圣,我自己都沒有想到沒在晉國公府等我回去,直接就行了。而且我之前找您幫忙,也是找您幫忙保住慕容雋,誰會想到白丞相會出事呢!”
這事兒完全就跟他沒關系。
葉夭夭當然也不會怪他。
慕容折雪沒出聲,只是更憐惜的抱了。
在他收到消息,知曉白芷做了什麼,也聽聞白丞相被押進宮,他便猜到況不好,立刻趕往書房,可還是來不及了。
然而看到哭,看到掉眼淚,他便會覺得自己沒理好事,他便會覺得,責任都是他的,是他沒能照顧好所有的緒。
葉夭夭噎著道:“殿下,我就是有點難!”
慕容折雪:“你盡力了,不會怪你。”
葉夭夭當然知道,白芷沒有怪,也的確是盡力了,這件事也不是的錯,但是還是很難,看著最好的朋友崩潰那樣,自己卻什麼都不能幫分擔,這種覺真的很不好。
兩個人沒再說話。
好半晌,葉夭夭才終于平靜下來,開口道:“我得去丞相府給白丞相上香,還得給白芷準備行李和盤纏,爹的事沒能幫上,但是離開京城之后,我得保食無憂!殿下,您先回宮吧,慕容雋的事還要您盯著,雖然我不知道,他還會有什麼麻煩,但是看您當時的反應,我就知曉這件事怕是不簡單。”
慕容折雪:“你真的沒事?”
葉夭夭點點頭:“嗯,殿下放心,我真的沒事了!”
慕容折雪:“好。”
他也的確該回宮,剛才宮里已經傳信出來,說父皇在葉宸風等人,為白芷求了,離開皇宮之后,又召見了慕容沉玉,不知道說了什麼,慕容沉玉一走,便又連夜召見他這個太子,小安子傳信讓他趕回去。
只是他擔心,所以一直等在這里沒走。
慕容折雪把葉夭夭送過去,跟葉宸風等人回合。
太子殿下便率先離開。
銀沙郡主在他們進宮的時候,就沒跟著他們了,一直在不遠看著。
眼下見著他們出了大牢,葉夭夭去跟慕容折雪說話。
便也到了葉宸風等人的跟前,問清楚了眼下的況,這會兒見著葉夭夭過來,也是滿面抱歉:“葉二小姐,這件事我有責任,你讓我在府上陪著白芷,但是我卻讓跑了,要是我能攔住的話,事就不會變這樣了!”
葉夭夭搖了搖頭,開口道:“也是趁著你不注意跑的,這事怎麼能怪你!”
人有三急,銀沙郡主事先也不可能預料到白芷要去干什麼,所以怎麼能攔得住。
銀沙郡主:“你不怪我就好!”
只是就算葉夭夭不怪,心里多還是有點難,都是孩子,葉夭夭進宮找太子殿下的時候,也聽白芷說了,跟慕容雋的事。
明白白芷對慕容雋的深義重,如果獄的是葉宸風,可能也會忍不住,做出些沖的事來,但是深的人卻沒有好報,一開始就沒有得到心上人的喜歡,現在還沒了父親,要一輩子都心懷愧疚的活,這樣的事兒,誰不同?
葉夭夭道:“我們要去丞相府上香,郡主你……”
銀沙郡主道:“我跟你們一起去吧,雖然你不怪我,但是我總覺得我今天事沒辦好,我心里也很難。”
葉夭夭沒有反對。
一眾人去了丞相府。
按照天圣律令,朝臣犯了大錯被殺頭,財產都是要沒收充公的,所有白丞相被殺之后,戶部的人就已經來把財產都抄沒了,能搬走的全搬走了。
相府也已經被查封了。
相府的管家對白丞相,還算是忠心耿耿,所以把白丞相的尸首接回來之后,便拿自己這些年存的所有的錢,置辦了一個上好的棺材,棺材卻是停在相府門口。
眼下看著葉夭夭等人來了,他先是給所有人都見了禮。
才著眼淚開口道:“相爺平日里,是不讓我們這些仆人,隨便收外頭的銀子的,所以奴才這些年存的錢也不多,就只夠給相爺買一個這樣的棺材,其他葬禮需要的東西,奴才卻是無力承擔了,還有相爺的棺材,也實在是不知道放哪兒!”
林鈺宸道:“我家在這附近有一宅子,畢竟是陛下下令殺頭,按律令葬禮不能大辦,但陛下竟然允許收尸,那我們低調些辦葬禮,應該也是無妨,也總歸是要讓白丞相生前的好友,都有機會來上一炷香的,便在我家的宅子里辦吧!”
韓子瀟則道:“那葬禮的其他花銷,我們明國公府負責。畢竟是為了阿雋,白丞相才落到這步田地,我們都得盡一份心!”
葉夭夭道:“那好,那我就替白芷謝謝你們了,離開京城的盤纏,還有日后過日子要花的錢,都由我來負責。”
銀沙郡主道:“也算我一份吧,這樣我心里好一些!”
葉夭夭點點頭:“好!”
……
書房。
天圣帝等了許久,慕容折雪才到,他冷笑道:“太子的架子,如今是越發大了,朕要見你,都等了這許久。”
慕容折雪面清冷,語氣淡薄:“兒臣不敢。”
天圣帝冷嗤了一聲,擺了擺手,開口道:“行了,也不是什麼大事找你,就是朕日前得了一件東西,乃是曬干后的藥草所制,說是晚上睡覺的時候,放在床邊,對好,能夠助眠,朕把它賞給你,你拿回去吧!”
話說完,小林子便端著托盤上來了。
慕容折雪的眼神看過去,便已認出了,是白寅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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