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雪寧看著楊夫人,不敢置信地問道:“母親,難道在你的眼里,小舅舅比我這個兒還要重要嗎?”
楊夫人怒道:“只是你小舅舅一個人的事嗎?你知不知道,我們家的田產鋪子都出了事,很快就沒錢花了。今早你小舅舅出事之后,你的三個哥哥,也是戰戰兢兢,生怕京兆府和大理寺,下一個要抓的就是他們。你告訴我,你是不是想把我們楊家,也害得跟鎮南王府一樣,全家都被發配到嶺南你才滿意?”
楊雪寧一時間被這些話堵住,含著眼淚道:“母親,我……”
楊大人看了一眼楊夫人:“你能深明大義,我倒是松了一口氣!”
楊夫人看著楊大人,問道:“宣侯府怎麼說?”
楊大人道:“宣侯的意思,是要看我怎麼給待,這個待,他怕要是非常滿意才行,畢竟他兒被發配到樟城了,而且我還聽同僚們說,他還被罰了俸祿!”
楊夫人決然地道:“老爺準備怎麼做?”
楊雪寧這個時候,瑟瑟發抖,生怕自己的父親,拿出來一個殘忍的說法,哭著開口道:“父親,我是您唯一的兒啊,父親……”
楊大人嘆了一口氣:“是啊,你是我唯一的兒,所以上次你犯了大錯,我到底還是原諒了你,好吃好喝的供著你,可是呢?你卻像是我不共戴天的仇人一樣,一次害不死我,就再害一次!”
楊雪寧:“……”
楊大人擺了擺手,開口道:“這樣吧,把也送去樟城,讓去同徐家小姐作伴,兩個人在樟城一起苦,徐家姑娘不能回京城,也不能回,找個借口,就說自己想離京去玩,也沒人會注意到去了樟城。這樣也算是公平,至于宣侯府損失的那些俸祿,我們楊家私下給填上,折算銀子送過去,如此或可平息宣侯的怒氣!”
楊雪寧簡直不敢相信自己聽到的:“什麼?父親,你要把我也送去樟城?那里都是瘴氣,我若是不能活著回來,我若是死在那里了……”
楊大人打斷道:“你這樣不的東西,只會為禍全家,留你在京城,還不知道會惹出什麼事端,你若是真的死在樟城了,那也是你的命,你替父親早點去地府,孝敬你祖母,也是一樣的,百年后,我們一家人,還是會在地府團圓!”
楊雪寧:“……!”不,我不想團這種圓!
看著楊夫人,哭著道:“母親,您幫幫我啊,我是你十月懷胎所出,您真的忍心嗎?都說母子連心,你豈舍得我這樣的苦楚?”
楊夫人看著楊雪寧哭這樣,也不是不心疼,也開始抹淚起來,但還是道:“只能按你父親說的這麼做,否則你的哥哥們,我們楊家,就全完了,這個家里不止你一個人是我的骨,你的哥哥們也是,你的父親也是我的夫君,我不能為了你一個人,賠上全家。你若是冤屈所致,我們楊家就是要被人滅門,母親也會為你爭一個公道,可是你一錯再錯,母親豈能保你?”
楊雪寧:“母親……”
楊大人這個時候,也開口道:“行了,就讓管家把我的決定,送去宣侯府,若是宣侯同意,就這麼辦!”
接著,便是楊雪寧呼天搶地的哭聲。
半個多時辰之后。
管家帶了消息回來了:“宣侯說,同僚一場,都是新貴,也不想鬧到你死我活的地步,要他接可以,他被陛下砸了臉,他的兒也為了這件事,被踢了一腳,打掉了兩顆牙。這些都得從小姐的上討回來才行,將小姐打三十板子,掌五十,再把人送到樟城,此事就算了。看著夫人娘家的弟弟,已經獄的份上,宣侯的俸祿也不必您賠了!”
楊雪寧飛快地搖頭:“不,父親,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啊!樟城那樣的地方,我原本去了就很難活,若是還被打三十大板,還被掌……帶著傷去,這分明就是要我的命啊!”
楊夫人這個時候,也是不忍心的抹淚:“老爺,宣侯府有些欺人太甚了!”
楊大人瞥了楊夫人一眼,開口道:“欺人太甚?有嗎?宣侯當時被陛下問罪,你可知曉?若不是宣侯深諳圣心,怕是宣侯府現在都沒了!人家心里有氣,這也是正常的,再說了,他被陛下砸了,他兒挨打了,也的確都是事實。憑什麼他們家的人苦就得,我們家這個煽風點火的罪魁禍首,就不得?人家都說了,俸祿也不用我們賠了,分明是有心和解。”
楊夫人瞬間啞口無言。
這個時候,楊雪寧的幾個哥哥,聽見了靜之后,都進來開啟了一波“死妹妹不死我”的作,紛紛對著楊夫人道:“母親,您這個時候可千萬不能犯糊涂啊,您要想想我們啊!”
“是啊,母親,我前段時日,才被葉夭夭教訓了,被葉宸風和韓子瀟打斷,我這段時間真的改過自新了,我實在是不想再被宣侯翻我從前的事,讓我去監獄苦啊!”
“再說了,母親,這原本就是妹妹罪有應得,也沒有誰誣陷,也沒有誰迫,都是自己做了壞事,最后承擔些代價罷了,母親,您心里也要有我們這些兒子啊,日后就算沒了,我們也會為母親您養老送終的!”
“就是,上次也是因為犯錯,父親才被停職,母親您被多命婦恥笑?如今若是再保,我們一家的榮華富貴,就全沒有了,李家的那個夫人,怕更是幸災樂禍,要對您冷嘲熱諷!”
說起李家的夫人,楊夫人的眸中閃過厲,每個人都難免有那麼一兩個很不喜歡的小賤人,最不對盤的就是李家的夫人,兒子說的是,不能放著全家的前程,和兒子們的未來不管,在這里婦人之仁,最后還又要被李夫人那個賤人幸災樂禍。
開口道:“打吧,不的東西,挨打也是該然!”
楊雪寧:“……”
葉夭夭只有一個哥哥,護著就跟護著眼珠子似的。我有三個哥哥,可為什麼都是這種貨?我愿意用我的三個哥哥,去換一個葉宸風,行嗎,老天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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