連白瑤這個有些遲鈍的丫頭都覺得奇怪了,又怎麼會沒覺到,其實從一開始平嬤嬤直接把帶到蘇妙嫣屋里去的時候就覺奇怪了,按理說二姨娘也病了,應該先去看看二姨娘再去看蘇妙嫣的。
但是平嬤嬤并沒有帶去看二姨娘,一開始也以為是二姨娘睡了,平嬤嬤不讓去打擾二姨娘,才這麼做的。
但看到蘇妙嫣手腕上的紅痕,還有蘇妙嫣委婉的讓離開,好像是不得離開一樣,最后試探如眉說要去看二姨娘,如眉連忙阻止的態度就讓更加確定了心里的想法,蘇妙嫣這病很是奇怪,不對,應該們不想讓去見二姨娘。
潘嬤嬤在蘇妙安凈過手之后,連忙把綿羊油遞給蘇妙安抹在手上,說道:“小姐,這水月軒又出什麼幺蛾子了?今日那如眉倒不像是送我們,反倒像是監視我們離開一般,這水月軒怎麼變得怪里怪氣的了?”
蘇妙安淡淡的回道:“看看晴云能不能打聽出結果來?”
看著蘇妙安一行人離開了水月軒,如眉才松了口氣,快步回了蘇妙嫣的屋子,蘇妙嫣原本還一臉‘虛弱’的躺著,見如眉連忙下床問道:“們可是走了?”
如眉上前扶著蘇妙嫣,說道:“二小姐放心,奴婢親眼看著大小姐離開院子,才回來的。”
“嗯”蘇妙嫣松了口氣,“給我倒杯茶水。”之前為了裝病咳了幾聲,現在嗓子是真的有點。
如眉聽到蘇妙嫣的話,連忙倒了杯熱茶給。
蘇妙嫣喝了大半杯,嗓子才舒服了些,然后吩咐如眉給梳洗一番,要去正房看看二姨娘。
如眉聽到蘇妙嫣要去看二姨娘,臉變了一瞬,然后老老實實的伺候蘇妙嫣梳洗。
兩日眨眼就過了,今日是廖家人來送嫁妝的日子,正好也是個難得的晴天,蘇國興一大早上就樂呵呵的讓管家去門口等著了,他自己則在會客廳等著,府里除了病了的二姨娘和蘇妙嫣,其他人都來了。
蘇國興今日的心很不錯,連帶著看著蘇妙安也多了幾分順眼。他看著蘇元思問道:“你姨娘和嫣兒的病還沒好?大夫是怎麼說的?”
蘇元思連忙放下手里茶杯,答道:“回爹爹,姨娘現在還下不了床,大夫來看過了說是只能慢慢養著,嫣兒前幾日了涼,現在還沒有痊愈,今日是喜事,為了避免沖撞,嫣兒就沒有過來,還請爹爹見諒。”
蘇國興擺擺手,說道:“罷了,也是一番好意,你明日再去請羅大夫上門來給你姨娘看看。”
蘇元思起回道:“是,兒子替姨娘多謝爹爹關心。”
蘇妙安勾勾,端起桌上的茶杯掩住眼里的幽,晴云之前就打聽到了,蘇妙嫣本就沒生病,那日們離開水月軒之后,蘇妙嫣就跑去正房看二姨娘了。
所以真正生病的人是二姨娘,只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讓蘇妙嫣和蘇元思不得不瞞住二姨娘生病這件事。
當然有可能是二姨娘生病的原因不彩,也有可能是二姨娘的病見不得人,這都只是的猜測而已。這事被水月軒的人瞞得的,晴云想盡方法都沒打聽出來。
蘇妙安看著蘇元思了自己的下,說道:“二哥看起來憔悴了不。”
蘇妙安這麼一說,蘇國興也注意到了蘇元思比平時要差幾分的臉,他說道:“你也要多注意自己的子,別們你自己的子又累垮了,有什麼事就給下人去做。”
蘇元思應道:“兒子多謝爹爹關心。”
差不多過了快一盞茶的時間,管家帶著三個人進來,其中一個是之前就來過蘇府的廖宇健,還有兩個面生的中年男子。
蘇國興連忙起相迎,然后吩咐管家上茶,笑著對三人說道:“三位辛苦了。”
三人連說不敢,廖宇健為蘇國興介紹了另外的兩人,他左邊那位大胡子的是廖宇健的二叔,之前去邊關打過仗,后來了傷就回來了,現在在兵部領著一個正六品的閑職;他右邊那位書生氣十足的溫潤男子是廖宇健的小叔叔,此人中舉之后并沒有在朝為,反倒是跑去做生意了。
蘇國興也向他們介紹了蘇元嘉和蘇元思二人,至于蘇妙安們這些后宅之人,只是匆匆見過一面便退下了
,蘇國興也只是略提了幾句關于們的事。
相互見禮之后,廖二叔便開口道:“蘇縣令,先帶我們去把嫁妝放了吧,我們的人還在外面等著呢。”
蘇國興連忙回道:“是我疏忽了,還請幾位莫怪。”然后吩咐管家帶人去幫著廖家下人抬嫁妝,自己則親自帶著廖家的叔侄三人去了作為婚房的玉笙居。
一路上蘇國興都在和廖小叔叔攀談,其實主要是另外兩人都不搭話。廖二叔一路上都在觀察蘇元嘉,順帶也看了蘇元思兩眼,廖二叔問道:“蘇大公子可會參加今年的試?”
蘇元嘉沒想到廖二叔會問他這個問題,他愣了一瞬便反應過來,連忙回道:“回廖二先生的話,小子準備今年下場去試試,若是不重,也算是為明年積累經驗了。”
蘇元嘉稱廖二叔為先生,既不生疏又不過分諂,雖說廖芝云馬上就要嫁過來了,若是蘇元嘉他一聲二姥爺也是沒錯的,但就顯得諂了,一聲廖二先生剛剛好。
廖二叔現在對蘇元嘉的觀不錯,樂呵呵的說道:“年輕人有這個想法是不錯的。”說罷還用糙的大手重重的拍了拍蘇元嘉的肩膀。
廖宇健就在兩人的后面,看著廖二叔拍了拍蘇元嘉的肩膀,他都覺得自己的肩膀有些疼,他們廖家的年輕一輩可都知道二叔的手勁有多大,被二叔關照過的地方,疼好幾天那是常有的事。
但是看著蘇元嘉面不改的向自家二叔道謝,廖宇健也不得不在心里夸蘇元嘉一句。
別說廖宇健驚訝,就說廖二叔自己也是吃了一驚,他知道自己的手勁大,平時在廖家哪個小子被自己拍了,不齜牙咧的喊疼,偏偏這小子還一臉正經的給自己道謝,要不是知道自己用了多大的勁,他都以為這小子是真的不疼。
廖二叔一把攬過蘇元嘉,又在他剛剛拍過的肩膀上使勁按了按,直到蘇元嘉的臉微變,他才心滿意足的放開了蘇元嘉,他就說嘛怎麼可能不疼?
廖宇健看著自家二叔的惡趣味了角,同的看了眼蘇元嘉,蘇元嘉若有所,扭過頭視線跟廖宇健的撞在一起,廖宇健也不遮掩,快步上前與蘇元嘉并行,小聲說道:“你別跟我二叔一般見識,他就是這樣,一見到欣賞的后輩就要去拍拍別人的肩膀,直到把人拍疼才罷休。”
蘇元嘉眉抖了抖,著角說道:“廖二先生的好真是……額,很特別。”
廖宇健對自家二叔詭異的好也很無語,木著一張臉,贊同的點點頭。
蘇元思走在最后,聽不清前面兩人的對話,只看見先是廖二叔對蘇元嘉很是親熱,還攬了蘇元嘉的肩膀,然后是廖宇健跟蘇元嘉談,不知蘇元嘉說了什麼,廖宇健還贊同的點點頭。
蘇元思現在心里有些不平衡了,從小蘇國興對他就比對蘇元嘉好,下人也因著二姨娘寵的關系,敬著他,捧著他,雖然面上不顯,但他一直覺得自己和蘇元嘉是沒什麼區別的,甚至有時候還會覺得他比蘇元嘉要好得多,至娘親還在。
直到廖家人剛才的表現才讓他直到自己跟蘇元嘉終究是不同的,廖家人不會在意他這個庶子,廖家人在意的只有蘇元嘉這個嫡子,畢竟廖芝云進門生的孩子也是嫡出的。
若是蘇元嘉有讀心,知道蘇元思想了這麼多,他只會“呵呵”兩聲來表達他的看法。不過他現在可沒這麼多心思來關注蘇元思,他的肩膀現在是真的很痛,也不知道廖二叔的手勁怎麼這麼大。
很快幾人就到了玉笙居院門口,蘇國興看著煥然一新的院子說道:“這院子是后院最大的院子,我早前就讓人把院子的里里外外都翻新過了,大家可以進去看看,若是有什麼不妥的地方,現在還來得再改。”
廖二叔聽了蘇國興的話,也沒客氣,大大咧咧的就進了院子,他仔細打量了一圈,發現這院里的柱子上的漆都是新的,廊下還掛著紅綢,一溜的窗上門上都著大紅囍字,院里的花木也是新移栽的,被打理的生機,看到出這個院子是用過心的。
蘇國興見廖二叔臉上出滿意的神,心下更是高興,引著眾人進了屋子,現在的蘇國興就像是得了表揚急于向其他伙伴炫耀的小孩兒。
蘇元嘉看著蘇國興臉上的笑容突然覺得有些刺眼,雖然他知道蘇國興再娶是不可避免的,但看到他這麼高興,把自己的生母完全拋到了腦后,心里還是覺得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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