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匆匆忙忙,趕慢趕的到了鎮國寺,問了小沙彌,慈惠法師的事,小沙彌雙手合十:“法師沒有回來,法師也不會再回鎮國寺了,法師早年便云游去了,并沒有人知道他的行蹤。”
顧瑾言有些失落的點了點頭,知道在鎮國寺找不到他。
可這般行徑,倒是像極了師父,師父也總是這樣來無影去無蹤的。
整個人就像是失了魂一般。
“我讓人去師父的住所看一眼。”蕭昱恒說道。
顧瑾言抓住他的手,就像是抓住救命稻草一般:“對對對,差點忘了,可以找師父,或許師父會回去那里,最起碼他會回去看一眼。”
顧瑾言看著他,眼底有一的欣和希冀。
“慈惠法師應該就是我師父!我心里有這樣的預,很強烈,若他是師父的話,那可能就是我見師父的最后一面了。”顧瑾言有些焦急和無助。
前世,師父和蕭昱恒都是對來說最重要的人。
師父教會這些東西,蕭昱恒在漫長的時里陪伴著。
若他是師父,前世和今生的,都是師父帶來的,他做的事真的很多,他說是彌補過錯,可師父真的做了很多很多的事,師父做的事已經超出很多很多了。
師父他....
顧瑾言臉上是手足無措的慌。
蕭昱恒也覺得這個猜測很大膽,但也不無可能,人皮面和裝扮都可以做到這個效果,顧瑾瑜那個師兄不就是那樣可以替代一個人。
難怪謹言這般著急。
“謹言,你先別慌,他應當沒有走遠,我讓我的暗衛去找。”蕭昱恒安道。
顧瑾言茫然無措的點點頭,也想去找,但是該怎麼找呢?
從前師父說要出去,曾經找過,師父讓不要找自己,向來是聽話的,真的沒有找。
這一次,想找,可心里也知道。
他若真的是師父,他不想出現,自己肯定是找不到的。
“那我陪你再找找吧?”蕭昱恒詢問道。
顧瑾言搖了搖頭:“不用了,咱們先回去吧。”
還是想遵循師父的意愿。
“就去師父的住所看看就好了,若是他不在,便不找了,師父他不喜歡我去找他。”顧瑾言有些哽咽的說道:“師父他....”
“把該代的都代了。”
“好。”蕭昱恒順從的答應了他。
回去的馬車上,蕭昱恒摟著:“別怕,有我在呢。”
顧瑾言順從的靠著他,有些勉強的笑了笑,隨后點點頭:“好。”
的緒也稍稍的回來了一些。
下馬車的時候,蕭昱恒過來抱下來,顧瑾言順從的讓他抱著下來的。
蕭昱恒一時之間也有些奇怪了,謹言見過慈惠法師之后,怎這般的乖巧了,什麼話都聽呢。
用完晚膳的時候。
顧瑾言去沐浴更,去之前,在蕭昱恒的面前站了一會兒,猶豫了一下,開口問道:“今日要洗鴛鴦浴嗎?”
“啊?”蕭昱恒都猝不及防了。
謹言這是怎麼了。
了的額頭,倒是也正常。
再看到這一臉認真的樣子,忍不住笑了笑:“改日,你去吧,今日早些休息。”
顧瑾言這才點點頭,自己去了。
蕭昱恒先是一頭霧水,隨后想到一些事,又有些心疼。
找到景公公,和景公公說道:“去把鄭氏的尸骨挖出來,鞭尸!!”
否則實在難解他的心頭之恨!!
景公公一臉為難,那鄭氏當初陳家殺了之后,估計隨意的拋去葬崗了,陳家怎麼可能給準備后事。
不過主子爺有吩咐,事總是能辦的。
葬崗也找,找不到直接找鄭家,誰讓鄭家養出這般惡毒的兒!!
總能讓主子爺出氣。
景公公也生氣。
讓他們欺負王妃!
蕭昱恒心里這才舒服一些,要不是鄭氏這些年對謹言做的事,怎會讓一個聰慧的人,在真正表達意的時候不懂得表達意,是這樣生的討好,他不想要這樣生的好。
他愿意讓蠻驕橫都好,就是心疼這樣。
“怎還在這里站著?”顧瑾言出來的時候,眼睛都還有些漉漉,開口問道。
攝政王府還有別的浴房,他通常是去浴房洗了在這里等著,或是坐在那里,今日一直站在這里,總覺得怪怪的。
“想了一些事,我去沐浴。”蕭昱恒風淡云輕的說道。
“好。”顧瑾言歪頭看了他一眼,便去屋子里了。
蕭昱恒笑了笑。
無奈又寵溺的搖了搖頭。
沐浴之后上來,顧瑾言的手主攀附上了他,蕭昱恒抓住了的手,若是平時,他都要開心瘋了,可今日他明明知道這是在對自己好,清澈的眼睛里并沒有那些想法。
所以摟著睡了。
顧瑾言在他懷里睡的很快。
只是一晚上睡的并不安心,翻來覆去的,腦子里一直浮現前世的事,在莊子被刺殺,還有那些灰暗的日子和在莊子里不斷磨煉自己的時候,夢里總是浮現鄭氏那張厭惡的臉。
還有那些得到阿娘喜的心。
跪在冬日的院子里。
這些種種,讓睡的越來越害怕,不停的喊道:“小春,小春,小秋!”
“我不想跪著了,小秋,我不想....”
掙扎著,顧瑾言猛的醒來,小春早早聽到了呼喊,匆匆跑進來,練的將摟在懷里:“小姐,不怕了,不怕了,不用跪了。”
輕輕拍著后背。
蕭昱恒也匆匆的趕來,他方才就在門外聽暗衛的消息。
見小春已經在哄著了,才松了口氣。
小春不停的安道:“小姐,不怕了啊,不用跪著了,鄭氏已經死了,你也有阿娘了,還有王爺。”
顧瑾言慢慢的回過神來。
想起了這些事。
都過去了,是噩夢,只是做噩夢了,幸好。
將夢境和現實拉開,顧瑾言逐漸平靜下來,小春也覺平息了。
將位置讓給攝政王。
顧瑾言一把撲進他的懷里,的說道:“我做噩夢了,夢到自己回到小時候,鄭氏欺負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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