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瑾言剛剛到宮里,小皇帝便放下手里的書,高高興興蹦蹦跳跳的跑了過來:“姐姐,你來了啊。”
撲通的跑進顧瑾言的懷里,被蕭昱恒黑著臉拎了出來,他倒是會的,整日見到便粘著自己的王妃,要不是這小子年紀實在還小,不然說什麼他都要給他選個皇后才是。
蕭昱恒惡狠狠的看著。
小皇帝是一點也沒有覺到,整個人歡天喜地的,這段時間他要讀書還要學著明白朝堂的事,好久沒有那麼開心了。
何況顧瑾言還是他最喜歡的人。
衍老國公今日也沒有計較,小皇帝已經做的很好了,年紀還小,這段時間這是第一次這樣。
“肇兒,有沒有好好聽老國公的話?”顧瑾言問道。
小皇帝點了點頭。
“那你可要好好聽他的話,做一個明君,讓百姓們也開開心心的。”顧瑾言說道。
“知道,我一定會的,以后別人也別想欺負你。”小皇帝還不知道之前發生了什麼,但是他知道顧瑾言被欺負了。
顧瑾言笑了笑。
小皇帝這會兒也想起了正事,指著里面的屋子說道:“法師在里面呢,他說要見你。”
老國公說那是鎮國寺的法師,要敬重他,所以小皇帝讓人好好的照顧他呢。
只是小皇帝不知道該和人說什麼。
“我帶你去吧。”小皇帝牽著人過去。
小蘇子如今已經是皇上邊的侍了,笑著說道:“皇上是真喜攝政王妃。”
今日顧瑾言來了,大家都沒有那麼嚴肅了,往日里衍老國公都讓他們要重視規矩,也是難得了。
顧瑾言是第一次見到慈惠法師,但慈惠法師是第二次見了。
第一次見到,便是出生的之前,他曾說過顧瑾言是天命凰,那個時候還在鎮北候夫人的肚子里。
慈惠法師心里也曾有過后悔,當初的一句話,將給害了。
慈惠法師的頭發和胡子都已經花白了,慈眉善目的,整個人上都帶著佛,饒是誰見到他,都有幾分向善的心,看著顧瑾言的目像是見一個許久沒有見面的故人。
“謹言小姐,許久不見了,老衲有幾句話想單獨與你說。”慈惠法師開口。
便是要屏退眾人了。
小皇帝有些擔心,皺著眉頭看了一眼顧瑾言,又看了一眼慈惠法師。
蕭昱恒目威懾,警告的看了一眼慈惠法師。
見眾人這一臉擔憂的樣子,慈惠法師笑了笑:“皇上放心,老衲不會欺負的,謹言小姐的手,老衲還能做什麼,左不過是有幾句話想說,老友敘敘舊罷了。”
小皇子衡量了一下,慈惠法師已經那麼老了,這又是在宮里,想來是做不了什麼,還是看了一眼小蘇子,讓小蘇子給盯著一些,可不能出事了。
這才出去。
蕭昱恒也出去了,臉上依然是擔憂的樣子,他擔心的是這個慈惠法師見過人之后,出現了什麼變故。
總覺得這老禿驢來不是什麼好事。
深吸了口氣,沉著臉再外面等著,臉上的神沒有一松懈。
“應當沒事。”衍老國公說道。
蕭昱恒點了點頭。
屋子里,顧瑾言也多有防備:“敘舊,我與法師可從未見過。”
“謹言小姐與老衲也算是舊友了,謹言小姐自己不記得了,老衲卻無法不將謹言小姐當故人,謹言小姐若不是婚了,也該是繼承老衲缽的人,哈哈哈哈。”慈惠法師放聲大笑。
“什麼意思?”顧瑾言有些聽不懂他在說什麼,缽?
因這天命凰的份?
所以才是繼承缽?
“當年鎮北候夫人前去鎮國寺上香,想要求一位小姐降生,鎮北候夫人一心想要個兒,正巧是老衲給解的符,那時老衲也還年輕氣盛,便說了天命凰的事。”
“老衲的師父說老衲這般泄天機,是要為自己付出佛家的代價。”
“老衲當年太自命不凡了,又是第一次遇到謹言小姐這樣的命格,果然是讓謹言小姐付出了代價,老衲自己這一生,也活在彌補中。”
“好在,謹言小姐在老衲的有生之年逆天改命功了,老衲也該功退了。”慈惠法師慨的說道。
“逆天改命?”顧瑾言猛然看著慈惠法師。
他真的知道些什麼。
“法師何出此言?”顧瑾言試探的問道,是不可能在知道對方什麼況的事,說出自己的。
“謹言小姐,兩世為人,前世你想要做的事已經完了吧?”慈惠法師通的說道。
倒是變得格外的聰明和嚴謹了。
“這件事與你有關是嗎?”顧瑾言看著他。
能夠重生,肯定不會是突然之間發生的,在這件事里面,慈惠法師又做了什麼,扮演了什麼角。
“是你讓我能夠再次獲得新生的?”顧瑾言訝然。
結合這句話,顧瑾言明白了他所說的為這件事付出代價是什麼事了。
慈惠法師笑了笑:“老衲自己是做不到這件事的,能夠獲得新生,也是謹言小姐自己的福祉換來的。”
顧瑾言莫名其妙的看著他。
自己的福祉?
前世不曾做過什麼好事,反而是犯了很多錯誤。
“怎麼會?”顧瑾言越來越云里霧里了。
“謹言小姐舍為攝政王擋箭,是攝政王找到老衲讓謹言小姐你重新活過來的。按理來說,老衲是不該和你說這些的。”慈惠法師不再有笑意,那張滿是佛的臉上多了幾分嚴肅。
“那又為何要說?”顧瑾言不懂這位法師了,聲音里多了幾分刺人。
他這些年從未出現,如今出現在這里說這些,肯定有什麼目的,有些不安。
這一世與攝政王在一起,前世的事已經過去了。
總覺得是那里要出什麼事。
這樣的覺越來越強烈,越來越覺得要出什麼事。
慈惠法師見的樣子,并不計較:“老衲禍出口出,既然這一生都在彌補曾經那個禍端,如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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