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況他們這樣的條件,也不可能用藥慢慢的溫養幾年,這就是死路一條罷了,沒見過哪個癡傻的還能醫治的。
華泰醫館的掌柜的直接擺了個請的手勢。
“小春,你帶著他先在旁邊的屋子等一會兒,給他準備一些點心和吃食,好聲好氣一些,不要刺激他,明白嗎?”顧瑾言叮囑的說道。
小春點了點頭。
顧瑾言安了他的娘一聲:“別擔心,是我的丫鬟,會照顧好他,我現在問你一些病的況。”
顧瑾言的聲音溫有力,病患的娘稍稍安穩一些。,
見小春確實耐心的哄著,才安心了,同時不滿的看了一眼華泰醫館的掌柜的,他醫治不好就說自己兒子是癡傻了,沒有什麼好印象。
“是這樣哄著有什麼用,你能哄一輩子,醫是靠著實實在在的東西,而不是這些。”華泰醫館的掌柜的不屑的說道。
“你醫治不好,怎麼就覺得別人醫治不好?我們小姐要是醫治不好再說也不遲。”小冬嗆了一聲。
“你這是什麼人,一個小丫頭片子也敢這樣和我說話了?”華泰醫館的掌柜的看著顧瑾言,生氣的說道。
“這位掌柜的,你話不對,如何不能說你?而且這是我們醫館的掌柜的,和你一樣,沒什麼不能說的,這是在我們謹慎醫館,不是你們華泰醫館,全都捧著你,既然沒有辦法醫治,便在這里看著等著就是了。”顧瑾言也毫沒有給面子。
“你!”華泰醫館的掌柜的何時過這種氣,就想找茬。
曲然看不慣,刺了一句:“別打斷我們的治療,自己醫治不好,別用這種小心思。”
華泰醫館的掌柜的氣的說不出話來,他就不是這麼個意思,但是這樣說他。
他偏偏還落了下。
顧瑾言沒有打擾,認真的問道:“他的昏睡和夢魘癥,是什麼時候開始的?”
婦人仔細的想了想:“是三年前的時候開始的,最開始就是晚上睡覺嚇著了,第二日有些魂不守舍的,后來倒是好了,但是慢慢的又有這樣的況,兩年前的時候開始是比較嚴重的時候,但是那個時候,雖然有這樣的癥狀,但是還能好好的做事,到了現在,神越來越差,我也不敢讓他下地干活。”
“三年前,有沒有發生什麼事?”顧瑾言問道。
“治病就治病,羅里吧嗦搞這些做什麼?”六味醫館的掌柜的也不高興的說道:“半天沒有進正題。”
“那我只能說,你不會治病了。”顧瑾言說道:“這治病救人,總要知道源是什麼。”
“你能別吵吵嗎?你們就知道說我兒癡傻了,你們不得行,不興別人給我兒子治病了?怎麼,你們要養我兒一輩子嗎?”婦人不客氣的說道,這心里還記著剛剛說兒子的事呢。
何況人家問清楚了,婦人總覺得有希。
六味醫館的掌柜的被嗆的不行。
“姑娘,我們說我們的,甭搭理他們,我兒可不是癡傻,我兒從小便聰明孝順,要不是出了點事,他也不會這樣,他就是心思太善良了。”婦人眼眶有些紅了,開口說道。
顧瑾言點了點頭:“出了點事,是三年前出的事嗎?”
婦人點了點頭:“我們一家,雖然他爹走的早,但是他爹在的時候勤快,家里積攢了田地這些,后頭林兒也大了,他也懂事,從小便幫著在地里干活,到了年紀,便娶了媳婦,媳婦也是個懂事能干的,日子漸漸的過的也舒心了。“
“一直到了兒媳有了子那年,那年山里的菇長得極好,兒媳想著子還不重,便去山里撿菇,我原是不希去的,下雨了路不好走,若是摔了什麼的,總歸是不好,但是兒媳很想去,想補家用,也出去散散心,兒媳有了子,我們一家人不想多做事,多半讓忙活家里的事。”
“兒子心疼,便帶著一同去,誰知道沒有進去深山,就在外頭撿,會遇到野豬,兒子說當時要護著兒媳,可沒想到沖過去的時候腳底打了,野豬把兒媳撞倒了,等大家聽了靜將野豬趕走之后,兒媳出太多,孩子沒了是小事,他到找人醫治兒媳,但還是沒有醫治過來。”
“兒媳沒了,兒子起初沒覺得自己媳婦沒了,每日起來還是要問起兒媳是不是在廚房,后頭想起人沒了,臉發白的去干活,久而久之,就現在這樣了。”
顧瑾言點了點頭。
像是這樣的況,只怕多半是心里方面的事。
“可以治療,但是我需要一個絕對安靜的環境,這期間不能打擾。”顧瑾言說道。
“真的?”婦人有些激的問道。
顧瑾言點了點頭:“他的和腦子都沒有問題,他的疾病是在心里,只要讓他的心理將這些事放下,就能慢慢的走出來了。”
“之前也有說過再給他找個媳婦,慢慢的就淡忘了。”婦人說道:“結果在知道這件事之后,他的緒更激了,說什麼也不愿意,也就作罷了。”
顧瑾言沒有評判這件事。
仔細詢問了一些兒媳平時講話大概是什麼樣子的,他們之間的細節,記住這些之后。
顧謹言讓曲然去準備東西了。
顧瑾言去了里屋,讓小春到了時候便將人帶進來。
屋子里隔著屏風,點了安神的熏香。
這男子進來之后,便覺屋子里讓人覺到很安心和舒心,顧瑾言開口說道:“你若是心誠,我可以讓你見到你想見的人,你有什麼憾,或是有什麼想問的,趁著這個時間,可以見到。”
“當真?”他激的問道。
“自然是當真,只有心里真的憾,我才能幫你見到想見的人。”顧瑾言的聲音穩定而有力量。
“我想見見素娘。”他的聲音有些抖:“走的那麼急,我有些話,還沒有與說。”
顧瑾言燒了一個紙符。
在燃盡之后,顧瑾言素娘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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