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晟晴本以為柯悠然會事先利用一下醫門的名頭,給畫舫管事傳個話,至打個招呼也是好的。
沒想到,泥子就是泥子,連最基本的禮節程序都不走,看柯悠然如何通過樓梯口的守衛和機關。
呵呵……
袁氏跟其后,心全是幸災樂禍,柯悠然那個鄉佬,一輩子沒出過允洲,走過最遠的地方,就是允洲府城了。
來京城估計就是土包子進城頭一遭,迎來送往之禮都不懂的,若是沒有段三郎護著,怕是早就為全京城的笑柄了。
可惜了,傻帽就是傻帽,畫舫這個地方,集中了多世家,多豪門族。
若是上不了三樓,太子府和段雷霆的名聲,會被柯悠然這個沒腦的給全部敗壞。
屆時,看采葉那個偏心眼的婆婆,還會不會對柯悠然倍加喜。
袁氏冷笑,面容越發猙獰,除了塔坤跟著袁氏,其他人都離遠遠的,看熱鬧也只往穆晟晴那邊湊。
很快,柯悠然在通往閣樓的樓梯口站定,兩名形魁梧,不茍言笑的守衛,手持長槍立于左右。
眾人面上皆出了看好戲的神,盯著柯悠然的眼神那一個幸災樂禍。
穆晟晴角斜挑:“怎麼,不敢上去了呀?方才不是信誓旦旦嗎?
算了,本公主也不是那種蠻不講理之人,你直接認輸離開京城,本公主也就不和你計較了。”
話音落下,周遭響起一片悶笑,人群后方段正霆的眉頭微微蹙起,目擔憂地看向柯悠然。
他萬萬沒想到,自己心心念念的子,了死對頭段雷霆的妻子,且還讓其有孕在了。
不,有孕怕什麼,只要門主愿意來到自己邊,他段正霆替別人養孩子也是可以的。
只是,楚慕國和親的溫婉公主實在太愚蠢了,說是蠢笨如豬也不為過,當初自己怎麼就腦子進水,答應娶了這種人呢?
正當段正霆思緒繁雜之時,柯悠然輕提擺踏上了通往閣樓的第一級階梯。
“啊……”
“天哪……”
“不要……”
眾人捂住眼睛,發出一聲聲尖和驚呼,好似看到了柯悠然這個孕婦被兩名守衛阻攔,打得濺當場,一尸兩命一般。
“等等,快看,上去了!”
接著,又是一陣氣和驚呼,下了那些想象力棚之人的話語。
那些人這才松開捂住眼睛的手,抬眸看向柯悠然。
只見一步步登上臺階,段雷霆地護在后面,雙手扶著,生怕從階梯上掉下來。
眾人傻眼,有人質問守衛:
“哎,你們不是守護閣樓的武林高手嗎?方才有人上去了,你們沒有看到啊?”
“是啊,聽說通往閣樓的階梯上,有數不清的機關暗,為何翼王世子和世子妃都快爬完臺階了還沒出現?”
“就是,天香閣一直以第四層倚翠軒的神而出名,如今看來也沒什麼,搞了半天都是騙人的。”
說著,就有幾個好奇心重的人,跟在柯悠然和段雷霆后往前沖,想上閣樓看看。
這就像潘多拉魔盒一般,越是神越能勾起眾人的好奇,誰都想打開看一看。
然而,這些人的腳剛抬起,還沒到第一級臺階,其中一名守衛形如閃電般晃。
眨眼間便把想要闖之人給扔了出去,幾人被重重砸進后面的人群。
眾人條件反地避讓,只聽“嘭……嘭……”幾聲,幾人砸在鋼鐵般的甲板上,疼得齜牙咧。
一個全滾圓的胖子扶著后腰,在長隨的攙扶下慢慢坐起指著守衛怒吼:
“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可告訴你們,今日的事本公子記住了,你們就等著被報復吧!”
另一個公子被兩個長隨架著,一把抹了角的漬,惡狠狠道:
“本公子看,天香閣也不過如此,那泥子出生的翼王世子妃能上閣樓,我們這些達顯貴卻被攔在外面。
如此雙標,天香閣有何信譽可言,等著本公子讓這座畫舫在京城無立足之地吧,哼!”
“是啊,天香閣騙人,以后我們都不來了。”
“還說是流學問,品評茶道、花藝、附庸風雅的高尚之地,簡直就是狗屁……”
一聲聲嘲諷,讓三樓夾板喧囂四起,罵著罵著,主子們都進了人群里面,讓下人和長隨代替據理力爭。
畢竟,能上三樓之人,都是些有臉面的人,眾人相互都認識,知道彼此的份,掐架謾罵這種事兒被說出去不好聽。
然而,眾人目的很明確,就是想上閣樓看一看上面的景致。
故而,誰也不愿意放棄這麼一個能上閣樓的機會,讓下人鉚足了勁囂。
眾人覺得,既然翼王世子和世子妃都上去了,那麼法不責眾,大家伙鬧一鬧,也能突破兩名守衛的關卡,上去瞧一瞧不是?
七八舌地一通吵鬧,突然一句貫穿力的聲音響徹三樓夾板,傳進每一個人的耳:
“方才上去的是我天香閣的主人,誰敢再放肆,按規矩取消其貴賓玉帖的資格,永不得上天香閣三樓半步。”
夾板瞬間安靜,連一針掉地上都能聽個清清楚楚。
此時的所有人只覺臉上火辣辣的疼,這種被啪啪打臉的覺,比真的被人打在臉上還要疼。
段正霆不可思議地猛然抬頭,看向那名說話的守衛,心口突突直跳:
他的意思是說,段雷霆是這天香閣的主人嗎?
不,不可能,天香閣始建于七八年前,其幕后的主子份神,掌握著好幾個神門派。
七八年前,段雷霆連都沒有長齊,怎麼可能經營如此龐大的天香閣?
就在眾人不解之時,穆晟晴歇斯底里咆哮出聲:
“不,不可能,柯悠然那個小賤蹄子,就是一個實打實的泥子,怎麼可能是天香閣的主人?”
“哼!”另一個沒有彈的守衛厲喝一聲:
“敢罵醫門的門主,從今日起取消宣王府的貴賓玉帖,從今日起宣王世子妃不得再上天香閣。”
“什麼?翼王世子妃是醫門的門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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