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二郎抬頭看向段大郎道:“大哥,此事宜早不宜遲。”
“對。”段雷霆揮手:“我們立即往東宮走一趟,將方才商議之事告知父王,越早應對,對我們越有利。”
太子東宮。
剛升任太子和太子妃的翼王夫妻,最近幾日都在迎來送往,牛鬼蛇神,虛假意的人,這幾日都見了個遍。
兩人好不容易把所有人送走,坐下歇息片刻,一名小太監突然來報:
“稟太子和太子妃,神部族的塔坤族長攜夫人前來道賀。”
采葉掛在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深呼吸好幾次,都沒能說出請人進來的話。
太子段重蘊輕輕拍了拍采葉的手道:“請他們進來。”
小太監一愣,啥意思?
難道太子和太子妃,不出去親自迎接嗎?
要知道,神部族掌握的神力量不容小覷,如果他們的族長和族長夫人發了火,給他們太子府里面下點藥,或是弄點蠱毒,可如何是好?
思及此,小太監額頭上下一大滴汗珠,悄咪咪瞄了一眼太子和太子妃。
見兩人沒任何反應,小太監任命的跑了出去。
太可怕了,神部族沒有得罪太子和太子妃吧?
為何,太子和太子妃看上去,與神部族有深仇大恨一般呢?
宮門外,塔坤摟著袁氏的纖腰,面越來越沉。
他自出山以來,所經之地的員、世家,無不夾道迎接。
這剛上任的太子好大的面子,居然敢將他和夫人晾在這兒,讓自己在夫人面前沒臉。
這時,剛進去通稟的小太監跑了出來,伏低做小低頭哈腰地請塔坤和袁氏進去。
“哼!”袁氏故意靠近塔坤,挑撥離間道:“太子和太子妃簡直目中無人,連你都不放在眼里。
我們親自道賀,只派了一個上不得臺面的小太監出來迎接,真過分。
若有一日,部族中其他分支的人來辦事兒,還不被人給欺負死啊?”
塔坤面鐵青,眸中的狠厲之又多了幾分,袁氏明顯覺到了邊男人的變化,角勾起了一抹冷笑。
袁氏知道,塔坤最在乎的,一是自己和兒,二是族人和族中子弟。
果然,自己只要一提及族中之人會被冷待,他立即變了臉。
然而,這些還不夠,袁氏知道,現在還欠一些火候,有些事,需要慢慢地,一點一點來。
如有可能,自己不介意利用一下,自己和段大郎以前的夫妻關系。
袁氏思考中,兩人已然進了東宮的正殿,太子和太子妃端坐上首,完全沒有下來迎接,或是和塔坤見禮的意思。
“喲,這就是太子和太子妃的待客之道嗎?”
袁氏怪氣的聲音響起,采葉握雙拳就要起暴起揍人。
段重蘊一把握住袁氏的小手,將按回了椅子里道:
“你們于我太子府而言是客人嗎?孤沒有記錯的話,前幾年,孤的蠱毒,就是你們神部族的游娘所下。
一個專門研習蠱,想致孤于死地的部族,孤為何要待為上賓呢?”
采葉轉頭看向自己的夫君,開心地笑了。
對,就是這樣,反正注定要和神部族撕破臉,又何必浪費時間和他們虛與委蛇呢?
塔坤面刷地一下變了:“你們見過游娘?是不是你們所殺?”
“呵!”采葉冷笑:“游娘給太子下了本命蠱毒,試圖用蠱控制太子的神志。
可是,太子命不該絕,尋了高人解了蠱毒,游娘技不如人,被蠱毒反噬,是自作自,罪有應得。
還有你——袁氏,本宮的長媳,不守婦道婦德,不知禮義廉恥,本宮真是瞎了眼,當初怎麼就選擇你做了本宮的長媳?”
袁氏所有的憤怒委屈怨恨,全都織在一起怒吼出聲:
“采葉,本夫人為什麼會逃離段家,為什麼會不守婦德,為什麼會不知廉恥地跟了塔坤,全都是你段家害的。
尤其是你這個當婆婆的,三個兒媳不能一碗水端平,把心全都偏到柯悠然那個泥子上。
我才是你的長子長媳,人說長嫂如母,凡事應該聽一聽我這長媳的意見才是。
可是你們呢?所有事都只聽柯悠然那個小賤蹄子的,有什麼好,值得你們一個個如此對?”
采葉鄙視地翻了翻白眼,懶得和如此愚蠢的袁氏爭辯。
袁氏連悠然的一頭發都比不過,聽的意見,翼王府怕是被人算計得連骨頭渣子都不剩了。
塔坤神一凜,猛地轉頭看向了歇斯底里的袁氏,他總算弄明白了。
為何,袁氏會在宮宴上看到段家大郎時,出現那般緒。
為什麼會對自己不冷不熱,一點反應都沒有,如同沒有靈魂的行尸走?
原來,一切的原因在這里,塔坤惡狠狠轉頭,怒瞪上首端坐的兩人,眼神里充滿了仇恨,釋放出一力量。
段重蘊神一凜,氣運丹田釋放出一威,與塔坤相抗。
半個時辰后,塔坤額上冒出了細的汗珠,顯然,他的力不如段重蘊,已經顯出了頹敗之勢。
袁氏在一旁看得心驚,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才多長時間沒見,前任公公的力會增長得如此之快。
采葉張地看著二人,悄悄將兩粒辟蠱丸取了出來放在手心。
神部族向來以蠱毒自居,塔坤的武功不如夫君,然而,若是他們下蠱的話,就防不勝防了。
就在這時,袁氏詭異一笑對著采葉拋出了一只拇指大小,如蟾蜍般的丑陋蠱蟲。
敢嘲笑諷刺自己,采葉就要做好接一切報復的準備。
段重蘊瞳孔一,收斂了幾分力,一掌拍向袁氏出的蠱蟲。
塔坤上的力驟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彈出了一只比綠蟾蜍更厲害的蠱蟲,直段重蘊面門。
神部族千年傳承的蠱蟲,豈是游娘和袁氏的蠱蟲可比擬的。
更何況,塔坤修煉了從神塔樓中取出的傳承,蠱那是翻倍增長。
其隨意培養出來的毒蟲,怕是比鬼冢中的蠱蟲也不遑多讓。
這要是讓那只蠱蟲進段重蘊的,怕是毒尊在此,也無能為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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