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雷霆和柯悠然齊齊一愣,翼王不解地看向自己父皇,見他微微點頭,忙帶著翼王妃一袍擺跪了下去。
段大郎、段二郎剛接到傳喚過來,跟著跪了下去,此時還有些氣。
段雷霆將柯悠然扶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下,隨其后而跪。
柯悠然抬眸正好對上老皇帝善意的眸子,,這把椅子就是故意給自己準備的。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自古帝王,繼天立極,必建立元儲……朕之第五子翼王忠勇果敢,戴百姓……
即日起,冊封為太子,行走書房,代朕理全國之事務。
其妃氏,德容謙恭,視為天下子之楷模……即日起,冊封為太子妃,欽此。”
靜,深夜般的寂靜!
翼王和翼王妃傻愣愣的,完全不知作何反應,他們剛剛回京,很多事還沒有籌謀。
皇上突然將太子和太子妃之位給了翼王和翼王妃,在他們還沒準備好的況下,扣下一頂巨大的帽子。
如果翼王府接住了,大家相安無事,如果翼王府接不住,那不是了一眾王爺的箭靶子?
翼王抬頭,眼神復雜地看向老皇帝,只見他出袖中手絹,輕輕地咳了兩聲,又不聲地將帕子給收了回去。
就在那一瞬間,翼王看到了一晃而過的一抹嫣紅,那是……?
翼王心臟猛地一,似乎明白了什麼,雙手抬至頭頂高呼:
“謝父皇隆恩,父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翼王妃和段家三兄弟隨其后,三呼萬歲,收下了這道突如其來的旨意。
皇后寢宮。
又一陣杯盤碗碟瓷的碎裂聲,廢太子氣急敗壞地一陣咆哮:
“混蛋,好你個段老五,還真是本太子的好弟弟,悄無聲息地創下一個繁華允洲,搶奪本太子的位置,真讓本太子長見識了。”
皇后面不善,布滿皺紋的臉一派猙獰,恨鐵不鋼地指著廢太子咆哮:
“早就告訴過你,會咬人的狗不,會的狗不咬人,你偏不信。
眼全都盯在京城幾個不的王爺上,你們斗了幾年,結果呢?
讓那個快丟了命的翼王給搶了先機,淑妃人都死了,還讓他兒子騎到我們母子頭上,本宮怎麼就生了你這麼個廢?”
廢太子瘋魔般指著自己的鼻子:“你說本宮是個廢?那你呢?做了一輩子的皇后,連自己夫君的心都抓不住。
讓那老不死的,封了一個又一個妃子,生了一個又一個兒子。
如果你能把那老頭的所有兒子,都弄死在萌芽狀態,皇位不是唾手可得?”
“你……”
皇后氣得一口氣沒上來,險些暈死過去。
宣王府。
宣王仿佛被離了所有氣神般,頹然地坐在書案之后。
段正霆猛地搖了搖宣王:“父王,你不能放棄,我們做了這麼多努力,還有機會繼續下去。
翼王只是被冊封太子而已,只要他還沒有繼承大統,我們就能將他拉下馬。”
宣王抬眸,看著兒子堅定的眸子,似乎又找到了一些力。
他從未見過兒子這般瘋狂過,難道是為了那個醫門的門主嗎?
同樣的事,在不同的王府上演,整個京城都因為翼王被冊封為太子,主東宮而沸騰了。
第二日早朝。
剛被冊封為太子的翼王,踏著清晨第一縷曙進大殿之時。
突然,天上烏云滾滾電閃雷鳴,原本敞亮的大殿,瞬間黯淡無。
接著,便是瓢潑般的大雨傾盆而下,嘩啦啦滋潤了干已久的大地。
大殿之上,不知是誰帶頭高呼了一句:“皇上圣明,順應天意冊封太子,上天看到齊楚的誠意,降下甘霖了。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眾朝臣齊齊跪地高呼:
“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太子殿下千歲千歲千千歲……”
“哈哈哈哈……”
老皇帝朗聲大笑,做了皇帝以來,第一次如此輕松,如此開懷。
一場雨下了三天三夜,將原本干的大地,徹徹底底地淋了。
同時,一則流言在京城不脛而走,眼看流言如雨后春筍般發展,隨時都會流往外地。
世子府。
段大郎憂心忡忡道:“現在盛傳,父王是天神的使者,下凡拯救蒼茫大地的。
只要有父王在,定然會國泰民安風調雨順,天下將不會再有大災大難,說得有鼻子有眼,神乎其神,該如何是好?”
段雷霆雙叉,雙臂環抱地靠在書案上道:“這是有人故意針對父王搞的捧殺。
其目的,就是將父王抬高,等遇到天災之時,再將父王踩進泥里,從而讓父王坐不穩這太子之位,其心可誅。”
段二郎不住點頭,顯然,所有人都明白這點,卻一時之間想不到好的辦法解決此事。
三人陷了沉默,一時間,大家都低頭絞盡腦思索,試圖尋一個突破口出來。
空間,柯悠然和銀月墨玨,在繁華小筑的影壁前吃水果。
聽著段雷霆他們的討論,喃喃道:“破除流言的最好辦法,就是讓另一則流言蓋過前面的風頭。
然而,什麼樣的流言,能讓所有人忘記前面的,只關注于后面的容呢?”
柯悠然敲擊著石桌,一時之間也沒什麼好的主意,逐把自己的想法,通過空間影壁傳給了段雷霆。
段雷霆一聽,瞬間有了靈站直,雙手“啪”地一拍道:
“對了,今次科舉,姜府陷害有學之士,企圖控制朝廷員的選拔和任用。
我們可以在這件事兒上做文章,公開公布姜侍郎府邸查抄的金銀財。
同時,將收繳來的財做一些細化的分配,預留出修整河道,建設灌溉水渠的銀兩。
如果悠然推測得沒錯,大旱之后必有洪澇,我們要早做準備才是。”
段大郎一喜:“我怎麼沒想到如此巧妙的計策呢?還是三弟有辦法,此事父王一定會同意。
只是,我們想公開姜侍郎府上之事,皇爺爺會不會同意,還有待商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