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正是被毆打碎片的臟碎片。

到了如此可怕的傷勢，正常人肯定已經沒辦法活下來了。

但這個男人不同。

他不僅在承著那名孩的折磨，同時還在承著不死對他的折磨，無論那孩如何殺死這個男人，都不會讓他真正地擺痛苦。

老婦人最初還在祈禱對方能饒兒子一命，但經歷了這地獄般的死亡循環之后，反倒開始希兒子能盡早地死掉了。

總好過在這里承那孩的折磨。

但正如一直以來看見的那樣，無論是兒子還是本人，都本不可能徹底死去。

就在剛才，那孩還生生將老婦人的心臟摳了出來，又將它塞進智力障礙男子的里，可僅僅只是一眨眼的工夫，的心臟卻又憑空長了回來。

咔嚓！！

兩把尖刀從的手中浮現出來，被猛地捅進了這個男人的雙目中心，甚至還用雙手握刀把，繼續在里面攪拌起來。

“啊……啊……”

如果說老婦人最開始還在為的兒子求，那現在的老婦人恐怕已經徹底麻木了下來。就算再去折磨的，恐怕也不會得到更好的結果。

不過，在變幻無常的時間面前，哪怕是麻木也和清醒沒什麼兩樣。

當那對金瞳再次閃起來的時候，老婦人的表也從麻木變得生起來，再然后又徹底恢復了最初的姿態。

盡管記憶沒有消失，但原本見慣兒子慘死而麻木的大腦卻再次被強制地變得活躍起來。

“……呼！”

要說發泄的話，果然還得找這些抱有惡意的人才行。

路言略微了個懶腰，又將黑連上沾染的塵土拍掉。習慣地推了一下眼鏡框，這才覺到心稍微好上了一些。

還記得楚輕舟之前與打的賭。

若是眾人能與路言并肩作戰，那便是楚輕舟得勝。反過來說，如果眾人直到畢業都未能與站在一起，贏家自然就會變路言了。

（“……以前的我或許確實沒有你那麼厲害。”）

路言了拳頭，而后又緩緩地放松了力氣。

得承認，如果是沒有靈能力的，估計本不可能和楚輕舟相提并論吧。是回想起自己前世沒有力量時的模樣，便會讓路言到陣陣揪心的疼。

不過，誰楚輕舟沒有特意說明呢？

既然要相互比較的話，那自然還是要以這個完無瑕的自己作為比較的對象才是。

這場賭局將由拿下勝利。

“……喂。”

現在是時候要理這對母子了。

弄清楚了楚輕舟的那檔子破事之后，路言簡直覺得都再次輕盈了許多。

像個淑一樣，并攏雙站在老婦人的前方。

此時的老婦人早已經失去了站立的力氣，趴趴地倒在土石地面上。

勉強地抬起頭，卻只能看見兩截潔白如玉的小，以及套著低跟小涼鞋的纖纖足。在那魚狀的前開口，還能看到涂著閃指甲油的腳趾。

“你不是想給你兒子找個老婆嗎？我想到了個好主意欸！”

孩用腳尖勾起老婦人的下，讓對方得以直視的金瞳。

在那雙非人彩的眼眸中，老婦人只能看到陣陣的冰冷，幾乎要讓這個一輩子沒做過多壞事的老人嚇得當場失。

砰！！

突然間的發力讓老婦人整個人向后橫飛出去，重重地撞在了不遠的茅廁外墻上，隨后又余勢不減地撞進了茅廁部。

當老婦人勉強直立起來的時候，另一個影也被一并踹了進來。

正是的智障兒子。

母子倆被孩邊打邊踢地進了茅廁里，周都仿佛被臭氣纏，但卻連逃都逃不出去，只得驚恐地看著眼前的孩。

略微彎下腰，看向老婦人旁的智障男人。

“喂，你不是想要個老婆嗎，快看看你旁邊，那兒是不是有一個人？”

金瞳孩豎起一手指，咧著笑了起來。而當說完這句話的時候，老婦人也再次變了臉。

“等、等著，你想要干什麼！”

“快去吧，這麼大了都沒見過人，太可惜了不是嗎？”

路言捂著笑了起來。

咔嚓咔嚓咔嚓！！

在這個小小的茅廁里面，除了孩上的素黑連外，其他服都在瞬息間炸了無數布片。

而后，茅廁的地面也開始崩出了許多裂痕。

那些裂紋飛快地向四面八方擴張開來，最終讓整個茅廁的地面都坍塌了下去，出了茅廁下方蓄滿穢的池子。

在充滿惡臭空氣的半空中，智障男人依然聽清了孩嘲笑似的話語。他驚喜地瞪大了眼睛，朝那驚恐的老婦人猛撲過去。

“不、不！快滾開，你這……啊啊啊啊啊！！”

崩碎的地面很快便恢復了原狀，但那兩人卻是已然摔進了茅廁下方的穢池里面，再也爬不出來了。

不僅如此，這間茅廁還被路言單獨隔絕了一個小世界。就算有人在來這里上廁所，也不可能找到掉這里的老婦人母子。

他們將會被困在僅有茅坑大小的世界里，既沒食也沒飲水，但卻永遠不會死去。無論是被穢淹沒還是而死，都會讓他們重新死而復生。

即使是他們的神也永遠不可能崩潰，只能在那小小的空間里等待著永恒的空無。

“……新婚快樂咯。”

路言撇了撇，扭頭離開了老婦人的小院子。

經過了這幾個小時的發泄之后，心中的郁悶才終于消失了許多。

接下來，回去看看姐姐睡醒了沒有吧。

（“總覺起了好大的黑霧……錯覺嗎？”）

路言抬頭看了眼天空，略微蹙起了眉頭，但最終還是搖了搖頭，踏上了返回黎家大院的道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