湖心小筑。
這是一個建立在人工湖中心點的高檔餐廳。
今晚被楚鎮雄包場。
蘇辰在錢虎的陪同下,踏上小船,朝著湖心小筑而去。
僅僅一天沒見,蘇辰就察覺到,錢虎的態度,又有了不小的變化。
之前錢虎哪怕是有意討好蘇辰,但總來說,還是平輩論。
而現在,錢虎所站的位置,落后了蘇辰一個位,走路的時候,亦步亦趨!
很顯然,當楚鎮雄決意好蘇辰的時候,錢虎就已經把蘇辰和楚家,放在了同一個階級上。
“蘇小友。”
楚鎮雄坐在椅上,臉上帶著恰到好的笑容,“這麼晚約你出來吃宵夜,沒影響到你休息吧。”
蘇辰不卑不的道:“找我有事嗎。”
楚鎮雄意識到,蘇辰還在為之前的事介懷,“上次我說話確實有失分寸,尤其是把別墅收回……唉,希今晚咱們可以消除芥。”
這算是個很正式的道歉,對楚鎮雄來說,姿態足夠低了。
蘇辰點點頭,接了楚鎮雄的示好。
話說開了,氣氛頓時好了不。m.166xs.cc
楚鎮雄以茶代酒,笑道:“蘇小友,你和我孫同齡,不僅醫卓絕,更是修勁,在我見過的年輕人里頭,當屬第一。”
“過獎。”蘇辰謙虛的擺擺手。
在隨后的閑聊中,蘇辰得知了楚鎮雄來泉城定居的真實原因。
也很容易聯想到,對方向自己示好的意圖。
雖然年齡和份不同,但確實算得上同病相憐,而且……似乎雙方都有著同樣的目標——重回那片土地!
“會有那天的。”蘇辰意味深長的說道。
“但愿。”楚鎮雄惆悵的點點頭。
就在這時。
下方的人工湖中,突然有一艘小船正在緩緩靠近。
“不是讓你包場了嗎,怎麼還有人來?”楚鎮雄看向錢虎。
“不知道啊!”錢虎也是滿面疑。
不出五分鐘。
一名三十多歲的鷹鉤鼻男子,帶著個手下,慢慢登上湖心小筑,來到頂樓。
“吳先生!”
錢虎突然驚喜的喊道。
作為一名勁大高手,吳驚濤一直是錢虎竭力拉攏的對象。
本質上,錢虎對吳驚濤和蘇辰的定義是差不多的,只不過蘇辰比較謙虛斂,而吳驚濤……太過狂傲。
“嗯。”
吳驚濤傲然的點點頭,沒有把錢虎放在眼里,只有看向楚鎮雄的時候,才略帶幾分尊敬,“楚老,我不請自來,該不會怪罪我吧。”
“哪里哪里,快請坐。”楚鎮雄笑道。
兩大勁高手同時席,這對楚鎮雄來說,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吳驚濤落座后,開門見山道:“其實今晚過來,有件小事,想請楚老幫忙。”
“你說。”
“這位小兄弟,今晚剛拍到一株兩百年份的野山參,我想找他買過來,但是……小兄弟仗著有楚老撐腰,不肯給我這個面子啊。”
吳驚濤說話的時候,指了指蘇辰。
楚鎮雄頓時面為難之。
完全可以想象,吳驚濤已經跟蘇辰撞過一次了,現在,這燙手山芋分明是甩到了自己手上。
不管把這個面子給誰,都很容易得罪其中一人。
怕倒是不用怕,畢竟瘦死的駱駝比馬大,主要楚鎮雄現在需要人才。
從大局出發,蘇辰這麼年輕,縱然是勁高手,應該也只到了小的層次。
而吳驚濤,現在已經大,據說快接近大圓滿了!
楚鎮雄很快有了定奪,目緩緩落在蘇辰上,“蘇小友,要不這樣吧,你把野山參讓給他,除了他應該給的費用,我再私人出一筆,等于雙倍價格。”
“楚老大氣,很謝你給我面子,我不能讓你出錢,這樣吧,我直接雙倍價格,兩千四百萬買野山參!”吳驚濤說道。
“這樣也行。”
楚鎮雄對蘇辰笑道:“蘇小友,你覺得怎麼樣,大家和氣生財,一塊兒喝幾杯個朋友。”
蘇辰面無表。
他能理解楚鎮雄想要一碗水端平,誰也不得罪的心思,這沒什麼可怪罪的。
但是,這野山參,他絕不會賣!
“我好不容易買到的野山參,有大用。”蘇辰斷然拒絕。
“……”
氣氛陡然變得微妙。
吳驚濤臉上涌起一抹怒,“年輕氣盛可以理解,但這絕不是恃寵而驕的理由,楚老都發話了,你不給他面子?”
“這不是面子不面子的問題,野山參是我正當買來的,出售與否,更是我的權利,你在脅迫我?”蘇辰皺眉道。
砰!
吳驚濤當場碎了一只酒杯,對楚鎮雄說道:“楚老,這小子太狂妄了,連你的面子都不給,我出手的話,你不會怪我吧。”
這是楚鎮雄最不想看到的場景。
他再次嘗試勸導蘇辰,“蘇小友,你有你的難,我不勉強,但還是想讓你知道,驚濤是勁大高手,其實沒必要搞得太僵。”
“勁大?”
“對。”
“……”
沒人聽得出蘇辰語氣里蘊含著什麼。
就連錢虎,都忍不住勸道:“蘇先生,楚老這麼說也是為你好,以后我多留心,有百年野山參的消息,第一時間通知你,大家握手言和吧?”
“不可能!”
蘇辰眼中著一堅決。
“放肆!”
吳驚濤的手下當場暴怒,手掌一握,發出噼啪聲響,展現出了外家高手的威勢。
“勁層次都沒達到,誰給你的膽子,這麼跟我說話?”
啪!
蘇辰隨手一拍,吳驚濤的手下直接倒飛出去,子撞在一柱子上,五臟六腑都險些移位。
這一刻,現場安靜得可怕。
楚鎮雄和錢虎,眼中滿是意外。
而吳驚濤,那張臉徹底變得森冷,“給臉不要臉的東西,如果不是楚老在這兒,你連說第二句話的機會都沒有。”
“這句話同樣送給你。”蘇辰淡淡的說道。
“我看你是年得志,狂得不知東南西北了,知道初勁和勁大的本質區別嗎,我要弄死你,只需要一手指!”
吳驚濤怒不可遏,眼里著可怖的兇。
蘇辰卻是不如山,語氣極致淡然,“井底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