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剛才是褚今許和姜寧打起來了?
可他們為什麼要打架?看剛才姜寧走的時候那模樣,很顯然就是氣得不輕。
褚今許一個眼刀子朝著穆掃了過去,“注意你的言辭。”
穆冷哼了一聲,“難道我說得不對?你們不是狗咬狗?”
褚今許的手臂一,那桌子上的長劍突然騰空而起,閃著寒的劍直指穆的腦袋。
穆的臉微微一變,他出手指夾住了長劍然后輕輕的往旁邊推了推,“說話就好好說話嘛,沒必要,對吧?”
“你這把承淵我可不敢討教,褚今許,你還是把它收回去吧。”說著穆眼神警惕的看了一眼那把長劍。
褚今許睨了一眼穆之后,再次將目看向我,說道,“把門邊的劍鞘撿過來。”
我忙看向門邊,果然在門背后有一把黑漆漆的劍鞘,我趕狗的把劍鞘給褚今許撿了過去,然后遞到了褚今許的面前。
一陣寒芒閃過,嗖的一聲,那把名承淵的劍已經回到了劍鞘中。
褚今許冷冷的看著我,“把劍拿穩了。”
我一愣,“這是你的劍。”
“替我拿一下劍怎麼了?”褚今許不耐煩的說道。
我只好把承淵劍抱在懷里,我也想瀟灑的單手執劍,但是這劍對我來說,還真是有點重。
褚今許依舊眼神冰冷的看著穆,“戲看夠了,還不走?”
“好好好,我這就走,我就不惹你生氣了,后會有期。”穆朝褚今許說道,語氣中竟然有一撒的味道。
聽得我頭皮一陣發麻,這個家伙指不定是哪里有點病,之前怎麼沒覺得他有點娘里娘氣的呢?
然而就在穆經過我邊的時候,他俯在我耳邊低聲說道,“小新娘,你覺得當初你的那位朋友是真的不是故意把你送給我當祭品的嗎?”
“畢竟啊,送給我,那可只有死路一條哦。”
他的話讓我猛的一震,我瞪大了雙眼愣愣的盯著他,等我反應過來想問
他的時候,他的影已經消失在了醉樓。
“不可能的……”我喃喃的說道。
褚今許已經來到我的邊,看著杵在這里的我,他輕輕的皺了皺眉,“他剛才和你說了什麼?”
穆說的我那位朋友是張安安,本來去選去祭祀的是,可我也不知道怎麼稀里糊涂的被送去祭祀的人就變了我。
后來我以為是褚今許為了找出山神,而故意讓我涉險的。
我也一直都是這麼認為的,當初山神取親的事件,我和張安安都是被褚今許騙了。
可剛才穆說的話讓我心底一寒。
我抬眸看向褚今許,輕聲問道,“褚今許,當初在銀河村的時候,我被送去給山神的這件事,真的只是一個人做的?而安安毫不知?”
我記得從山里回來后,我還問過褚今許,我替張安安為山神新娘的事,張安安自己知不知道。
而褚今許給我的回答是,張安安不知道,對這件事毫不知。
“褚今許,我要聽真話。”我認真的看著他,擰著眉頭,心里糾結如同麻。
如果之前連褚今許都是騙我的話,那我還能相信誰。
“哎……”
我聽見褚今許輕輕的嘆了口氣,他凝眸看著我的眼睛,手上我的臉,那作小心溫,比他端酒的時候還要認真。
“知道。”褚今許回道。
聽到這個答案,我渾一,腳步虛浮踉蹌差點沒有站穩腳步。
“所以,你和安安都騙了我?”
這句話我問得很艱難,特別是在知道了張安安竟然明明知道我要去做山神的新娘,卻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我很想知道,那時候張安安是怎麼想的,是真的想讓我代替去嫁給山神,代替去死麼?
心里難得一一的,是我最好的朋友,怎麼可以騙我?
今后,我無法再直視張安安了,這件事它會為一刺永久的扎在我的心里。
褚今許扶住了我的,將攬在他的臂彎里,我想掙
他可是卻沒有任何力氣,只得渾無力的靠在他的上。
“你現在緒不穩定,睡一覺就好了,醒來你再問我。”褚今許溫的聲音在我耳邊響起。
我張了張想說點什麼,可卻子一,徹底癱倒在了褚今許的懷里,意識也在這個時候沉迷。
……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第二天的晚上了,我回到了庭院,頭還有點疼。
可腦袋稍微清醒一點后,我又想到了穆臨走時跟我說的事,我的臉瞬間一白,連忙從床上下來赤著腳就去找褚今許。
剛一打開門,眼前一抹白影出現,我一個沒剎住,整個人都撞進了面前人的懷里。
褚今許穩穩的摟住了我的,我滿鼻腔都是褚今許上散發出來的香味,吸一口神清氣爽。
不等我說話,褚今許微微彎腰將我整個人都抱了起來。
“怎麼不穿鞋?”他的聲音中帶著責備卻無比的溫。
我愣住了,眼神的盯著褚今許的側臉,他怎麼可以這麼溫?
溫得我仿佛都不認識眼前的這個人了,平常褚今許都是對我兇的,可沒見過他這麼溫的模樣。
溫到我想質問他,都得先斟酌一下語言。
褚今許把放在了床上,用棉被把我裹了起來,然后說道,“最近幾天都會下雪,會很冷,你不要凍冒了,再過十多天就過年了。”
“孟笙,今年我想和你一起過。”他盯著我,認真的說道。
他說這話我的鼻子猛的一酸,往年的時候姥姥還在,一放寒假我就拖著行李回到家和姥姥一起過年,一回家就能看見姥姥的影。
可如今,姥姥不再了,我覺得這個年不會好過了。
我不喜歡這個熱鬧的節日了。
沒有人等我回家,沒有人在為我做團年飯,看到別人家闔家團圓,我只會羨慕嫉妒,想到這里我忙仰起頭不讓自己的眼淚掉出來。
我悶聲回道,“我沒有家,我不想過年。”
“你有我。”褚今許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