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藥引是什麼?”我有種不好的預。
姥姥沉了一下,回道,“藥引需要七顆黃皮子的心。”
姥姥說當時也沒有辦法,生怕我養不活,當即便進山找黃皮子了。
十多年前生態非常好,山里的野東西很多,但是一下子要找七只黃皮子那也不是容易的事。
說巧不巧姥姥進山沒多久就發現草叢里有什麼在,開草叢一看竟然是一條蛇,蛇見到生人一溜煙的就跑沒影兒了,卻讓姥姥在更深找到一個黃皮子,里面正發出唧唧唧的聲音。
姥姥開口一看,一窩小黃皮子挨著一起,看樣子是在等大黃皮子回來,姥姥數了數不多不正好七只。
雖說這小黃皮子也是生命,但在姥姥心里哪有我重要,猶豫了一下還是將七只小黃皮子裝進了蛇皮袋。
姥姥說,當時皮取心的事都是隔壁王叔家幫忙的,一個婦人家自然是干不了這些活兒的。
神奇的是,我吃了那補藥之后竟真的好了,也一天天的好了起來。
劉仙姑嚴肅的說道,“黃皮子這東西最是記仇,只是我也不清楚這都過去十多年了,怎麼偏偏這時來報仇。”
“你前天看到的那個姥姥就是那黃皮子幻化的。”劉仙姑又補充道。
我覺此刻我的三觀都炸裂了,從小就聽老人們說山里東西年歲久了就了能將人模仿得惟妙惟肖,這竟然是真的?
難怪那天的姥姥將老母全給宰了,這黃皮子不就最吃麼!
我迅速在腦子里將這些事串聯在一起,黃皮子幻化了我姥姥的樣子,打死了一窩小蛇,然后那蛇來找我報仇。
“黃皮子真聰明,竟然會借刀殺人!”我驚聲道。
劉仙姑糾正道,“不,這一石二鳥。”
“當初你姥姥是先看見蛇才發現黃皮子的,這黃皮子把蛇也記恨上了,我猜想纏著你的那條蛇就是當年你姥姥看見的那條。”
竟是這樣!隔了十多年的仇如今才來報,這黃皮子是天蝎座的吧?
隨即我又想到兩次出現救
我的男人,他總是在我意識朦朧間出現,兩次我都沒能看見他長什麼樣子,我真的很好奇。
聯想到姥姥之前看到手鐲時的樣子,我不問道,“姥姥仙姑,您們知道那個救我的男人是誰麼?”
他好像很厲害,而且他好香啊。
這次姥姥和劉仙姑都沒有回答我,們的臉很嚴肅并且很恭敬,卻也很忌憚。
劉仙姑對我說道,“他想告訴你的時候,你自然會知道,我和你姥姥沒有這個權利。”
我點了點頭沒在多問,只是這讓我對那個男人更好奇了,也不知道下次他什麼時候會出現,希下次他不要走那麼快,我連一句話都來不及對他說。
“那蛇和黃皮子還會再來的對嗎?”我問道。
兩位老人的沉默讓我知道了答案,姥姥安我,“笙笙,你別想那麼多,姥姥和劉仙姑會解決這件事,不要太擔心。”
“好。”我盡量讓自己平靜,不想讓老人家擔心。
我很快就起來了,沒什麼事兒,想到王冬冬是因為我的原因而死的,我就愧疚到不行,王叔和李嬸子就這麼一個兒子,好不容易養到這麼大,一下子就這麼沒了,而且還死得這麼慘,他們倆口子怎麼接得了。
姥姥和劉仙姑在屋商量著黃皮子和蛇復仇的事兒,我去了隔壁王叔家。
王叔家門口丟著一件被黑紅的染了的兜帽衛,跡干了之后看起來就像黑,這不就是昨晚王冬冬穿的那件麼!
原來他的服不是黑的,而是被染了黑紅,因為晚上線暗我才誤認了黑!
所以昨晚王冬冬來找我的時候,他就已經死了?想到這里我渾發涼,黃皮子的報復太惡毒了。
王冬冬真的很無辜。
我深吸一口氣踏進王叔家的門檻,剛進去李嬸子就朝著我沖了過來,對著我的臉就是狠狠一掌,角都給打出了。
我站著沒有,李嬸子想打第二掌的時候被王叔給拉住了,雖然王叔沒有打我,臉卻很沉。
李嬸子指著我的鼻子就罵,“
孟笙你就個怪活該生下來就被你爸活埋,當年要不是我們家老王幫你們做了那傷天害理的事,我們冬冬也不會死!”筆趣庫
“都怪你,都怪你啊!”吼著李嬸子捂著臉痛哭了起來。
我嗓子啞得厲害再多安和愧疚的話都哽在了嗓子里,我朝著李嬸子深深的鞠躬,“對不起。”
“對不起有什麼用?你能讓冬冬活過來嗎?”
“我想看看他。”我小心翼翼的說道,怕李嬸子再激。
李嬸子不同意,但王叔卻沉著臉點了點頭,“就在堂屋,你自己去看吧。”
我低著腦袋進了堂屋,王冬冬的尸正安靜的躺在堂屋中央,蓋在上的白布不知何時已經掉在了地上。
王冬冬的尸已經合好了但是卻淋淋的,因為沒有皮,肚子一直到脖子都是黑的線,看起來就像一個破碎又被合的娃娃。
屋的線很暗淡,我又走近了些我想親口對王冬冬說對不起,即使他聽不到。
可當我靠近王冬冬尸時,看見他合起來的肚子里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蠕,我以為自己眼花了,我了眼又看去。
這一看我全的都僵了,只見王冬冬的肚子鼓得越來越大,嘶拉一聲他的肚子被撐破了,一條一條的小蛇從王冬冬的肚子里鉆了出來,上黏糊糊淋淋的。
嘔……
我捂住強烈的干嘔,我這輩子都沒見過這樣的場景,驚悚又惡心。
李嬸子聽見了我的靜從外面跑了進來,看見地上的一堆小蛇和再次破碎的王冬冬,睚眥裂起門邊的柴刀就朝著我沖了過來。
這架勢把我給嚇傻了,想跑都來不及了。
此時,柴刀距離我腦袋只有一公分的位置,然而李嬸子用盡了全的力氣那刀都再也無法前進一寸,仿佛有一只無形的大手扼住了那把刀。
李嬸子驚恐的大吼,“怪!怪!我就說吧,孟笙就是個怪,害死了我家冬冬,還會害死全村人的!”
我不是怪,但只有我知道,李嬸子的刀為啥沒有給我的腦袋開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