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然淡淡的看著綺香,等著接下來的回答。
“查出來了,是府上負責采買的小廝,這可是一個差,也不知道對方給了他多大的好,竟然能做出這等事來。”綺香淡淡的說了句,眼神卻有意無意的打量陸然。
“對方?是誰?”陸然隨口問了句,好似這被下毒的是旁人一般。
“這……妾不知道,將軍只是吩咐了將那人帶來,任由夫人置。”綺香帶著幾分無奈的說了句。
“嗯?真的不知道?”陸然看了眼綺香。
“夫人,那小廝是你們進門后才被收府上的,聽聞和二夫人邊的婢有些關系。”綺香低聲音的來了句,“妾也不過是有那麼一的猜測罷了。”
“所以呢?”陸然淡淡的看著綺香,輕輕地眨了眨眼。
綺香見陸然竟然沒有接著的話下去,角尷尬的扯了扯。
“呵呵,沒有所以,妾不過隨口說說。”綺香角的笑意有些僵,“那夫人準備如何理外頭那人,他把事兒都扛下來了。”
“本夫人神不好,香兒妹妹若是不急著休息,便由你來理吧。”陸然說著話,還打了個哈欠,眼角微微有些水潤,似乎真的犯困了。
“好。”綺香想也不想便一口應下了,很快便尋了借口離開了。
小銀看著綺香出去了,有些不解的道:“夫人,大將軍隨意拉了一個背鍋的就打算了事了,您干嘛不留著那人審一審?”
“這種技活你能做?”陸然角微勾,輕聲反問了句。
小銀眨眨眼,技活嗎?不是拳腳的事?
“行了,別想著這些,好好睡一覺。”陸然淡淡的道:“這件事不是已經有人去做了嗎?”
小銀連打了兩個哈欠,有人嗎?誰呀?香姨娘嗎?
小銀晃了晃腦袋,走到了一旁的榻上,合眼而眠。
這兩日都很犯困,要不是那藥是親手倒掉的,都覺得是被喝了。
夜半三更,陸然緩緩地睜開眼睛,輕輕的掀開被子,沒有發出一點的聲音。
微風拂過,小銀翻了個,毫不覺有他。
……
距離瑞王府不遠的一小院子,陸然輕輕的推開房門,祁玉宸已經等在了里頭。
“傅夫人……”
“行了行了,說了多次了,別我傅夫人,我陸然!”陸然略顯不耐的揮了揮手。
“陸小姐。”祁玉宸無奈的笑了一下,道:“太醫的況已經穩定了。”
“嗯,傅天湛那王八蛋,這手得可真夠長的。”陸然癟著,不爽的說了句。
那次祁玉宸從陸然手中拿了兩顆解毒丹后,沒想到等他剛回到王府便派上了用場。
太醫的毒發作得很急,哪怕當時就有別的太醫守著,仍是束手無策。
一顆解毒丹下去,再配合太醫的治療,好不容易才把太醫給拉了回來。
可沒想到,第二天竟然又中毒了。
蕭華皓查之下,才發現王府里頭竟然出了鬼,差點就把太醫給整沒了。
而一再的中毒,讓太醫一度陷昏迷,太醫束手無策,一時間又請不到明鵲閣的人,所以無奈之下,蕭華皓只能將陸然的喊來了。
“那人王爺并沒有,否則驚了蛇可就不好了。”祁玉宸淡淡的道:“陸小姐要求的事,我們也已經辦了,王爺讓我轉告一句,請陸小姐安心替魏小姐治病。”
“都說了,我不會治病,我不過是仗著我外祖父留下的藥,這藥用一次一次。”陸然癟著,一副心疼的樣子道:“瞧瞧我給太醫都用了多了。”
陸然給太醫治病的時候全程都不讓人看,不過每次都會讓人把奇奇怪怪的藥喂給太醫。
“是,全靠白老將軍留下的神藥。”祁玉宸角掛著淡淡的笑,這話說出來越來越沒有信服度了。
陸然瞥了眼祁玉宸,這人的笑這麼明晃晃,當是傻子呢!
不過不介意,自我催眠,大家都信了那一套說詞。
“對,全靠我外祖父,所以這恩,得記!我外祖母那邊,一定要盡心!”陸然抿著,語氣深沉的說了句。
很想去看看白老太君,可是這個時候,知道,盯著白府的人肯定不,自己不能貿然前去。
“陸小姐放心,老太君的為人王爺豈會不知,相關人等已經全部抓起來了,再的,也會有他張開的一天。”祁玉宸語氣依舊十分的平淡,看著陸然道:“倒是陸小姐,聽說傅將軍將下毒的人送到了你那邊?”
“明知故問,不過這件事,謝了。”陸然癟著看了眼祁玉宸,在房中,很多事都必須借力。
而目前用的最順手的無外乎就是瑞王蕭華皓,誰讓魏甜需要靠呢!
“陸小姐不用客氣,互助所需而已。”祁玉宸一點也不遮掩,角微微一勾。
“你說得倒是直白。”陸然癟著,嘀咕著:“師兄以前說話也是這樣。”
“陸小姐說什麼呢?”祁玉宸聽清了,可是有些話,就當作沒聽清吧!
“沒什麼。”陸然抿著,道:“我今夜來這里,是有件事讓王爺理一下。”
“什麼事?”
“明天我就要給魏甜做個檢查了,然后才能給對癥下藥,所以別讓人打擾我們了。”陸然淡淡的說了句。
“這個陸小姐放心,明日王爺會親自去的。”祁玉宸淡淡的道。
“王爺親自去,也架不住某些人來暗的。那采買之人不就是前車之鑒?”陸然道:“魏甜能不能安全到將軍府,才是你們現在最該考慮的。”
“多謝陸小姐提醒。”
“不必,互助而已,而且,我這人最喜歡挑戰難度,魏小姐治個病都能拖出一波三折,豈不是有意思?”陸然隨口說了句。
其實吧,最討厭來事了,恨不得躺平了。
可是誰讓鏟子都上鍋了,就是想躺平,也得先翻個面了。
祁玉宸角的笑微微僵了一下,這子,竟然拿他的話堵回來了。
“陸小姐也是快人快語。”祁玉宸看著陸然,幽幽的道:“和傳聞似乎十分的不一樣。”
“不一樣就對了,我這是被打擊過度了。”陸然角一揚,道:“祁公子,你難道就沒有經歷過什麼大起大落的事嗎?真會影響一個人的。”
“大起大落?”祁玉宸搖了搖頭,“隨遇而安,歲月靜好,在哪不都一樣嗎?”
祁玉宸以為陸然說的是來大興為質子的事,便直接回了句。
陸然認真的看了眼他,他們好像不在一個頻道上?
牛頭不對馬,算了,晚上溜出來還有重要的事要做呢!
陸然看了眼窗外的天,外頭打更的人剛剛經過,約定的時間也快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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