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哎哎,等一下,等一下,我沒說不拿呀。」
陳九瑛一聽有吃的,連忙就攔住了李悅竹,拎起手中的籃子就往前跑。
李悅竹帶著弟弟從後面跟著。
到了陳府大門口,門口已經停了三四輛馬車了,陳夫人也剛從院裏出來,看見陳九瑛把李悅竹帶來,還帶了的小弟弟,連忙笑意盈盈地招呼。
「悅竹,來來來,你們幾個小的就坐這輛車。」
「哎,謝謝陳夫人。」李悅竹還向陳夫人行了一禮。
陳夫人的邊站了一個妖嬈的婦,丹眼櫻桃,打扮的花枝招展,把自的優勢全部展現的淋漓盡致。
李悅竹猜想這應該是陳九瑛說的那個三姨娘了。
這婦邊還站了一個十來歲的小姑娘,簡直和這婦一個模子裏刻出來的,們長得並不是多麼突出,只是們了解自的優勢,把長凸顯的更加明顯而已。
「這位是三姨娘,悅竹你他三伯母就好。」陳夫人也不厚此薄彼,笑盈盈的介紹到。
「三伯母,悅竹這廂有禮了。」李悅竹也對行了一禮。
「還真是個俏丫頭,看著小模樣,長得還真是水靈。」那婦說話的聲音有一些尖銳刺耳,聽的李悅竹有點難。
「玲瓏,快去和你九妹坐一輛車。」那三姨娘推搡著陳玲瓏,讓去和陳九瑛坐一輛馬車。
「娘,不嘛,昨日的故事還沒講完呢,玲瓏還沒聽夠呢,今天接著講嘛。」
那個名喚玲瓏的小丫頭搖著三姨娘的手,撒的說。
其實這小丫頭哪裏是想聽故事呀,可是從小就看不上這九妹妹,不枝大葉,還日裏惹是生非,瞧一天天笑的就和驢似的,哪有孩子那樣走路的,就沒有一個大家閨秀的樣。
況且又聽說,九妹妹了一個朋友,那朋友竟然還是從鄉下來的,前幾天不知道送來了什麼稀罕什,竟然讓爹爹對大加讚賞。
陳玲瓏什麼時候過這待遇,從小就是一個父的人,而的親生母親也是個不中用的,混了這麼長時間也只是個三姨娘,恨得咬牙切齒。
「既然玲瓏不願意去,那就陪著你娘坐在第二輛馬車上好了。」陳夫人又怎會不知這小丫頭的花花腸子。
「謝過母親。」
李悅竹和陳九瑛自然對那個姑娘不以為意,們提著籃子,歡歡喜喜的就上了最後那一輛車。
坐上車沒一會兒,便發了,坐在車子裏的陳九瑛自然興,這一路上滔滔不絕,小安和李悅竹也有了一期待。
車子搖搖晃晃穿過了縣城的鬧市區,走出城門,一路向南,行駛了不到一個時辰,就能覺到一陣氣。
李悅竹掀開窗簾,遠果然有一個很大的湖泊。
小安也是頭一回來這兒,他從小到大就是在李家村生活的,最多也就只見過幸福河而已,他一邊興地指著湖邊的鳥兒,一邊扯著李悅竹的角,那副高興的神不言而喻。
沿著湖邊行駛了一段距離,前面也停了幾輛相似的馬車。
「今天一起出來玩的都是我娘的閨中友,那三姨娘不知從哪兒得到消息,非要跟著過來,這不是掃興嗎!」
陳九瑛顯然也不是很待見那三姨娘。
「行了,到時候我們自己玩自己的,你就別抱怨了,好不容易出來一趟,高高興興的。」
陳九瑛聽著李悅竹說的話也在理,便把三姨娘拋之腦後。書吧www.meishuoba.com
李悅竹拉著小安下了車,前面停了一艘很大的遊船,自然有僕人他拿來的那幾個籃子放到那船上。
陳九瑛拉著李悅竹就跑到船邊,很興地對李悅竹說:「你看吧,我就說,這裏的荷花荷葉指定很多,到時候我們多采一些回去。」
小安也特別興,但礙於旁邊站著的都是一些不認識的貴人,他也沒有表現出來,只是乖巧的站在李悅竹邊。
這是一艘長約數十米的大船,就連甲板也得有個五六米,在傳的中間搭建了一個小棚子,窗戶上還用的紗布裝飾的特別乾淨,一看便知,這是大戶人家眷的船。
等到一行十幾人都上了船,船才開始慢慢向湖中心遊走。
船上的幾個小的也都是十分興,就連故作深沉的玲瓏也是笑意十足。
「看來呀,咱們還真的該經常出來走走,看看這夏天的風,還有這新鮮的空氣,總比在府里憋悶強。」
陳夫人坐在船的小棚子裏也是一臉笑意,要不是這幾日小酒鬧的歡,也不會想到邀請幾個朋友一起泛舟。
「這還真是托小九的福呢,小九天天給我咋呼著要出來玩,我呀,也是嫌太野了,沒個姑娘家的樣子,被磨了幾天,也不了那糾纏了,這才邀請幾個姐姐一起出來。」
其中一個富態的婦人一聽陳夫人這麼說,便哈哈大笑起來:「看來還真是托小九的福了,我看這丫頭好,你也別天拘著。」
「哎呀,劉姐姐說笑了,看著你家文靜才知道大家閨秀是什麼樣子的,我家那孩子就像個野小子,關都關不住呀。」陳夫人笑著說。
「陳妹妹和劉姐姐你們倆可別說了,看著你們兩家的大閨我就直眼饞呀,我這想要個閨都要不上呢,陳妹妹,你還從這裏挑三揀四。嘖嘖嘖,真是不知羨煞多人也。」
幾個夫人坐在棚子裏說說笑笑,本就沒那三姨娘什麼事。
這三姨娘本就是怡紅院出,自然沒有這些家太太們的修養教養,若不是玲瓏,不知從哪兒聽到今日夫人準備泛舟,吵著鬧著也要來,三姨娘是怎麼也不會自找委屈的。
「玲瓏,還不快見過你文靜姐姐,也多向你文靜姐姐學學。」三姨娘看著安安靜靜坐在一邊的劉文靜,將玲瓏推搡到的邊。
「姨娘這是哪兒的話,文靜自然有些許不足之,玲瓏妹妹這麼乖巧懂事,哪裏需要向我學?」劉文靜的聲音婉轉聽,讓人聽了心裏就的。
三姨娘哪裏是想讓自家閨跟別家閨學,要不是看在劉總都督在這裏地位超然,玲瓏也快及笄了,多和這種人家接就多一條門路,否則才不會把閨往外推呢。
「文靜姐姐,我來做你邊吧。」玲瓏對文靜的印象還是很不錯的,主要是因為爹是總都督,這麼大的,也是要多結結的。
玲瓏說著,就從懷裏拿出一個刺繡荷包:「姐姐,你看,這是我這幾日繡的鴛鴦荷包,您看看還能不能得了你的眼。」
劉文靜剛接過那個綉制的荷包,外面就響起了一陣吵鬧聲。
「悅竹,你就給我看看嘛,我就看一眼,你都帶了一些什麼好東西?」
「你都沒有回答出來我的問題,我為何要給你看?」
「關鍵你那是什麼謎語呀,我都猜了幾個答案了都沒猜對,你也不給我一點提示,我上哪兒猜去呀?」
「是你自己猜不出,那你就別怪我嘍。」
陳九瑛嘟囔著,心裏很是憤憤不平:「行行行,你再說一遍,我認真猜猜。」
「聽好了啊,這可是最後一遍了,」李悅竹的聲音里出一無奈:「獨木造高樓,沒瓦沒磚頭。人在水下走,水在人上流。怎麼樣,記住了嗎?」
「……」
陳九瑛在這裏抓耳撓腮,好奇極了,卻怎麼也不得要領,正在剛要開口再問問的時候,屋裏響起了一個清脆的聲音。
「這是傘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