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風流，這是人盡皆知的，太子妃既然選擇了太子，就該接太子的安排。」沈如初試探的說著。

太子妃掩面而泣，這次比剛才看著更加悲傷，那眼淚也不全像是出來的，反而是帶了幾分真實的意思。

「堂哥，你是知道我的。我這脾氣不好，斷然無法接由太子妃變側妃。」太子妃哭道。

「太子妃不接，那需要沈家做什麼？」沈如初頓了頓，再看太子妃那一臉憂傷，又問：「亦或者說，太子妃認為臣能做什麼？」

太子妃聽到這話，以為沈如初是要幫自己了，立刻了下眼淚，將悲傷吞咽進去，眸溫的對著男人，緩緩開口道：「咱們沈家追求的不外乎是榮華富貴。」

沈如初點頭，沒有打斷太子妃，他也在等，等著這位看似聰慧的太子妃能說出什麼。

「所以……是誰不重要，家門榮耀才是最重要的，堂哥說是不是？」太子妃著沈如初，一雙眸閃著微。

沈如初點點頭，笑道：「是啊，沈家的門楣耀才是最重要的。」

「所以……我若當不了這個太子妃，以後就做不了皇后，沒辦法做皇后，沈家的門楣怎麼耀。我又如何面對家中長輩們？」太子妃在繞圈子。

沈如初沉默不語，手指輕輕的在桌子上畫圈，就是在等太子妃，看會在第幾個圈的時候跟他說實話。

「我自小被家中長輩當明珠一般捧著，甚至名字也明珠，我承擔的責任比你們都要重大。我也一直想……一直想給家中爭口氣。奈何我這肚子總是不聽話，幾次沒有保住太子的骨。如今被太子嫌棄，甚至要做個側妃……我該如何守著家門榮耀，如何面對你們……」

太子妃說的是緒激，了眼角，淚水吧嗒吧嗒的往下落。

沈如初仍舊是沒有接話，他清楚太子妃還在自我之中，此刻打斷了，反而會讓這個人不高興。

既然喜歡演，那他就陪著，看最後能演出個什麼來。

「堂哥，有無數次，我都在想……為了咱們沈家，我還能做什麼……你知道……我……我……我跟自己說，哪怕讓我賣了自己，我也是心甘願的。只要咱們沈家一門榮耀，只要你們都能以我為傲。」太子妃激的站了起來。

纖細的腰此刻就像是柳一般，在沈如初面前搖搖墜的樣子。

長長的出口氣，然後吐出來，再回頭笑笑，輕輕拭著臉頰，「可是……我如今無路可走了。堂哥……我已經無法回頭。」

「太子妃何出此言？你還有沈家，你想做什麼，沈家都會支持。即便是……」沈如初斟酌著，然後試探道：「即便是你想將擋你路的人都殺了，沈家也會為了你冒險。這是當初沈家送你去太子府時就承諾好的。臣也會這樣做。」

太子妃聽到這話，滿意的點點頭，側眸睨著沈如初，「其實不必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