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泙城生葯協會的會長,閻遠棟的能量還是很大的,雙方目前也沒什麼厲害衝突,這個面子,徐長青自然要給。
來到雙方約定的餐館,徐長青發現偌大的大廳,竟然沒有一個客人。
「不用看了,我把這裏包下來,今天我要宴請貴客,自然不能讓無關人等打擾。」
「我是貴客?這待遇也太高了吧,要花不錢吧。」
「也沒多,二十萬足夠了。」
聽到閻遠棟的話,徐長青都不知道自己應該怎麼去接了,這炫富還真是夠低調的。
「閻會長,您今天請我過來,是有什麼事麼?」
「也沒什麼事,就是和你聊聊,你剛到泙城,很多事都不了解,這個地方,足足用了兩百多年的景,才有了今天的模樣,一切都來之不易。」
「任何地方,都是有階級之分的,有窮人自然就有富人,就說這個地方吧,專門是給有錢人服務的,可你最近,一心要消滅富人,會讓很多人都沒有飯碗的。」
「這個鍋我可不背,我只是讓他們奉獻心而已。」徐長青急忙說道。
「可我怎麼聽說,這奉獻心,也不是自願的,富人的錢,也不是從天上掉下來的,那是他們辛辛苦苦致富得來的,窮人之所以沒錢,那都是他們懶惰,他們沒有頭腦,怨不得其他人。」
「富人有錢是富人的事,是不是捐款做善事,也是人家的事,可你卻強制捐款,是不是有些過分了?作為泙城人,我也責任維護這裏的繁榮,不能讓你把這裏的規矩給破了。」
冷笑一聲,徐長青不屑的說道:「閻會長,我做這些事問心無愧,捐獻出來的錢,都是他們坑蒙拐騙弄來的,我這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閻會長,我來泙城不久,可也知道這幾年泙城的窮人越來越多。」
「閻會長,您有沒有想過,這些人為什麼越來越窮?他們很多人都是有自己田地的葯農,有房子有地的,他們為什麼會凄慘到這個份上?」
面對質問,閻遠棟有些不滿的說道:「你是說,之所以有這麼多窮人,都是被富人榨的?」
「我可沒這麼說,我就是奇怪,窮人們的錢都去什麼地方了。」
徐長青的話剛說完,屏風後面就穿來了一聲怒吼:「徐長青,你這是在強詞奪理!怎麼,你覺得自己在劫富濟貧是不是!」
一進來,徐長青就聽出後面藏著人,沒想到他們這麼快就忍不住跳出來了。
「按照字面的意思,的確是在殺富濟貧。」
「好,既然你已經承認搶劫了,那我也不和你廢話了,我們被你搶走的錢,怎麼算?」
「我什麼時候承認自己搶劫了?我說的可是殺富濟貧,我殺誰了?」
這些有錢人可沒當年那位買刀牛二的狠勁,一聽要殺人,全都被嚇住了。
「好了,徐長青,今天我是想做一個和事佬,想著調節一下大家的關係,咱們都是文明人,有事談道理嘛,徐長青,你現在做的事,是大快人心,可你想過沒有,你把富人都被走了,泙城的經濟怎麼辦?」
「水沒了源頭,也就枯竭了,你難道真的想要讓所有人都變了窮人才滿意麼?」
掃了一眼周圍的人群,徐長青拱手道:「閻會長,看來今天我是來錯了,咱們不是一路人,沒辦法,誰讓我是主角,誰讓我是正派人呢。」
聽到徐長青的話,閻遠棟的火氣就有些制不住了,尼瑪,你這意思,我們是反派,我們不正經是吧?
一個男人還想說些什麼,可閻遠棟卻揮了揮手,笑著說道:「算了,今天大家是來談生意的,買賣不仁義在,談不也不要撕破臉,來,徐長青,坐下,咱們聊聊家常。」
「好。」
看著真坐了下來的徐長青,閻遠棟覺得,自己不知道該怎麼評價這小子的臉皮厚度了,自己就是和他客氣客氣,他和自己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你這麼實在,你家裏人知道麼?
「坐呀,反正這裏都被包下來了,不吃飯也可惜了。」
「我家裏還有事,告辭了!」
「閻會長,我沒什麼胃口,先走了。」
在一片告辭聲中,富人們紛紛離開,而閻遠棟的臉也變得越來越難看,自己原本打算倚老賣老,用自己的面子擺平這件事,在怒刷一波威,可沒想到,徐長青這麼不給自己面子,這是赤果果的在打自己的臉。
而打了自己面前的徐長青竟然還和沒事人一樣胡吃海喝,閻遠棟的心好像能好就有鬼了。
「徐長青,你慢慢吃,我有些不舒服,我給你一晚上的時間,好好想想,明天你還有一次機會,只要你願意退還之前騙走的善款,我可以保證,之前的事,任何人都不會在追究,如果你不同意,你在泙城可就不好混了。」
說罷閻遠棟就轉離開,剛走出去幾步,就聽到徐長青在喊自己,閻遠棟的臉上不由出現了得意的笑容,還不算太笨,應該低頭的時候知道低頭。
就在閻遠棟準備說點漂亮話,好好教育一下徐長青的時候,就聽到徐長青悠悠的說道:「閻會長,你確定已經付過賬了?你不會是在逃單吧?」
要不是手扶住桌子,閻遠棟都能直接躺在地上,「我不是那種人,放心,二十萬,對我來說,不算什麼。」
「果然,這錢來的容易,花起來也不心疼呀,有錢擺闊卻沒錢做慈善。」
「你……哼。」一副不理你的樣子,閻遠棟憤怒離開。
該吃吃該喝喝,啥都不往心裏擱的徐長青什麼都不在乎,拿出吃自助的架勢,吃飽喝足后才慢慢悠悠離開。
開車還沒出街口,徐長青就注意到後面盯梢的汽車,一腳油門踩下去,汽車突然加速。
果然,徐長青的汽車加速,後面三輛汽車也跟上去。
看對方的意思,這是要和自己飆車的節奏呀,現在是展現自己車技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