約莫過了一炷香的時間,那人有了反應,他的臉漲紅,整個人都扭了起來。
脖子上暴起的青筋顯示著他現在忍的十分難。
牢裏的同伴們都有些后怕,卻又都盯著那人看著,他們已經在想,如果一會兒自己被抓出去,是不是也會變這樣?
那人在地上扭曲掙扎了得有小半個時辰,才慢慢的平息了下來。
葯君看著他的樣子,點點頭,然後提筆在一旁記錄著什麼。
平靜了一會兒,見那人似乎也恢復了正常,葯君又拿出另外一個瓶子,打開,裏面是丸藥,他拿了一顆就塞進了那人的裏。
接著,眾人又看到那人臉發紫,用力的著大氣卻好像不上來一樣,兩隻眼睛都有些往外凸了,臉上的表也是控制不住的可怖。
裴長清面無表,葯君饒有興緻,不時的還在說著什麼,又或者是抬手記錄一些什麼。
那些人就看著那第一個被抓出去試驗的人痛苦萬分的被摧殘,偏偏他每次都到了要死的關頭就又活了過來,真真正正的驗了一把什麼做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今日就先到這兒吧,這幾樣葯還需要改進,帶我回去改改配方,明日再來試藥。」
葯君開口說著。
裴長清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那個如同一樣的人,「那這個怎麼理,明天還能用嗎?
不能用的話就扔去後院喂狗吧。」
葯君的撇了撇,「殿下,此人上有毒,不能喂狗,回頭狗要是出了事我可賠不起。」
「這樣,那扔去葬崗吧。」
裴長清涼涼的說了一句,就好像面前的這個不是人,而是一塊無足輕重的爛抹布一樣。
兩人一前一後的出了暗牢,葯君看著邊的人,開口2問道,「你覺得這樣他們會妥協嗎?」
他們會妥協嗎?
裴長清不知道,他看了一眼藥君,「無妨,就這麼一天一個的試吧,總會有人撐不住的,就算全都撐住了,我們也不過是沒有收穫而已,不會有損失的。」
說完,裴長清就離開了。
看著他離去的背影,葯君不滿的撇撇,你是沒什麼損失啊,可我的葯就是損失啊!
不過這話他也只敢在心裏嘟囔一句,要真讓他說出來,那他還真的說不出口來。
裴長清這邊心中忐忑,暗牢裏的人比他更加忐忑,尤其是今天看過那人被折騰的慘狀,他們心裏都有些發怵,只希這個夜晚過的漫長一些,再漫長一些……可就算夜再漫長,天總是會亮的,當他們覺到了暗牢的門口投進來的那一點點微弱的的時候,心就都狠狠的提了起來。
裴長清又帶著葯君來了,他們的噩夢也就又開始了。
今天的時間比較長一些,他們試的葯也就更多一些,今天的試藥人,模樣比昨天還要更慘一些,看的牢裏的人都害怕的咽起了口水。
終於,在他們把今天的試藥人丟出去之後,牢裏終於有人扛不住想要招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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