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想起上次的見面,跟崔霖鳶說了不的話,可也不知道,到底是哪句話讓崔霖鳶萌生了自請下堂的想法。
要是導致了這個結果,那還真是沒什麼臉面去面對靖王了。
崔霖鳶也不著急,抬手給沈靜嘉倒了一杯茶,隨後開口道,「你問我什麼時候給靖王添個小世子,可我覺得,我這輩子怕是都不能了。」
說著,回想起自己跟靖王的這場婚事,忍不住輕笑了起來,「嘉兒你應該不知道,我跟靖王親,當初也是有過約定的。」
看向沈靜嘉,「當初是你提醒我,太子這個人錙銖必較,讓我小心,我這才找到了太子的對頭,也就是靖王,我告訴他,我可以助他超越太子,但我需要靖王妃的份。」
說著,看向沈靜嘉,「你看,我跟靖王本就沒有什麼的,我們也是因為利益才會組合到一起的。」
站起來,環顧四周,看著這屋子裏的一切,「之前就說好了的,我助他搶過太子之位,他就與我合離,放我離開。
但是現在,他知道他怎麼都比不過安王,我們也都相信安王回事一個好太子,所以他也不打算爭了。」
「他不爭太子之位,那我也就沒有什麼留在他邊的必要了。
與其佔著靖王妃的位置,不如早些離開,好讓他再娶一位門當戶對的靖王妃,可以相攜白首,可以舉案齊眉,可以子孫滿堂。」
聽著崔霖鳶的話,沈靜嘉開口問道,「你讓靖王再娶一位靖王妃,希他們可以相攜白首,可以舉案齊眉,可以子孫滿堂。
那你呢?
你怎麼辦?」
怎麼辦啊?
崔霖鳶又笑了,「我回家裏,跟爹爹相依為命就是了,總也不會再勞煩別人了。」
「不勞煩別人?
那你可知道,當初你出事的時候,崔大人二話不說就大半夜的來回奔波。
你在我屋裏坐了一夜,崔大人就在菡萏院的偏廳坐了一夜,你以為你回了家,就真的不再麻煩別人了嗎?」
沈靜嘉開口說著,一字一句都狠狠的砸在了崔霖鳶的心上。
這些事崔大人從來沒有跟崔霖鳶說過,崔霖鳶也不知道這些事,只以為自己的父親一向古板,以為是靖王他們沒有告訴過父親。
卻沒想到父親什麼都知道,卻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看到眼眶泛紅,沈靜嘉繼續道,「你嫁了靖王府,崔大人也算是了了一樁心事。
若是你回了崔府,崔大人又要想你為何會回去,靖王是不是對你不好,但是他是什麼子,他會跟你說嗎?
他不會。」
說到這裏,沈靜嘉不得不再下一劑狠葯,「最終的結果,無非就是崔大人鬱鬱而終,便是走,也放心不下你這個兒。」
「你不要再說了,不要再說了!」
崔霖鳶大吼著蹲下子,崩潰的哭了起來。
聽到屋裏的靜,靖王一腳踹開門沖了進來。
看到蹲在地上一團的崔霖鳶,他忙手抱住的子,小心的哄著,「鳶兒莫怕,我在這裏。」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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