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說不是呢,這才因為說錯了話,去小佛堂抄經,然後一病不起。
可偏偏就是這個時候,戒悟大師要開壇講經。
這麼好的機會,本可以帶著沈靜,在京中貴婦面前臉亮相的。
伯昌侯府的主人去世,不了有人想要給伯昌侯續弦的,若是不能及時出現在眾人面前,這侯夫人的位置還不知道會落到誰的頭上。
越想越是心驚,難不,沈靜嘉竟是連這些事都算好了?
「嬤嬤,沈靜嘉,不能留了。」
趙姨娘說著,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或許是小題大做了,也或許是高估了沈靜嘉,可一向是個穩妥的人,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若是沈靜嘉要怪,那就怪這些該死的巧合,才會讓早早的就斷送了自己。
被趙姨娘惦記的沈靜嘉,這會兒正心大好的用著晚膳,心裏盤算著,這戒悟大師開壇講經的事,大概就是這幾天的事了。
才想著,南梔就一路小跑的進了屋子,「小姐,小姐,有大事兒!」
看跑的上氣不接下氣的樣子,沈靜嘉啞然失笑,「什麼了不得的大事,都把你急這個樣子了?」
南梔了兩口氣,這才平緩了下來,「小姐,你之前是不是知道戒悟大師會開壇講經,才會跟未來姑爺說你要送他護符的啊?」
沈靜嘉心裏一,果然來了。
「你這說的什麼話,戒悟大師是得道高僧,難不我還能安排他的事?」
說著,臉上笑意不減,「聽你這意思,戒悟大師是要開壇講經了?」
南梔點點頭,「嗯,說是三日之後,京中已經有不人家的夫人小姐們在往寺里趕呢。」
「還好我們來的早,不然怕是連住的院子都搶不到。」
南梔說完,似乎發覺自己說的話有些過分,抬起頭小心翼翼的看向沈靜嘉,「不過這也不是什麼值得高興的事。」
沈靜嘉卻是笑了笑,「無妨。」
看心似乎不錯,南梔這才提了一,「也不知道丞相家的表小姐會不會來。」
一邊說一邊瞄著沈靜嘉的表,生怕不高興,然而一句話說完,也沒見神有什麼變化。
南梔的擔心沈靜嘉自然是明白的,前世是傻,錯把惡人當親人,趙姨娘和沈靜說什麼都相信。
原本對極好的丞相舅舅一家,就這麼生生的被自己給作的不再往來。
尤其是表姐,哪怕們已經沒了往來,在知道執意要嫁謝玉璋的時候還是來勸阻了。
只可惜那時自己信了沈靜的鬼話,以為表姐想要跟爭太子妃之位,當眾說出那些殘忍的話。
哪怕後來當了太子妃,有了孕,表姐也一直未嫁,誰知道是不是了當年那些話的影響呢。
這麼一想,倒是真真對不起表姐了。
「表小姐來不來?
什麼時候到?
南梔你讓人去丞相府打探一下。」
沈靜嘉開口說了一句。
既是上輩子對不住,那就這輩子補償好了。
的話吩咐下去了,南梔卻是站在原地一不,沈靜嘉看著,「怎麼了,我安排的事你有問題?」
有問題,這可太有問題了!
南梔搖頭,「沒問題!
奴婢這就去吩咐!」
說完,南梔轉就跑了出去,風風火火的樣子讓沈靜嘉不由得搖頭。
前世南梔也一直都是這麼急躁,哪怕是到最後為了而死,也沒能變的沉穩一點。
是不是應該再找個丫環給南梔作伴?
比如,沈靜邊的那個兮染就不錯。
雖然是沈靜的丫環,可是前世卻也沒做過壞事,甚至還給通風報信過,只是傻,還把這事告訴了沈靜,害的一個好好的小丫環慘死。
沈靜嘉還在想著以後的安排,那邊跑出去的南梔卻是滿臉的驚慌,想也不想的就直接去了沈逸和的院子。
「南梔姑娘,這麼晚了,你怎麼過來了?」
門外沈逸和的親兵看到南梔也有些意外,雖然平日裏也不想要跟他們將軍套近乎的姑娘,他們都是橫眉冷目的。
可是這南梔姑娘不一樣,那是大小姐邊的大丫環,誰不知道自家將軍把大小姐當眼珠子疼啊,得罪了南梔可還能好?
也不管他們心裏想的是什麼,南梔急的不行,「這位大哥,麻煩你進去跟大爺報一聲,就說我有事兒求見,跟小姐有關,是急事!
大事!」
呵,跟大小姐有關的急事大事,這還了得?
那親兵也不敢多耽誤,趕忙就轉進了屋裏,管他屋裏是不是還有伯昌侯在呢!
這下南梔可算是得到了自己這輩子最高的待遇了,伯昌侯和戍邊大將軍一起出來迎接。
「嘉兒怎麼了?」
沈逸和也滿臉驚慌。
「是不是生病了?
要不要?
快遞我的牌子去請太醫!」
伯昌侯急的都要失了分寸了。
南梔半天也不了口,等到兩人都說完了,這才解釋著,「不是不是,是大小姐讓奴婢去丞相府,打聽表小姐們來寺里的時間況什麼的。」
哦,原來不是沈靜嘉有事啊。
驚慌失措的兩個人突然都鬆了一口氣,這才抬起頭看著南梔,「你說,表小姐要來安仁寺?」
「三日後戒悟大師要開壇講經,京中好多的夫人小姐都在往寺里趕呢。」
南梔簡單的說了一下。
伯昌侯點點頭,「既如此,逸和,你去打探一下,若是們要來,就先把院子定下,省的到時候沒了院子要去跟旁人。」
既然侯爺和大爺都已經做好決定了,南梔心裏也就沒有那麼慌張了,放心回了院子。
知道了事的安排,沈靜嘉也不那麼著急了,「既然哥哥已經安排了,那我們也就不用心了。」
說完打了個哈欠,南梔馬上上前給沈靜嘉寬,伺候著躺下,蓋好了被子,南梔正要離開,冷不丁聽見沈靜嘉開口說了一句,「南梔,你說我要不要給你找個伴兒?」
南梔回過,滿臉驚慌,「小姐,奴婢,奴婢年紀還小,現在就談婚論嫁不合適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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