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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醫毒後》 第一卷_第二百二十九章 天傾重傷

幻境隨著那個聲音慢慢消失,雲天傾看清桐笙站在面前,笑得溫,說道:“孩子,我知道你的想法,也知道你的選擇。過去很多事不由己,現在我給你一個自由選擇的機會。祝你幸福。而我,要去找我追隨的那個人,看到你幸福,一定很開心。忘了告訴你,那個人正是你的祖母。你孃親懷你時,是最高興的一個人。我從來沒見過笑得那麼輕鬆。孩子,不要傷心,也許有些選擇在外人眼中沒有任何價值,但只要我們認爲值得,它就是值得的。而且,容凌值得你這麼做。”

雲天傾親眼看著桐笙的影一點點變菸灰,沒有手阻止,沒有說話,甚至沒有眉頭沒有皺一下。的確很冷,一個好端端的人在自己面前消失,正常人都會難過傷心,但沒有。想,也許消失對桐笙來說是一種更好的解。正如莊子喪妻鼓盆而歌,沒有理由哭泣。死亡對桐笙來說不是一種終結,而是一種全新的開始。桐笙,只是去追尋心中的偶像了。

“哎……”

虛空中一道嘆息悄無聲息響起,莊嚴的聲音輕笑:“像你這樣目下無塵瀟灑豁達的人居然困在紅塵之中,我都覺得可惜,若是我選擇,一定高居雪山之上,做個超然外的聖。”

雲天傾搖頭,“你不是我。”

此景,任誰都能想到雲天傾是心意已決。莊嚴聲音沒再阻止,反而問道:“你召喚我們就是爲了鬥?看在你這小娃子還算是符合我心意的份上,我特許你個願。”

……雲天傾突然想起來吉澤王城的目的。剛纔好像思緒都被幻境控制,現在纔想起是爲了和容凌五顧慮在一起纔來的,“師父說,只要你們同意我和容凌在一起,其他人就不會找我們麻煩。雖然我不怕那些蠅營狗茍的人,但麻煩自然是希。所以我纔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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聲音咯咯響了兩聲,莫名有些詭異,“小娃子,找你麻煩的人都是用你份來控制你的,你若想擺麻煩,就要拋棄自己的份。但份是與生俱來的,這點你無法否認。”

雲天傾不置可否,“拋棄份的確很稽,但你們的存在不是更稽嗎?這世上,沒有不可能,只有敢不敢想,好了,廢話說,到底要我這麼做才能擺那些煩人的蒼蠅?”

爲了容凌竟然連麻煩都無法忍下去。虛空中嘆息連連,無非是一些“癡人可笑,癡人可憐”之類的,雲天傾冷笑,又問:“既然做不到,那我只能來一個殺一個,來兩個殺一雙了。”說完,轉就要走。

“等等。”莊嚴聲音說道:“我們自然是有辦法的。但這個方法你不死也要層皮,小娃,勸你還是算了。”

雲天傾詫異。又讓空手而歸,其中必有門道。一向謹慎,此時已經聽到不對勁兒, 若是平常肯定一走了之,但猛地想起高臺上祭天的容凌,留下的心意大過天中的謹慎,還未來得及思考,話一出口,“什麼方法?”

族大禮。”

四字說出,一片沉寂。遠的雪山

似遠似近,風中攜帶著肅殺之意襲擊而來,雲天傾知道一個謀,但無力掙順著那個聲音的意思往下說:“什麼是族大禮?”

“若要擺自己的份,就要闖過族大禮,若你能活著走下來,從此你與雪山,與吉澤王城,與聖一職再無半點聯繫。若是你無法活下去,那隻能算是你的命。”

用生命換取自由,原來是這樣!雲天傾低頭,垂下的碎髮遮住一切神角卻出一璀璨的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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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早就知道的選擇,雲天傾話音未落,眼前景徒然轉變。一片茂林修竹,削尖的竹子高高懸掛在空中,尖銳的部分對準雲天傾所佔的位置。

“第一關,不問來,生死兩蒼茫。”莊嚴聲音說完,竹子以慢速度朝雲天傾飛來。雲天傾心中警惕。一般竹子的移速度不可能這麼慢,其中必有緣由。雲天傾還未想明白其中厲害,一道風過,後背心一陣刺痛。竹子竟從後面來,穩穩。雲天傾不可置信低頭看眼帶的竹尖,手腕一抖,和周圍詭異流的空氣戰。

不知多久,雲天傾數不清自己上有幾傷口,只覺全的力氣都匯聚到口,用來制一陣一陣發麻的疼痛。眼前開始出現幻覺,竹林的前方,出現了容凌的影,他說:“天傾,我等你。”

雲天傾快要失去的意識立馬回收,發的雙被注力道,彎著腰不躲不閃,直直穿過竹林。走出竹林的瞬間,雲天傾全的力氣即刻空,趴到地上。

“你居然闖過了第一關。恭喜。”莊嚴聲音說道,“第二關,不知去,黃天碧落兩不見。”

地上的雲天傾聽見這個聲音,並沒有做太多反應,只覺四周水汽大盛,每顆水滴中都住著一個敵人,對虎視眈眈。雲天傾沒有力氣爬起來。只能在地上咬牙關承水滴發出的殺氣。

很快,殺氣消失,雲天傾看見自己一片荷塘,和自己在大周安置的無名居中那片荷塘大同小異。水榭中坐著兩個人,一人容貌清雅,正是容凌,另一人輕歌曼舞,安心容凌專注的目

神智虛弱的雲天傾看到“迷迷”的容凌, 氣不打一出來,大喊“容凌”,一口噴出,帶走口一團熱氣,雲天傾躺倒在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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荷塘中花香迷人,雲天傾躺在地上,回憶過往一幕幕,那時住在無名居,每日想著尋找容凌,放佛行一樣活著。容凌,是在這世上唯一的執念。他能讓如此相信,必然有其原因。剛纔看到的一切,只是幻境,只是想削弱戰鬥力的迷障。

雲天傾雙手支地,翻個,猛地暴起,像是水流中的漩渦,帶起荷塘中迷離的水汽和迤邐的花香。

“嘭……嘭……”

水汽炸,漫天的水霧從天而降,從天地間扯起虛無的大霧,若仔細看,大霧中夾著淡淡的紅。雲天傾面無人,全,趴在地上,看著水從天而降,一。每顆水滴中,都能看到和容凌過往的相場景,容凌每一

個眼神,都留不已。手,只能舉起兩手指,終於明白,這是中計了。對方不是要分開和容凌,而是要的命。傻傻地闖進來,再也出不去了。臨死之前,只是憾,沒能和容凌有個代。也罷,若真是有緣,三生石上再相見。

就這麼死了?”有人這麼問道。

雲天傾睜開眼睛,只能看到一個人影,說話的聲音很悉,但一時想不起到底是誰。雲天傾眨眨眼,頭上的水流進眼角,模糊了視線,能看到的,漸漸變一片黑暗。想,肯定是要死了。

“也許吧。”

問話的人是顧瑞文,搭話的人是清歡。提督站在旁邊看著全的雲天傾,笑容中全是不屬於他這個年齡的兇殘詭譎。

雪山枯樹,是吉澤王城不外傳的,知道的人除了王城皇族的嫡系納蘭雪夜和桐笙,再無他人。清歡注意到提督的神,心中驚訝不已。提督這個孩子,再一次出乎他的意料。居然知道枯樹的,甚至知道如何縱枯樹。這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他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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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督蹲在雲天傾面前,掐著的下,滿是玩味說道:“小丫頭,你早就該死了,居然讓你活到現在,失誤了。”

一個孩子比自己大很多的雲天傾爲小丫頭,本很可笑,但其餘二人一笑意都沒有。顧瑞文扯過雲天傾的,問道:“你到底是誰?提督那孩子在哪裡?”

提督出一個玩味的神,“父親大人,難道你連我都不認識了?只要得到聖之靈氣就能見到母親大人,就能知道當初的一切。那時也能解釋爲何我今年明明十七歲,卻只是九歲孩的形態!”

清歡驚愕。原來竟還有這一層原因。原來提督帶自己來這裡的目的竟是得到雲天傾上的力量。這孩子,出手有準有狠,平心而論,他不是這孩子的對手。

顧瑞文搖頭,“這一路上我一直思考,那個老頭說的難道就是對的?當初他給了我一面鏡子,結果害得那個消失在花叢裡。後來給了你一粒丹藥,讓你得到你想要的力量,付出的代價有是什麼?孩子,我們不要那麼多不屬於我們的東西了,好好生活最重要。況且,雲天傾是被我做師父的人。常言道,一日爲師,終爲父,對下手,我做不到。”

清歡聽出門道,問道:“老頭?什麼老頭?”

顧瑞文說道:“就是滿頭白髮,看著很老,但聲音很年輕,腰間別著一個大水葫蘆的老頭。”

清歡腦海中浮現出一張笑臉。那人總是一團和氣,面容和藹,但桐笙很忌憚他,爲了阻止他下山手凡間俗世,甚至和他約定同時居。清歡想起答應讓他和顧瑞文跟隨和雲天傾進王城的易,心中一

提督注意到清歡的表變化,慢悠悠說道:“人妖,你猜猜,若是皇宮中那人知道他最在意的人變這幅模樣,他會怎麼做?”

清歡和顧瑞文同時驚得瞪大眼睛。

提督笑意更深,“如此,不是報復的最好方法嗎?”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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