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想到七皇子一大早來本宮這兒就是來調戲宮的!若是讓陛下知道,肯定要對七皇子一頓責罰。七皇子以後行事可要慎重。”皇后頂著沉甸甸的朱釵,兩道生風,前呼後擁而來。
七皇子不急不緩站起,兩手合攏,鞠躬,“皇后金安。”
皇后坐在主位,寬大的袖子一擡,“安。”
晚照招呼人端上瓜果糕點,南風亦藉機抓住晚照的手,“母后邊的人真是聰明伶俐,兒臣瞧著都眼熱。”
一番話讓皇后前後品味,面上不聲,“七皇兒說笑了,本宮這裡的人都是些笨手笨腳的,哪裡有你皇子府的人懂得進退。哎,好不容易培養出一個心的,還讓你眼尖地發現,張口閉口就問我要。”
南風亦一邊笑著挽起袖子,出他一直索的玉鐲,一邊說:“朝中大臣多了,都想往我府中送人,但我瞧著,還是母后宮中的人好些。”
皇后一個激靈。各派勢力相互派出間諜、臥底是很正常的事,且最常用的方法就是送人。現在這南風亦指明要的人,這是投誠?視線落在他手腕上,“七皇兒手上這鐲子倒是,本宮都看花眼了。”
南風亦挑眉,下鐲子,給晚照,“既然母后喜歡,送給母后又如何?”
晚照不敢接,看著皇后,皇后把茶杯放在桌上,發出聲響,“七皇兒,雖然本宮稀罕你拿東西,但本宮也不是貪婪之人,你這是何意?”
南風亦把玉鐲放在桌上,不在意皇后的冷言冷語,“母后多慮了,只不過是兒子孝敬母后的小件,不代表什麼。”
杯蓋劃過茶水,水紋依次盪開,皇后看著自己的妝容模糊,深思:南風亦向來不是好想與之人,今日卻一再避讓,又是投誠又是送東西。看來是打著拉攏自己的主意。如果不是自己有南風玄,有了個小太子做依靠,今日肯定就答應了。但既然選定未來的路,就容不得左右搖擺,南風亦是個聰明人,肯定也知道這樣的道理,但爲何還會來?只是爲了運氣?想到此,皇后擡頭看向南風亦,南風亦也看著,任由打量。皇后心裡打了個突。變不驚的七皇子,最有實力爭奪皇位的七皇子,怎會是這麼淺的人?
皇后一直不說話。南風亦知道皇后在考慮他的來意。皇后在皇宮中謹言慎行,穩居中宮,若是有皇后做助力,前朝後宮他都囊括袖中。但皇后卻不是那麼好說服的。
“母后,兒臣這玉鐲可是得來不易,若是母后不喜,兒臣可是要傷心了。”
皇后頜首,“晚照。”
晚照依言呈上玉鐲。
皇后纖纖玉手拿起玉鐲,到指尖冰冷的,對南風亦說:“七皇兒有心了。”既然他一直想讓自己看到這個玉鐲,何不將計就計,看看他接下來走那不棋。
南風亦今天的目的就是 送玉鐲,目的已達到,自然不會過多逗留。本來年皇子和宮中嬪妃接就容易招人詬病,他現在還是獨自一人來的,要是被有心利用,雖然不懼,但很麻煩。
皇后做好了接招的準備,沒想到他卻要走。只是一瞬閃神,不注意本不會發現,“晚照,送客。”
送走南風亦,皇后坐在寢宮的榻,仔細看著手中的玉鐲,晚照看著皇后的臉,“娘娘,這鐲子真好,對著看,還會變。”
皇后聞言,舉起鐲子對著看,看了幾眼,明顯僵,晚照知道這不是自己該知道的,低著頭站在一邊。
玉鐲在線下顯出一段字,而那個容,嚇得皇后臉大變。“晚照,本宮的燕窩粥好了嗎?”
晚照也鬆一口氣,“奴婢這就去廚房看看。”
皇后再看玉鐲,看了幾遍,確認容無誤,將鐲子套在手腕上。晚照端著燕窩粥進來時,皇后依然如平常一樣風華絕代,坐在榻上——這一日,如過去所有的一天一樣,但總有東西不一樣了。
從此,皇后手上日夜隨佩戴玉鐲。很多人慨母慈子孝,皇后每次聽到都淡笑而過。只有數幾人知道,這玉鐲上記載的:南風亦,是皇后的兒子。這樣的深宮辛,在很多年之後,真相漸漸揭示,而所有的烽煙也隨時間消逝。
雲天傾和容凌在路上奔馳半日,來到一個小鎮。這個小鎮背靠山腳,人煙稀,即使是大白天,路上都沒幾人,且街道兩側的很多商鋪都關門。雲天傾皺眉,“容凌,你說這地方是鬧鬼了?還是被軍隊屠城了?”
容凌也覺得這地方很詭異,但二人只是逗留,不想多生事端,便勒住馬,對雲天傾說:“我們一會兒在客棧落腳,明天天一亮,就立馬啓程。”
雲天傾勒住繮繩,並肩和容凌通行,“好。”
二人在小鎮上走了半天,終於找到一家營業的客棧。雲天傾做男子裝扮,爲了方便和容凌同進同出,上樓時,雲天傾吩咐店小二,我們後面還有人,一會兒若有人來打問我二人行蹤,上來通知我們一聲。
房間裡,容凌把外套一,大咧咧坐在牀上,招手,“過來,娘子。”
雲天傾寧乾淨手帕,直接扔到他上,“風塵僕僕,臉。”
容凌隨手接過手帕,“娘子真是賢惠。”
不一會兒,店小二端著晚飯,在門口說:“兩位公子,你們等的人來了,就住在你們隔壁,我先把飯放在門口了。”
雲天傾把飯拿回房間,容凌坐在桌子旁,拿起筷子大口吃飯,“哦,對了,告訴你一聲,我要睡牀。”
“不行。我要睡牀。”雲天傾因爲整理餐盤,作慢了半分,拿起筷子和容凌搶食便不佔優勢。又聽到容凌要和搶牀,心裡的氣突突直冒,容凌的筷子到哪兒,雲天傾的筷子就在哪兒阻止。所以最後……桌子上一片狼藉,飯菜飛舞,二人上、臉上都是飯渣子!
大眼瞪小眼,二人互相看著對方,眼神廝殺。
“我先睡了。”雲天傾“騰”地站起,直接躺在牀上,不給容凌半點反應的時間。
容凌不甘落後,睡在雲天傾外側,“我說了,這牀是我的。”
雲天傾被容凌的氣息完全籠罩,一陣彆扭,不自覺往裡面移,“你這個混蛋。吃飯和我搶,睡覺還和我搶,有什麼是不和我搶的?”
“只要是你,我就搶。”容凌喜滋滋說著,趁機往雲天傾方向移。
雲天傾被到牆角,怒氣憋到最大,手腳並用,往容凌上招呼,容凌見招拆招,漸漸控制雲天傾的手腳,翻,在雲天傾上。
“你要幹嘛?”雲天傾底氣不足。
“你說呢?”容凌眼睛閃亮,所想之事不言而喻。
雲天傾顧左右而言他,“你那個死士來的快。”
“天很晚了,你困不困?”容凌出一隻手,拆下雲天傾頭上的發繩,“荒郊野外,後半夜很冷,你在我懷裡比較暖和。”
容凌說的很認真,雲天傾,一時說不出話。
“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得到雲天傾的默認,容凌心花怒放。這麼多天,他終於熬出來了,摟住妻子睡覺,真日子想想都好。
樂極生悲,容凌放開手腳時,雲天傾力逆襲,一腳將容凌踹下牀。容凌猝不及防,四腳朝天躺在地上,眼睛淚汪汪,控訴雲天傾的惡行。雲天傾不爲所,“哼”了一聲,翻躺下。容凌掃興,盤坐在地上調整息。
半夜,一聲尖銳的風聲。
雲天傾和容凌睜開眼,在黑暗中清晰看到彼此像明星一樣的眼眸。視線錯,齊齊,箭矢想飛蝗涌來,房間“突突”被馬蜂窩。容凌一手舞拽下來的牀幃,一手抱著雲天傾,邊落滿了被打折的箭叢。雲天傾知道自己遠攻不強,很配合地呆在容凌的懷抱裡。
破空聲響,容凌揮袖,手中的牀幃像盤旋的巨龍,窗戶“嘩啦”一下四分五裂。又一批箭矢進,盡皆在窗戶上。頂著滿箭叢的窗戶,容凌從房頂冒出,反手一震,窗戶上的箭朝原方向飛回……
從放上跳下,四周圍著一羣手持長劍的黑人。雙方一照面,二話不說揮劍砍來。容凌武功好,一個頂十個,不單打退他周圍的黑人,還悄悄站在雲天傾後替掃除障礙。雲天傾雖然沒有力,但一手毒被用的如火純,三尺之不能進人。一時間,形了一個包圍圈,二人站在包圍圈中間,四周人誰也不敢輕易上前。
背靠著背,容凌問:“你那邊行嗎?”
雲天傾眼睛一眨不眨盯著對面的人,“你那邊行嗎?”
容凌笑了下。竟敢用他的話反問他,真是好大的膽子。但是他喜歡。只有這樣無所畏懼的人,才能在重重包圍中殺出一條海。
雲天傾的心不像容凌那般輕鬆。前世,是冷無的毒醫,很有人會惹,而也很和人合作共同從包圍圈中撤退。可以說,今晚的事,是活了兩世第一次遇到。同樣,也是第一次把自己的後方給另一個人。這種覺,很陌生,也讓有些不安。但在危機關頭,沒時間思考太多,只是容凌狂妄的態度激起脈中的腥。
容凌清嘯一聲,手中牀幃震,一把長劍從地上飛到他手中,轉抱起雲天傾,劍飛舞。他笑著說:“今晚,讓你見識見識你家夫君的本事。”
雲天傾只能看到白的和紅的雜在一起,人視線,手中末不停,一把接一把灑出,說不心疼是假的,但這種暈眩的覺又是在讓人著迷,像是了蠱,不要命地灑出藥……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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