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黑之前,馬車緩緩駛進了清平城。
城裡人來人往,滿大街充斥的都是人間煙氣的氣息。
把車簾掀開了一條,蘇淺滿臉興地看著掠過去的街景。
清平城,又回來了。
“我們要住福祥酒樓嗎?”
蘇淺笑著問。
“不。你跟福祥酒樓的掌櫃識,一進去就會被他認出來的,我們住在芳華閣。”
陳蘭碩顯然是經過深思慮的。
芳華閣向來都是白天休息,晚上開業的。
夜幕還沒來臨,閣裡的姑娘們剛起,芳華閣的大門就被敲響了。
小廝打著吹欠拉開門,不耐煩地說:“誰呀?”
神冷峻,滿臉鬍渣的中年男人從懷裡掏出一塊黑的令牌,聲音清冷:“讓青姐出來見我家主子。”
看清楚黑令牌的小廝生生打了個激泠,點頭哈腰地說:“你稍等,小的這就去找青姐。”
話音落地,他一溜煙地跑進了閣裡,呼天搶地地喊:“青姐,青姐!你趕下來看看,那位爺來了!”
“哪位爺?”
聽到喊聲,青姐匆匆攏好服,往樓下走。
小廝額頭上冒了一層冷汗,低聲音說:“還能有誰?世子爺啊,世子爺來了!”
“世子?恭親王世子?”
青姐有接到京城方面傳來的消息,知道恭親王世子負皇命,近期要到清平醒假銀的事,沒想到這麼快就來了。
青姐三步並作兩步下了樓梯,直奔門口而去,裡還在數落小廝:“你怎麼能把世子爺關在門外啊?你是豬腦子啊,還不趕開門把世子爺迎進來!“
小廝也意識到自己做得不對,恨不得自打幾下,跑到門邊,殷勤地打開門。
“世子爺....”
青姐打開門,剛喊了一聲,就見陳蘭碩邊挨著還站了一個形窈窕的子。
聽到聲音,轉過,瓷白的臉上出一個盈盈地淺笑:“青姐,好久不見啊。”
“啊,小默,你也來了!”
青姐一下子就激了,毫無形象地撲了過去,地抱住蘇淺。
陳蘭碩揹負雙手,看了一會兒,邁步往芳華閣裡走去:“走吧,進去吧,外面人多眼雜。”
青姐回神,抱歉地說:“你看我,一高興,什麼都忘記了。”
歡歡喜喜地進了芳華閣,蘇淺一臉嘆地說:“這裡還跟以前一樣,完全沒變啊。”
“要說這芳華閣還是你在的時候,生意最好啊。後來,你一走,生意就不行了。特別是最近,春夢樓又請了一批異域人,跳的那肚皮舞,又走了一批客源。”
說起春夢樓,青姐就恨得牙,多年了就一直跟芳華閣對著幹,咋還不倒呢。
“話說這春夢樓的老闆是誰?青姐,你知道嗎?”
對於這個問題,蘇淺一直很好奇。
“咦,說到春夢樓的老闆,這麼多年了,一直很神,我還真沒見過。不過,最近,我好象聽說春夢樓的老闆好象回來了。”
青姐嘀咕道。
最近回來了?
蘇淺心裡一,和陳蘭碩對視一眼,都覺得春夢樓的老闆問題。
把想法跟青姐說了一下,青姐也覺得很可疑。
在芳華閣吃了飯,旅途勞累,蘇淺和陳蘭碩在一起地洗了個澡,挨挨蹭蹭地,自然而然地了槍走了火,天雷勾地火,從浴桶裡,一直做到了牀上,直到累極才抱在一起,相擁著睡了過去。
一覺醒來,已是半夜。
爲了方便,他們住在最偏僻的院子裡,依舊能聽到前院裡熱熱鬧鬧的。
洗漱過後,陳蘭碩坐在梳妝鏡前,往臉上人皮面。
蘇淺站在旁邊,眼睛一眨不眨地看著,撅著不高興地說:“這麼晚了,你還要出去啊?並且,你出去還不打算帶我?”
好人皮面之後,陳蘭碩轉過來,完全變了另外一個人,但五卻依舊英俊,湊到蘇淺邊,低聲哄道:“乖,我要去春夢樓,那裡不適合你去。”
“那就適合你去了?!我可聽說春夢樓最近新招了一批異域人,個個白貌,扭起來跟妖一樣。”
蘇淺轉過,滿是醋意地說道。
陳蘭碩低笑著把擁了懷裡,笑著說:“好,我們一起去。”
他有信心能確保蘇淺的安全。
“你答應了?”
蘇淺驚喜,簡直不敢相信這麼簡單就能說服陳蘭碩。
“我帶你一起去,你給我什麼好?”
陳蘭碩把蘇淺抵在了化妝臺前,手背墊著的腰,防止傷。
蘇淺不退反進,緩緩湊近,眼神裡無言地散發著,挑眉輕笑:“你要什麼好?”
陳蘭碩氣息紊,迫不及待地迎了上去:“你說呢?”
兩個人抱在一起,親了好一會兒,才離開。
陳蘭碩親自給蘇淺戴一幅人皮面,那是個相貌平凡的青年男人。
站在鏡子前,蘇淺左眼右瞄,有些不滿意:“我臉上戴的這個怎麼沒有你臉上戴的那個好看啊?”
陳蘭碩眼神閃爍了一下,笑著說:“我這不是爲了你的安全著想啊。長得平凡,才能泯然與衆人啊。”
蘇淺勉強接了這個說法。
出了院子,陳蘭碩半擁著蘇淺往外面走去,打算從小門出芳華閣。
花壇後面站著兩個人,頭對著頭,小聲地說著話。
“看清楚住在後院的客人長什麼模樣了嗎?”
“沒有。青姐管得嚴,後院的客人有專門的小廝負責,輕易不讓人進去。”
小丫鬟唯唯諾諾地說。
“你怎麼這麼沒用?讓你辦一點事都辦不好!“
看著這個弱的樣子,紅袖就有些不耐煩,擡手一個子就打到了小丫鬟臉上。
“對不起,嚶嚶嚶!”
小丫鬟捂著半邊被打痛的臉,小聲啜泣起來。
“行了,行了,別哭了!趕滾吧!看見你就煩!”
紅袖不耐煩地甩著帕子。
小丫鬟哭著離開了。
陳蘭碩和蘇淺恰好從這兒經過,把紅袖和小丫鬟的對話聽得真真的。
等出了門,蘇淺才小聲說:“這個紅袖這麼在意我們兩個新住進後院裡的人幹什麼?直覺告訴我,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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