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默張口想要辯解,就見門外閃進來兩個強力壯的婆子,不管三七二十一把按在了地上。
“我沒有推大夫人,是被——”
無緣無故地背了個黑鍋,自然不會甘心,象一條水的魚一樣在地上撲騰著,掙扎著擡起頭,想要辯解.
那些事先得了吩咐的婆子豈容說話,其中一個婆子目狠,瞟了方媽媽一眼,張開扇一樣的大手,用力地摑在的臉上,同時用力地揪起的頭髮,象拖死狗一樣地向外拖行著。
“蘇連城,你枉爲人父!聽信毒婦的讒言,待庶!我蘇默與你恩斷義絕,與蘇家再無任何關係!”
蘇默臉上接連捱了兩掌,掌大的臉蛋上瞬間腫起老高,過凌的長髮,看到李蕓兒角微微翹起,貌似正對著得意地笑。
這個賤人,演的一手好戲!
還有蘇連城這個渣,連問都不問一句,就認定是推的那個賤人!
怒火瞬間燒紅了的眼睛,忍著頭皮和臉上的劇痛,用盡力氣嘶聲喊道。
“把拖出去!讓滾!”
“不要我這個父親,我還不要這個兒呢!斷絕關係!我蘇連城就當從來沒有生過這個兒!”
蘇連城的怒罵聲漸漸遠去,頂著丫鬟,婆子們嘲諷一樣的目,蘇默被拖出了大夫人的院門。
李蕓兒斜倚在蘇連城懷裡,苦口婆心地勸道:“老爺何必說這樣的氣話!蘇默年紀尚小,好好管教,還是可以教好的。”
蘇連城憐惜地看著,餘怒未消地斥道:“這逆跟顧婉月那個賤人生活得久了,自然也就沾上了賤人的習!下賤!惡毒!難堪大用!天生的廢!”
方媽媽站得遠遠地,瞟了李蕓兒一眼,得到了一個眼神暗示之後,上前一步,大聲附和道:“也就是夫人心好,才容得下一個庶如此囂張!要是放到別的人家,早就打死了事了!不過是被親生父親打了一掌,竟然囂著要斷絕關係?!這樣的孩子,老我也是第一次見!還是老話說的好,只有這天底下,只有狠心的子,哪有狠心的父母!”
方媽媽的話簡直說到了蘇連城的心坎裡去了,他臉晴不定,難看得。
瞟到了他的臉,李蕓兒適時地揚聲喊了一句:“方媽媽,住口!快別說了,沒見老爺都要氣壞了嗎?”
話雖這麼說,暗暗地衝著方媽媽翹了翹角,贊說得極好。
方媽媽低頭,角飛快地勾起又迅速地放下,再擡起頭時,卻苦了臉,小聲嘀咕道:“老說的都是實話。咱家夫人就是心太好了!”
蘇連城站起,擺了擺手道:“把蘇默和蘇笙接回來的事,以後我不會再提了。”
話音落地,李蕓兒和方媽媽對視一眼,眼角眉梢都出了得。
目的終是達了,不枉他們主僕合起來演了半天的戲。
兩個婆子鬆開手,居高臨下地看著,渾濁的老眼裡,一片冰涼之。
“不過是個賤種,也敢在老爺面前囂?!我看,你是嫌死得慢了!呸!”
“大夫人說了,讓你象條狗一樣無聲無息地活著,說不定還能在這世上多兩口中氣。你可聽明白了?”
蘇大夫人這是警告,就算有幾分能耐,也要藏好了,別再象這次福祥樓起菜名的事一樣,消息都傳到蘇老爺耳朵裡了。
見蘇默雙眼微闔,長髮凌地遮住臉,只聽著不吱聲。
好漢不吃眼前虧,說多錯多,挨的毒打也多,靜默不語,說不定還能挨些打罵。
其中一個婆子狠狠踢了蘇默的胳膊一腳,怒罵道:“小蹄子,力氣倒不小。婆子我的指甲都弄劈了!”
“好了,快走,方媽媽還等著我們回話呢。”
婆子罵罵咧咧地走遠了,蘇默在地上躺了一會兒,舉起袖子抹了抹臉上的淚跡,慢慢地爬坐起來,向自己的臉,疼得直氣。
蘇連城可不真是人,對自己兒下手也這麼狠,那一掌跟打仇人似的。
還有蘇大夫人,簡直是個戲,演起小白蓮來,簡直毫無力。
蘇默很後悔,太大意了,纔會吃了個大虧!
如果早知道蘇大夫人在這裡等著,那個方媽媽擰的時候,就應該咬牙忍著,就不會中了大夫人主僕的圈套,還白白捱了兩子!
蘇大夫人,方媽媽,還有蘇連城,這些人,都記下了!
扶著牆站了起來,左右張了一眼,準備出府。
走了兩步,突然覺得邊了些什麼。
是蘇笙!
進屋子的時候,小笙是跟一起進去的,但被拖出門的時候,在原先跪著的地方,已經沒有見到小笙了。
不對,是從蘇連城進屋子開始,小笙就不在屋裡了,否則依蘇笙古板的個,見到蘇連城,一定會打招呼的,而本沒聽到蘇笙的聲音。
大夫人派人帶走了小笙,想幹什麼?
越想越害怕,蘇默著急起來,原路返回,到了大夫人的院門口,進去質問大夫人,卻被門口的兩個小廝攔住了。
“我弟弟不見了!你們放我進去找找!”
小廝瞄了蘇默一眼,冷聲道:“方纔你不是才被打出來的嗎?這麼不長記,還想被蓐著頭髮拖出來嗎?”
一個丫鬟正巧從院裡走了出來,聽見蘇默與小廝的談話,悄悄地對眨了幾下眼睛
蘇默很有眼力見地跟到了無人的角落裡。
丫鬟見四下無人,這才小聲說:“你找蘇笙?我瞧見他被帶到大爺院裡去了!”
大爺就是蘇嘉泉,蘇笙最怕的人就是他!
蘇默心口一揪,急聲問:“大爺的院子在哪個方向?勞煩你給我指個方向,謝謝你。”
丫鬟目奇怪地看了一眼蘇默,心裡道了聲可憐。
這才被趕出去兩年,這個庶竟然連大爺的院子在哪都忘記了。
“瞧見那個大院子沒有?那個就是大爺的住,他是嫡子,住的地方不比大夫人差!”
丫鬟心腸很好,心裡奇怪,還是給蘇默指了方向。
蘇默連聲道謝,快跑了兩步,突然回頭:“你什麼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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