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念起,招呼文琴和小六回城。
“小將軍,您要的面。”
宋琛指了指祁念面前的簡單木頭桌子,“放那兒。”
“臨安,回城遠的,把這碗面吃了再回。”
“你吃吧。”祁念又對送面進來的火頭班長說道,“以后,你們小將軍的伙食單獨做,至也要面條加蛋或。”
“這,這?”伙頭班長想說沒米難為,可對上祁念出塵清冷的臉,答應了得罪人,不答應更得罪人,怎辦?
“這位是臨安郡主。”
“郡?郡主?小的給郡主磕頭。”
咚咚咚!祁念使眼讓小六阻止都來不及,得了,又了人家好幾拜。
“起來吧,我說的話記住了,明天起就有糧食了,別著你們小將軍,他吃不好哪有神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不能因小失大,記住沒?”
“記,記住了。”
走啦!
祁念抱著小寶貝兒大白,和文琴、小六上馬回城。
宋琛端起那碗面三兩下干掉,即刻在營帳磨墨寫信,一封給他爹,大意是大臨有救了,一封給老皇帝,意思就是事已辦妥。
“小六,你在城里找工匠鐵匠,能找多找多,明天去鐵礦那里做準備。”
“文琴,你先湯氏原來的大掌柜收拾妥了,再帶回宋宅我有用。”
祁念手上有湯寶耀死前給的名單,找起人來容易,策反這種事更不難。
誰會想不開跟宋小將軍,跟郡主對著干?
小六和文琴分頭去辦事,祁念在城門口調頭,去了城外最近的道。
境里存的資,全是之前薅來的,現在村里還有兩三個月就可以自給自足,不用為村人賒糧食了,祁念把糧全都搬了出來放在道旁邊的山坳。
當然,細糧也搬了一些,起碼讓那些將領能開開小灶。
祁念寫了紙條讓大白去找宋琛,讓速度派人帶車跟大白過來。
境里的紅薯長勢非常好,紅薯一個個的拳頭大,境出品口不是一般的好,祁念在守著糧食閑著也是閑著,搭了兩個土窯烤紅薯。
一個窯里烤的給三小只,另一只窯烤的自己吃,吃不完請宋琛吃。
大白沖進宋琛營帳,把爪子往桌上一放,“嗷嗚~”,給!
宋琛早就見怪不怪了,從大白上取下布條一看,心里納悶,不回城去那地方做什麼?還帶拉車?
納悶是納悶,照做就是。
大白帶著宋琛先到的,祁念的紅薯剛好烤,那香味,半里地外他就已經聞到。
“帶了拉東西的車沒有?你來得正好,這就是我跟你說的高產紅薯,一年至能種兩季,試一下。”
“很香!”
祁念挖了出來幾個,放到另一邊給宋琛。
“你要車……”干什麼?
話不用問完的,宋琛這才注意山坳里堆了兩座小山一樣的大麻袋,不用猜就知道是糧食。
“我讓人往黎城運糧食,剛到的貨。”
“差這麼點路程,怎麼不往營地里運?卸在這里你也不怕被搶。”
你見過有人從我手里搶得到過東西嗎?祁念見他只盯著糧食不著急紅薯,很不滿。
“怎麼?覺得派人到這里拉糧食辛苦?那你可以不要的。”
“不,我是想說,這絕對不是運到這的,前后左右連個車轱轆印子都沒幾個,你說運來的?”
大意了!
“行,我老實代,是我平空變出來的,我手指一點,臥龍村庫房里的糧食就到了這兒。”
真真假假,只要你說得夠離怪,哪怕是真話也不會有人相信,祁念現在說的就是。
“你覺得我信嗎?”
“要不要,信不信,不解釋!”
對啊,有糧食就行,管它哪來?
說不說都一樣,上的不是他能挖得出的,不對,姚承熠也不可能知道。想清楚之后,宋琛十分高興地剝紅薯皮。
姚承熠:爺知道!
“香,天天吃這個都可以!”
“明年,大臨所有旱地都會種上這個,米白面不好說,但這個是夠供應軍民的,這個也屬于糧,是不是比糧要好吃?”
“比米白面都好吃。”
境出產的野菜都好吃,紅薯就不用說了。
兩人吃飽了烤紅薯,推板車的士兵也趕到,見了那兩座糧山,都高興得哇哇,堪比過年放鞭炮。
“姓湯的不是一直支援資的嗎?”
“支援,架不住僧多粥,還得摳下來一些往宋百遇那里運。”
好吧,真是一對難父難子。
大臨老皇帝盡抓著宋家薅羊了,聽著,祁念都覺得這個大臨皇帝太沒用。
“這里就給你了,我和大白回城還有事。”
“祁念,我有話說……”
祁念上馬頭也不回,丟下一句,“有什麼話想清楚了再說。”
祁念又不傻,宋琛極力藏的那點心思,看得出,只要他不說就當作不知道,畢竟阻止不了被人喜歡。
這樣當朋友很好,要是說了見面就尷尬,連朋友都沒得當。
宋琛又豈會不知道這點?道理都懂,心不控制。
祁念回到宋宅時,文琴已經等著了,說服(打服)了三名掌柜。
“這位就是郡主,郡主,這位是徐大掌柜,這兩位分別是大江掌柜和小江掌柜。”
“小的拜見郡主!”
“別跪了,都到廳里來吧。”
文琴把人領進客廳,讓人搬椅子,上茶。
“坐吧,我想,你們也知道這次來所為何事。”
“回郡主,知道的。”
回話的是徐大掌柜,管總賬的人才。
祁念心再大,也大不到直接用原來的掌柜,只是讓他們配合查賬,攏賬,好好的接,之后給一筆銀子給他們自由而已。
這里才坐下,傅渠和傅秋林已經來了。
“你們三位手上關于湯家的帳,跟傅先生和傅姑娘賬,這里就留給你們了。”
祁念把湯家的產業清單留給傅家父,回房休息去。
姚承熠也該快到了,他最多落后一天,祁念算了算日子,從都城回村距離現在也就十多天,覺長時間沒見他。
好像有點想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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