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漢讓客棧小二把馬車安置好并把車上的貨往客戶里搬。
祁念帶著三小只和大白回客房。
讓三小只喝水,和大白在一邊玩,祁念告訴徐漢,不在這里買院子了。
決定往北去都城,或都城周邊的城池。
“哈哈,早就應該這樣,那明天一早就出城,和我那些兄弟匯合。”
“我都都城,可沒說要去你臥龍山,對了,借你的銀子,我先還給你。”
祁念給徐漢一百兩,除了借的五十兩,剩下的當他幫找黑市的錢。
“你拿回去,我不要!”
“徐叔,我真的沒打算認個爹,認干親這種事講究你我愿,你認一個不不原的干閨回去,有什麼用?”
“先不說這個,反正回臥龍山這一路時日可不短,沒準哪天你就想通了呢,叔先去讓小二給上點飯菜,這累一天了,吃了早點休息明天早點走。”
都說得這麼明白了,真不懂徐漢這什麼腦回路,祁念嘆氣,隨便他吧。
徐漢出去后,祁念把三小只摟邊來,“你們剛才玩的花園喜歡嗎?”
“小晞喜歡~”
“我也很喜歡,娘,能不能天天去玩?”
“小晨也喜歡,也想天天去玩。”
“那里不能告訴任何人的,你們三個做得到嗎?”
三小只激地舉起小手手保證,絕對不說出去。
“好,有空就帶你們去玩。”
祁念其實就是試著問問,他們三個睡著了,還是會讓大白抹去三小只在境的記憶。
宋家還是準時,第二天一早,宋財就到了客棧,把路引到祁念手上。
拿到路引,祁念一刻也不耽誤地出城。
——
正如祁念所料,在帶著三小只過了關口后,老胡沒有私自去找。老胡就沒想到祁念能帶著三小只過關口,而是在周圍尋找,并等姚承熠。
姚承熠是昨天,就是祁念為了躲他進了醫館那時,他才騎快馬回關口。
出了云海城,徐漢上那幾個傷殘兄弟馬不停蹄地趕路,可是,天就是有不測風云。
是真正的天有不測風云!
都深秋的天氣,竟然下起了瓢潑大雨,大到好像天上水,從出云海城開始,才一天的時間,到像水漫金山一樣,往北走的道還被坍塌的泥石給堵了。
九個大人三個小孩,前不著村后不著店的,想上山找個山避雨都不敢,誰知道山下一刻會不會塌?
“大閨,往回走怎麼樣?進不了城在城外的村子找個落腳點也好啊。”
“也只能這樣了。”
往回走也不容易,來時一天往回就用了兩天,實在是雨太大,那雨,有一種干旱太久要下個夠本似的。
找到有村子,也不好進,村邊被云海城外的流民給圍了個,各村都有里正組織青壯漢子流守村,有流民強闖就打殺。
祁念用銀子加糧食開道,才在村子里找到一間沒人住的房子。
這一住就是五天。
五天后雨才停下來。
徐漢的人出村看了一下況,傻眼了。
道上,無數的難民從綏城方向涌過來。
“大閨,我找人問了,說關口那里,有一險要地勢因為地陷,城墻倒了,關口外逃難的冒雨過關,冒雨趕路……”
“完了,人越來越多,云海城又不讓這些人進,總會有人想著往北接著逃,不會連下個關口也封了吧?”
“有可能,早點走吧,繞過坍塌那兒。”
那就早點走,一旦封了,路引也不頂用,祁念趕地去收拾東西。
路上泥濘得很,人也多,馬車跟牛車一個樣,跑是不能跑的了,慢慢悠悠地牽著走的那種。
“祁小娘子!祁小娘子沒有走丟……”
“在哪呢?”
“馬車,馬車上!”
周圍,大幾百人,把祁念的馬車堵了個水泄不通。
祁念挑起車簾子,一張張悉的臉出現,趙有財扶著趙族長,劉大炮背著小山一樣的東西……
大伙的手推平板車沒有了,一個個像座山雕一樣,背著的家伙什上面,蓋著擋雨的油布,沒有油布的是草編雨披,雖然雨停了,但每個人上都是泥漿和裳。
“祁小娘子,你和孩子還好吧?”劉大炮趕上前,問得急切。
“……”你說呢?
“劉伯伯~”
“劉伯伯,我爹呢?老胡爺爺和申叔呢?”
小睿問的,也是祁念想知道的,向人群,沒有姚承熠那三人的影。
應該是在云海城里吧?
祁念好像聽到有婆子說母子幾個是走丟的?這是老胡對外說的嗎?
“趙族長,劉大炮,你們雨天趕路嗎?”祁念問。
“可不是,不趕就怕晚了又被攔。”
“老胡說你們娘幾個獵兔子走丟了?原來是比我們早到這里啊?”
怎麼回趙族長的話?這也信嗎?
劉大炮倒是敢把話說開,“祁小娘子,你能不能別丟下我們,這會大雨,又扔了不人在路上。”
“祁小娘子,我們還跟你走行不行?跟你一道,跟著你怎麼走我們大家心里都踏實,這幾天,從你不在那天開始,大家伙都在念叨你,愿你能平安回來……”
祁念很想帶著三小只原地消失,這特麼滴,又不是救世主!
各走各的行不行?
這邊的土匪想認干兒甩不掉,好不容易甩開的一群逃難群眾又粘上來。
才說了一會兒話,除了趙族長和劉大炮的人,竟然還有一大群有組織的難民像瘋了一樣朝馬車沖過來。
徐漢他們八個,擋不住好幾百的難民啊!
趙族長聲音沙啞地喊,“擋住那些人別讓他們推翻馬車,車上有孩子!”
劉大炮已經不再那麼獅吼了,但也夠大聲,“兄弟們,敢祁念的馬車的,跟我打回去!”
眼窩深陷,只剩皮包骨的兩方人馬,跟瘋了似的打在一起。
除了徐漢外,其余七個人手一般,但都是不要命似的殺瘋了。
趙族長這邊的人也是,他們想的是,祁小娘子帶他們才會有活路,不然,沒活路了。Μ.166xs.cc
橫豎是個死,就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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