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立刻答應下來的結果,早就在檔頭的預料之。
檔頭擔心朱舜要的比較着急,解釋一句道:“這座礦山在大晉商靳家的眼裡,就是一片廢山。”
“放在手裡也沒有用,如果能夠賣給咱家,還能落下一個人。”
“王兄弟莫要着急,估計明天就會給一個答覆,這個答覆應該是同意賣那片廢山。”
朱舜在離開的時候,對於這件事也有一個估計,對方一定會把那片廢山給賣掉。
大明的石料一般只有兩種作用,一是用來修建府邸宅子,另外一個就是雕刻石獅子這種擺件。
鋁礬土礦山的度那麼低,不論是用來修建宅子府邸,還是說用來雕琢石獅的這種擺件。
全都是用不了的,所以在八大晉商的眼裡也就了一片廢山。
朱舜接下來所要考慮的事,只有一件事了,怎麼藉助這件事把京城大掌櫃給坑死。
已經京城大掌櫃掌握了一條商路的重要,靳家肯定不會因爲損失了一片廢山,就拿掉他的位置。
如果那片廢山變比金山還要珍貴的寶山,這樣可就說不準了。
朱舜接下來要做到的事,就是藉助鋁礬土礦山,把這個京城大掌櫃從那麼高的位置上拉下來。
只要他把他從高位上拉下來,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只要他再去給建奴運送糧食,邊的人肯定會對他離心離德。
過去是把京城大掌櫃當東家一樣的供起來,以後只會把他當做一個帶路的嚮導罷了。
另外,晉商安排在他邊的護衛就會大大減,就是朱舜剷除他的大好時機。
也是朱舜斷了建奴一條糧道的大好時機。
只要殺了京城大掌櫃,就不會有第二個人知道那條糧道了,建奴從此徹底失去一條糧道。
晉商靳家安排的那種護衛,不是有多高強的弓馬騎本領,能夠和邊軍的驍將廝殺得難分難解。
而是最拔尖的鳴狗盜之徒,擁有極其高超的逃跑本領。
一旦是被遼東邊軍發現了,最重要的不是和遼東邊軍正面廝殺,而是想辦法第一時間逃走。
商隊護衛多萬本領再高強,那也打不過源源不斷殺過去的遼東邊軍。
能夠從遼東邊軍的包圍裡安全逃出去的鳴狗盜,在整個八大晉商裡也是比較稀,全部用來保護宗祠最重要的菁英。
晉商靳家據地位去分配,地位越高,擅長逃跑的頂尖鳴狗盜就多。
以京城大掌櫃現在的地位,邊最有五位擅長逃跑的頂尖鳴狗盜。
如果等到他從這個位置下來,最多隻有一位了。
每多一名擅長逃跑的拔尖鳴狗盜,就相當於多一條命。
如果只有一個的話,朱舜就不介意收掉他的這一條命了。
朱舜沒有迴應檔頭的安,就在他們快要走到王恭廠的時候,突然詢問了一句:“京城大掌櫃有沒有副手,對他這個位置不興趣。”
檔頭聽到這句話,立刻就明白了,丟下一句話就離開了:“王兄弟先在二十四衙門裡坐着,咱家出去一趟。”
傍晚時分。
檔頭回到二十四衙門的這一路,臉上始終是沒有任何的表。
不過在見到朱舜以後,面帶笑意的點了點頭。
就在檔頭回到二十四衙門以後,靳家在京城的各大店鋪、茶館、酒樓也漸漸歇息了。
大部分的掌櫃、管事全都是回家睡覺了,幾名副手帶着賬本去了京城大掌櫃的府邸。
這幾名副手沒什麼能力,就是溜鬚拍馬的本領驚人,再加上是長房子弟,這才坐在了副手的位置。
這也是掌握整個靳家的長房,故意的安排,控制靳家的一種手段。
有才幹的坐在一把手的位置,長房子弟坐在副手的位置,對這些偏房的一把手進行監督。
這些沒什麼能力的長房子弟,偏偏還自以爲是的才高八斗,挖空心思的想爭奪一把手位置。
今天,這幾名副手得到了高人的指點,準備配合高人把京城大掌櫃從位子上拉下來。
幾名副手在走進來的時候,全都是對視了一眼,看出了對方眼裡的同仇敵愾。
畢竟他們都是長房子弟,這個京城大掌櫃只不過是個偏房,先把一把手的位置拿到手再說怎麼分潤利益。
大堂。
京城大掌櫃早就讓人備好了茶點,等着長房的幾名副手進來,主拱手:“各位請坐。”
幾名副手看到京城大掌櫃沒有因爲份,就對他們指手劃腳,還是事分的尊敬。
心裡不僅沒有半點的舒服,最不滿意的就是這一點,他越有才幹,就越是襯托的幾名副手越是無能。
京城大掌櫃拿到幾名副手的賬本,沒有第一時間去翻看,放在了旁邊:“這件事稍後再說,咱們先來說另一件更爲重要的事。”
幾名副手又是對視的一切,心裡發笑:來了。
京城大掌櫃略微等了片刻,繼續說道:“各位應該知道靳家在,有一沒有任何用的廢山。”
“今天方公公過來找在下,說是要買走那片廢山。”
“以在下的意思,反正是一片沒有任何用的廢山,與其荒廢在手裡不如賣一個人給方公公。”
“不知道各位的有什麼看法。”
幾名副手心裡那是一萬個願意,在這句話不能這麼明說,因爲他們已經得到了高人的指點。
一名副手突然不滿的說道:“賣給誰也不能賣給一個太監。”
“還太監的人,太監的人有什麼好的。”
另一名副手也嚷嚷起來:“這要是被京城裡的名士們知道了,還不得罵死靳家。”
“對靳家的名聲很不好。”
京城大掌櫃聽到一句對王家的名聲不太好,心裡冷笑,通敵賣國的王家能有什麼好名聲。
這幾名副手爲什麼會有這樣的反應,京城大掌櫃心裡也是清楚,不過是想借助這件事撈些銀子罷了。
這些躺在祖輩蔭庇上二世祖,能有多長遠考慮,全是能撈一筆是一筆的目短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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