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下的越來越大,就連風也呼呼的刮著。
大街上空無一人,周邊的商鋪也都關了門。
一輛馬車在風雨中疾馳,車不住的顛簸著,不時車簾被狂風掀起,雨水劈頭蓋臉刮了進來。
“都怪你,偏偏選在今天出門,現在雨下的這麼大,就連馬都要跑不了。”上樂嫣一邊甩著上的水,一肚子的火氣全都發泄在旁邊的子上。
“這夏日的天說變就變,誰知道上午艷高照,下午就突然來了一場暴風雨呢!”
凝雪心中委屈至極,明明是自己想要去宸王府的,結果當然是吃了個閉門羹。
過了午時,天就暗了下來,明顯是要下雨了,立即催著上樂嫣趕快回家,可是卻本不理睬。
雖然心中不忿,但也是敢怒不敢言,誰讓人家是郡主呢?
這時,馬兒突然傳來一陣嘶鳴。
馬車猛地一晃,上樂嫣一頭撞在了車壁上。
“郡主……”
“你們這些該死的奴才,會不會駕車?”
上樂嫣的怒火顯然已經忍到了極致,剛準備興師問罪,外面傳來車夫慌的聲音。
“郡主,不好了,我們好像撞到了一個人。”
“那又怎麼樣,給點錢賠償打發一下不就好了?”
一整天都不順也就算了,回個家也能出狀況。
真是晦氣!
“可是,一不,該不會……死了吧?”
上樂嫣心中頓時一沉,跟凝雪對視一眼,然后開馬車的簾子。
雨幕很大,但還是能夠看出一個人影躺在前方的地上,頭向下趴著一不。
“你們還愣著做什麼,還不下去看看到底死了沒?”
如果真出了人命,傳出去對郡王府名聲不好。
那侍從將翻了過來,用手探了探。
“尚有一氣息,只是非常微弱了。”
上樂嫣不耐煩的吩咐道。“那就把送到最近的醫館,給點錢打發一下。:
這時,凝雪突然出聲:“等等……”
“又怎麼了?”
“你不覺得,看起來好像一個人?”
兩個人撐傘下了馬車,然后走了過去。
即便面蒼白、沒有,但上樂嫣一眼就認了出來。
“不是昔日跟在沈沅芷邊的那個狗子麼,怎麼會在這里?”
一心都撲在龍慕言的上,不知道近日京中的八卦。
凝雪倒是知道一點幕,立即說道:“我也是昨日才知道,據說這個人竟然膽大包天給將軍夫人下毒,事敗之后被趕了出來。”
“什麼,這麼大的事你為什麼不早點告訴我?”
看沈沅芷熱鬧的機會,竟然就這麼錯過了。
“我這不是看你前些日子那麼生氣,怕提起的名字晦氣,才沒有開口的嗎?”
“那你快說,接下來怎麼樣了?”
“據說來了一位神醫幫忙解了毒,現在已經沒事了,將軍府下令所有人封口,不許議論此事,如果不是我娘的一個遠親恰好在將軍府當差,無意中提起,就連我也不知道呢。”
這時,們又發現,上有很多外傷,服也破破爛爛。
那傷勢顯然不是被馬車撞的,而是打出來的。
“奴才發現前面有人的時候,立即就讓馬車停了下來,原本就倒在地上,說不定本就沒有到呢。”車夫生怕要擔責,連忙借著機會為自己開。
凝雪頓時心生一計:“要不我們把帶回去吧?”
“可是沈沅芷邊的人,你還嫌不夠晦氣?”
“正因為如此,我們才更要救,們之間肯定已經結下了梁子,正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我們的朋友。郡主如果想要對付沈沅芷,這不是送上門的機會嗎?”
上樂嫣眼前一亮,果然有道理。
想到這次在沈沅芷上到的屈辱,還有宸王對的特別,就恨得咬牙切齒。
早就發過誓,絕對不會讓沈沅芷好過的!
于是,命人把凌若煙抬上馬車帶回郡王府。
又看著凝雪說道:“今天算你機靈,等天氣好了,我會幫你把我表哥約出來見面的。”
凝雪立即出的神,心中卻滿是驚喜。
這便是為何甘愿供人驅使、整日氣,也要留在上樂嫣邊的原因。
如今儲位之爭愈演愈烈,當今圣上一共三位皇子。
大皇子龍司睿,生母出低微,又因為沈沅芷一事面掃地,讓皇上對他極為不滿。
二皇子龍慕言,乃先皇后所出,為嫡子,份尊貴,可他現在都已經是個廢人了,就算不介意,也不敢跟郡主搶人啊!
最后,便是三皇子龍君墨,母親是當今貴妃,朝中很多人都說,他是最有可能的儲君人選。
凝雪最想做的,當然是那高高在上、母儀天下的正宮皇后啊!
等有朝一日爬到那個位置,到時候和上樂嫣之間,就是另外一番境了。
……
雨過天晴,沈沅芷立即讓人工,哪怕拆了整個荷花池,也要把玉佩找出來。
這時,宮中突然傳來旨意。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大婚在即,沈氏之沈沅芷即刻宮學習規矩,由妃監督教導,欽此!”
沈沅芷的心立即沉了下來,學規矩倒也無妨,可為什麼妃也摻和其中,這就大有問題。
“沈小姐,愣著做什麼,還不趕快接旨啊!”
剛準備接旨,無暇突然跑了過來。
“本太子也要進宮,你們別想把一個人帶走!”
那太監立即賠著笑臉解釋:“太子殿下,如今宣宜殿尚未修繕完,您還是暫時住在將軍府,皇上已經讓工匠加快趕工,定會在大婚之前將一切布置好。”
“不行,姐姐在哪里,那本太子就要在哪里!”
“殿下不要為難奴才,沈小姐只是進宮一趟,又不是龍潭虎,殿下有什麼不放心的?”
沈沅芷生怕他又惹出什麼子,連忙說道:“你乖乖在家呆著,我不過幾日就回來了。”
說罷,終于把圣旨接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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