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云蒼聽到這里,臉變得十分嚴肅,“你沒弄錯?”
謝頌華立刻上前兩步,急切道:“絕對沒有!我可以肯定,是真的有個人抓住了我的腳,要把我往水里拉,當時我已經游開了一段距離,只是他們那邊的靜太大,我又在水底下,所以沒有人發現我這邊的況。”
“然后呢?”
謝頌華猶豫了一下,才接著道:“我當時在水里面,喊又喊不出來,逃又逃不掉,只能去掰那人抓著我腳的手,可是對方力氣實在是太大,我急之下,拔了頭上的簪子去捅他。
他吃痛不敵,我才得以逃,但那會兒我已經耗費了太多的力氣了,后面只瞅著一個方向游,等終于到岸的時候,就撐不住了。”
謝云蒼臉上晴不定,他手里捻著那顆珠子,一時沒有說話。
他不開口,謝頌華也不好開口,只靜靜地等著。
“你確定沒有任何?”
謝頌華聞言又仔細想了想,最終還是搖頭,“我在水下管他搏斗了一番,但是當時水里暗流涌,我也看不清對方的樣子。”
謝云蒼在回答了之后,又沉默了好一會兒,到底還是回去了。
等回了宴春臺,謝頌華便借口不適,將所有人都打發了。
可對著指環喚了好一會兒,玉如琢都沒有回應。
看樣子是又被困住出不來了。
謝頌華只得作罷,自己從柜子里翻了一瓶藥酒出來,給自己上的淤青推拿。
今天上午的事,到現在都沒有弄清楚。
不過可以肯定的是,是被人推下去的,當時站的那個位子并不是靠在欄桿上的,更何況,眼看著謝荼站不穩,已經先扶住了旁邊的欄桿。
只是那會兒太混了,也記不清那會兒站在自己后面的是誰。
然后便是落水,是真的不會游泳。
前世的和今生的原主都不會。
所以當那個人出現拽著往水底拉的時候,本逃不開。
當時只覺周圍全是水,都瘋狂地往里鼻子里灌,整個肺里的空氣似乎都被干凈了,連大腦都因為缺氧而開始發昏。
可拉著的那個人卻一點兒都沒有放松。
是玉如琢在急的況下占據了的子,才得以逃生。
玉如琢應該是有武功在上的,不然當初也不能借著的子假扮張姨娘飛到謝云蒼面前。
他對付起水底下那個人似乎都沒有費什麼力氣。
只是后面的事,謝頌華就有些不清不楚。
后面在壽安堂換服的時候,才發現自己上有好幾淤青,也不知道是玉如琢弄的,還是自己弄的。
因為當時只能覺到自己在往遠游,但是各的知卻是模糊的。
這種覺非常其妙,就是到現在也沒有弄明白。
明明是的缺氧了,難道玉如琢用起來還能毫無阻滯?
再后來等有了一點兒意識的時候,人就在岸上了,手里還著那顆珠子,后面的那番話都是玉如琢教說的。
因而現在是真的什麼都不知道,不知道推的人是誰,不知道要將拉到水底的人是誰,也不知道那顆珠子到底是從哪兒來的,為何謝云蒼會因此而變。
而此時倚蘭苑里,謝淑華卻是一臉焦急地來回踱步,眼睛不時地看向院門。
終于,院門被推開一條,冬雪急匆匆走了進來。
才一進屋,謝淑華就將門給關上了,“怎麼樣?怎麼說?”
冬雪卻是皺了眉,一臉苦相地朝謝淑華搖了搖頭,“沒找到!”
“什麼?!”謝淑華簡直以為自己聽錯了,“什麼沒找到。”
“我去了家里,屋門是反鎖的,兩旁的鄰居都說今天當值,卯正就進府了,一直到現在都沒有回去。”
謝淑華連忙問道:“府里打聽過了嗎?”
“打聽了,”冬雪立刻點頭,“奴婢怕人發覺起疑心還特意找了兩個小丫鬟打聽,漿洗房的管事正在找,說巳正就不見了人影,要去太太那里告呢!”
聽到這些消息,謝淑華額頭上起了一層細汗,皺著眉坐到一旁的椅子上,喃喃道:“一定得找到,那個謝頌華不知道拿了個什麼東西給父親,父親似乎開始起了疑心,如果被抓去了前院,難保不會將我們供出來。”
冬雪臉上也滿是焦急,“是秋霜的娘,若是被查出來謀害四姑娘,怕是前頭劉婆子的事兒又要被扯出來了,那姑娘……”
謝淑華臉上閃過一抹厲,“你立刻發人去找,一定要趕在府里發現之前找到,然后想個辦法讓開不了口,再遠遠地送走。”
冬雪知道事關重大,也不敢耽擱,當下便急匆匆又出去了。
才到院子里,就上過來的謝瑯華,倒是謝瑯華有些驚訝,“你不好好伺候你們姑娘,這會兒這樣著急,是有什麼事兒嗎?”
冬雪連忙隨口找了個借口支吾過去了,里頭謝淑華含笑的聲音便傳了出來,“二哥哥怎麼有空過來?”
“下午大伯也不在,我們就提前散了,”他不再管冬雪,自己走了進來,又將上上下下打量了一番才笑著道,“這幾個妹妹也著實是不像話,還好你沒有跟著出去,不然怕是也要被連累,你又不會鳧水,子又弱。”
謝淑華卻是皺眉道:“我只恨自己沒出去,五丫頭那張實在是無法人不惱,竟然對四妹妹說那樣的話。”
謝瑯華便拍了拍的肩膀,“這你如何料得到?你也不過只能獨善其罷了。”
他說著便說起自己的來意,“不知道是不是被嚇的,方才聽說四妹妹病了,今天本來就是了委屈,被五妹妹那般排揎,又在水里遭了一番罪,且到底沒來家里多久,我想著要不然,咱們一起去探探。”
謝淑華聞言倏爾了手里的手帕,看著謝瑯華忍不住咬了牙。
這才多久!他就接了謝頌華?
所以,親妹妹就是親妹妹,今天上午見落了水就那樣張。
還有齊氏,明明那般討厭謝頌華,可今天聽說沒被救上來,還是會擔心。
在這樣下去,府里哪里還有的位置!
謝瑯華瞧著的臉似乎有些不對,便疑問道:“怎麼了?”
謝淑華這才驚覺自己的失態,連忙笑了笑掩飾道:“沒什麼,只是想到今日的兇險,還好四妹妹會鳧水,不然怕是要出大事兒。”
轉而又道:“探病倒罷了,雖說你與是骨至親,可畢竟也不大,你要去探,還得再起來,這樣挪,倒不宜養病了,倒不如個丫鬟送點兒東西過去,等來日好了,咱們再去宴春臺叨擾。”
謝瑯華聞言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了謝淑華跟前的侍書過來,囑咐去自己的院子里拿上東西去探病。
侍書來的時候,謝頌華已經燒得有些迷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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