潯張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驚愣原地,連神都是回不過來。
鐘家真的不是在吹牛?
鐘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也是瞪大了眼睛,驚的程度明顯不比潯張家。
鐘家啥時候有這東西的?
院子里,那被幾名下人小心翼翼捧在手里的紅珊瑚澤喜人,質地瑩潤,一看就是花了不銀子的。
鐘家老夫人回神之余就是看向了一旁的鐘家大夫人,到底怎麼回事?
鐘家大夫人去哪里知道,只能看向院子里的鐘紹文。
鐘紹文既然將這東西搬了出來,就是早就想好了說辭,“本來我們家事不打算輕易將此現人的,奈何潯張家誠意十足,我母親從七皇子婚宴回來后,便跟祖母商議,祖母說我們鐘家就這麼一個小輩的兒,皇后娘娘也就這麼一個侄,故才是將此添在了家妹的嫁妝之中。”
什麼從七皇子的婚宴回來之后……
不是今日兩家才見的親?
潯張家的老夫人并沒有參加七皇子的大婚,如今聽聞鐘紹文這般說,便是看向了邊的兒媳婦,“你提前就跟鐘家泄出了咱們家的聘禮?”
雖然不是什麼大忌,但也不符合規矩。
“潯張家的大夫人不但是在七皇子大婚那日將聘禮單子都帶了去,更是讓我過目都不夠,還特意呈給了皇后娘娘,說起來潯張家還真是重視這門親事啊!”
沒等潯張家的大夫人開口,鐘家的大夫人就是把話攬了過來,更是著重咬死了最后面的幾個字。
先不說那紅珊瑚究竟是從哪里來的,但瞧著這個形,潯張家的老夫人似乎并不知道鐘家提前知道聘禮單子的事。
鐘家大夫人想著這幾日鐘家為了此事不得安寧,這個時候自是要好好的給潯張家的大夫人上眼藥。
潯張家老夫人的臉,一下子就是黑了。
之前就覺得這聘禮重了一些,是兒媳婦跟說顧忌著皇后娘娘,才是沒怎麼在意。
現在想想,本就不是那麼回事!
先是自作主張的準備了這麼厚重的聘禮,再是提前將聘禮單子泄了出去,讓鐘家人看還不算,還特意送到了皇后娘娘的面前……
這是結親嗎?
這是結仇啊!
潯張家的大夫人瞧著婆婆的臉,知道這個時候怎麼解釋都解釋不清楚了,干脆指著鐘家人就道,“沒想到鐘家這種將門府邸,也喜歡完這種背后捅刀子的事,既早就是給自家小準備的如此厚的嫁妝,又何必要藏著掖著?”
鐘家大夫人沒想到,到了現在潯張家的大夫人還有力氣倒打一耙,也是雙手掐在了腰上,“潯張家大夫人這話說得還真有意思,準許你們家提前將聘禮單子泄出來,就不許我們事后添補嫁妝了?”
“我們潯張家只是看在兩家關系不錯的份兒上,我才想著提前讓鐘家大夫人看一看聘禮單子,沒想到鐘家大夫人如此不識好歹!”
“潯張家的這份我們鐘家自然是要領的,正是如此,我們鐘家才在事后添補了嫁妝,以表示鐘家對這門親事的重視!”
前廳里,兩家的大夫人爭執得不可開,場面異常火。
下人們一個個低著頭不敢抬起半分,就連鐘紹文都只能站在院子里裝木頭人。
相比之下,鐘家的老夫人就淡定多了,看著一旁潯張家的老夫人就笑著道,“此番我家老爺此番出征潼臨的銀子,都是依靠百姓們募捐而來的,如今潯張家如此貴重的聘禮,當真是為難住我們了,不過潯張家的老夫人放心就是,我們鐘家一向都是滴水之恩涌泉相報的……”
至于有仇的那些,自也是變本加厲討要的。
潯張家的老夫人是真的要坐不住了。
潼臨一戰,鐘家可謂是名聲更上一層樓,這要是要皇城的百姓知道,潯張家在這個節骨眼上拿著如此厚重的聘禮打鐘家,潯張家哪里還有好?
鐘家的這柏翠紅珊瑚,哪里是給鐘芯宜當嫁妝的?
分明是要送去潯張家死啊!
潯張家只覺得口悶悶的,現在就開始不過氣了。
再是看看一旁還在爭吵不休的兒媳婦,潯張家當即開口怒斥道,“別吵了!”
潯張家的大夫人一激靈,哪怕還存著氣,也只能不甘心地閉上了。
潯張家的老夫人又是了院子里的那紅珊瑚,知道現在退是肯定退不回去了,只能看著兒媳婦道,“鐘家的嫁妝既如此厚,我們潯張家也不好差的太多,等回去后你們大房那邊再往里面添些東西,剩下的我幫你補上就是。”
潯張家大夫人明顯是不樂意的,“娘,這怎麼行,哥兒還有正妻和妾室要養,我把銀子都拿出來了,以后誰幫哥兒啊!”
潯張家的老夫人卻是本不再搭理潯張家的大夫人,跟鐘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商定了補好聘禮的日子,便直接起離開了。
等人一走,鐘家的大夫人才是將院子里的兒子給拉進來,低聲音詢問著,“你給我好好說說,那東西究竟是怎麼來的?”
鐘紹文想著現在說出實也沒事了,便是將事的前因后果都是說了一遍。
鐘家的老夫人和大夫人都是聽得愣住了,萬萬沒想到會是四皇子妃!
“這怎麼行,四皇子妃眼看著就要大婚了,這個時候將如此貴重的東西送了過來,等到日后四皇子妃親要怎麼辦?”鐘家大夫人正是滿心的,才會更加擔憂姬梓昭那邊。
鐘紹文撓了撓頭道,“我瞧著四皇子妃可不像是缺銀子的人,你知道在人家眼里,那紅珊瑚是什麼嗎?就是一味的藥。”
鐘家大夫人,“……”
鐘家老夫人想了想道,“四皇子妃是個有有義的,既是如此,我們更不能將東西還回去傷了人家的心,等到四皇子妃大婚時,咱們鐘家再是想辦法將今日的這份還回去就是了。”
鐘家大夫人點了點頭,眼下也只能這麼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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