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的緒瞬間冷靜下來。
又是小鬼子?
前幾天才殺掉一大批,這就又來了?
怎麼跟蟑螂一樣殺不干凈呢?
煩人!
是奔著彌勒勝苑那尊大彌勒佛來的還是奔著興國禪寺來的?
又或者只是單純地想搞破壞?
和之前那幾波小鬼子是一伙人嗎?
一系列問題在他腦海中閃過,卻問:“你還會人手不足?”
張志苦笑:“還不是因為上一次留下的小尾?徐昕師門傳下來的青銅鼎在島城現,大批江湖人齊聚島城,上邊擔心出大事兒,就把人調過去了,誰知道前腳剛走,后腳就在自家后花園發現了小鬼子。”
韓景忽然想到施小雅說的那句話“以至于有人懷疑是不是中了小鬼子的調虎離山之計”。
瞬間警醒。
難道,真讓施小雅說中了?
真是小鬼子的調虎離山之計?
難道那件青銅鼎自始至終都藏在泉城,為了順利把青銅鼎運出境才故意制造這麼一個青銅鼎出現在島城并走島城回島國的假象,等吸引大部分有心人的注意力之后再把青銅鼎悄悄運出泉城并走別的路線回島國。
很有可能。
之前張志生擒孫海路,因此掌握了很多跟小鬼子、青銅鼎相關的報,并始終沒有放棄對青銅鼎的搜尋,這必然會讓小鬼子到力,只能在泉城藏著。
可一直藏著也不是那麼回事兒,遲早有可能被張志的人發現。
所以,想個調虎離山之計把張志的人引開,再悄悄攜帶青銅鼎離開泉城。
這就很合理了。
而且也算是謀,制造出青銅鼎在島城的假象之后,哪怕民宗局的人有懷疑也不得不派人過去維持秩序。
如此一來,民宗局對泉城的控制能力就會下降,防線也會出現,這樣就有機會帶著那尊青銅鼎離開泉城。
好算計!
小鬼子里有高人啊。
韓景不聲地坐起來,拍了拍劉靜漉漉的大,使了個眼,同時對張志道:“把時間,地點,人都給我,我去干掉他們。”
張志卻道:“我有人在盯著他們,可以給你提供實時信息和必要的幫助。”
“呵呵,這是太從西邊出來了?”
“對付小鬼子,咱們不分彼此通力合作。”
“好,算你會說話,我馬上出發。”
“要快,小鬼子們已經出發了。”
“已經出發了?”
“對,剛剛收到消息,他們從千佛山腳下一個度假山莊離開,分兩支隊伍向西出發。”
“兩支隊伍?都向西?”
“是,一前一后,一個上了高速,一個走國道,但方向是一致的。”
向西?
分別走高速和國道?
他們的目的地是哪里?
韓景打開地圖瞅了瞅,卻不得要領,因為泉城的地理位置太特殊了,向西是中原腹地,所到之四通八達,可以到達全國各地任何一個城市,甚至小繞一段路程還能掉頭向東直奔東海岸線走水路返回島國。
絕對不能讓小鬼子們返回島國。
必須在小鬼子們離境之前截住他們。
那青銅鼎就算不是他的,也決不能讓小鬼子帶出國境。
那種好東西真要落小鬼子手里,再想要回來就只能等到馬踏東京那一天。
那一天太過遙不可及。
何況那青銅鼎的所有權在他手里,于公于私于于理都必須搶回來!
想到這里,立刻下床:“先這樣,我簡單洗漱一下馬上出發,你把他們盯了,要是在自己的地盤上都盯不住人,老張,我可真的看不起你了。”
張志信心滿滿:“打打殺殺我們可能差點意思,但盯梢與追蹤卻不問題,你爭取在五分鐘后出發,到時候我幫你開路。”
三分鐘后。
韓景與劉靜出門。
這次,他親自開車,一邊開車一邊扭頭問:“還疼嗎?方不方便打架?”
劉靜紅著臉搖搖頭:“問題不大。”
“這一次我打頭陣,你幫我掠陣就行。”
“沒關系的……”
“聽話!”
“哦。”
一路綠燈。
出城,沿著國道追上去。
張志把小鬼子的兩支車隊分AB兩隊。
A隊走國道,有三輛車,八個人。
B隊走高速,有兩輛車,四個人。
現在的問題是張志并不知道小鬼子們的真實目的,只知道小鬼子們先是在千佛山腳下聚集,突然又分兩隊向西突圍。
張志的目的很簡單,不管小鬼子想干什麼或者干了什麼,只要把這些小鬼子干掉或抓回來就行。
韓景也只是猜測楊禪傳下來的青銅鼎可能在這一伙小鬼子手里,猜測的準確率再高也只是猜測。
所以,他沒跟張志說這事兒。
而是直接選擇A隊小鬼子追上去,因為這一伙小鬼子數量比較多,有八個人,是B隊的兩倍。
二選一,沒那麼多花里胡哨的可能,不在這里就在那里,選哪個都一樣。
所以,韓景開車直追國道上的A隊小鬼子。
一邊開車一邊接張志發來的信息,都是張志剛剛通過天眼還有其他報系統搜集到的相關報。
國道路況不好,車多人多,路過居民區時甚至會堵車,車速提不起來,距離前邊的小鬼子越來越遠,從剛開始的十公里左右慢慢拉長到二十公里,甚至更遠。
怎麼辦?
眼睜睜地看著小鬼子離開?
九點四十分。
張志再一次發信息:“A隊進聊城地界,距離你二十四公里左右。”
韓景掃了一眼過道上越來越多的貨車、小轎車、三車、電車甚至自行車,下心里的煩躁:“你就不能想辦法拖一拖時間?”
張志直接拒絕:“對付這些小鬼子,必須一擊必殺,否則,他們會在走投無路的況下選擇玉石俱焚,會拉附近的居民、路人墊背,所以在你抵達之前絕對不能打草驚蛇。”
韓景的心沉了下去。
如果是這樣,那小鬼子們更難對付。
一群瘋狂尋死的小鬼子臨死反撲,會造很大的傷亡,那是他不愿意看到的。
一件青銅和幾條甚至幾十條國人命孰輕孰重?
他沒辦法衡量。
但絕對不會犧牲別人去達到自己的目的。
如果真有一個必須要犧牲的人,他會第一個站出來,而不是躲著后邊忽悠別人去犧牲。
何況,現在還遠遠沒到必須有人要犧牲的地步。
韓景穩定緒,剛準備跟張志代兩句,前的一枚玉牌忽然發燙,像燒紅的烙鐵一般摁在口。
這是……示警!
不好!
有危險!
極度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