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況?”
“不用問什麼況,只要知道他們不是好東西就行。”
“玄學圈的?”
“對,但他們不講規矩。”
“好,等我消息。”
“另外小王莊村口有一輛渣土車懟墻上了,司機估計了餅,有興趣可以過來看看。”
申玉海瞬間意識到韓景說的“不講規矩”是什麼意思,嚴肅道:“放心,我親自帶隊過去。”
這種案子,只要深挖,至可以挖出來一兩條陳年命案,運氣好甚至能挖出一個專業組織。
也是一個不大不小的功勞。
哪怕快退休,也無法拒絕這樣的。
何況還能順帶著示好韓景。
名利雙收。
一舉多得。
何樂而不為呢?
與此同時。
小王莊村口。
車禍現場二百米外的玉米田里。
換了一拐杖的老頭兒和提著一把劍的健小人又氣又急:“什麼況?”
“泄了消息?”
“不然為什麼會那麼巧地剎車又那麼巧地躲過撞擊?”
“氣死我了!”
“這下子打草驚蛇,再想算計他就更難了。”
“瑪德!”
“快撤,打電話給趙軍生,讓他撤。”
健小人一邊掏手機一邊問:“那些人呢?”
老頭兒面無表地吐出兩個字:“殺了。”
這時,一旁的年輕人小聲道:“武先生,這不太好吧,在這邊做這麼大案子會非常危險,如果只是江湖仇殺也就罷了,方是太愿意管的,但那一家都是普通人,你這麼干,會引起大范圍恐慌,方一定會手。”
老頭眼神瞬間兇狠,瞪著年輕:“你在教我做事兒?”
年輕人一脖子:“不是不是,我只是建議,畢竟你們在這邊人生地不……”
“哼,老子三十年前就來過好多次,人生地不?哼,管閑事兒,”老頭兒哼了一聲,朝健小人道:“打電話,快點,讓他到第二個安全點,蔽一點,不能因小失大,這次來陸,可是有重要事要做。”
“是,師父。”
健小人立刻撥打電話,三句話代清楚,掛上電話,朝老頭兒道:“師父,咱們也走吧,這里不安全。”
老頭兒朝村子的方向瞅了一眼:“回頭再收拾那個死老太婆!”
小王莊。
卷發老太太家。
二樓。
一家人被堵著綁在一起。
趙軍生從廚房里拎出一桶桶食用油,擰開,當頭澆下。
一邊澆,一邊抖。
油花飛濺的同時臉上出了殘忍的笑容。
看到小孩子臉上懵懂的表,笑得更加放肆。
倒掉全部桶裝油后,又搬來一大堆可燃易燃的日用品將一家人團團圍住。
而后更打開天然氣閥門。
在一家人絕的眼神中翻窗而出,攀附在二樓的窗口掏出打火機點燃晾干的拖把,朝屋的一家人做了個拜拜的手勢,然后猛地把拖把扔向滿油漬的一家人。
而后一松手,直接從二樓窗戶上躍下,輕松落地。
落地的瞬間忽然聽到口傳來一聲脆響。
低頭一看,口佩戴多年的玉牌竟然莫名地碎了。
這是什麼況?
五分鐘后。
韓景的車子急速趕到。
劉靜第一個跳下車拎著戰刀沖進去,看到倒在地上生死不知的男人,松了一口氣。
這時,林月蘭從二樓探出頭來:“老板,萬幸,我們姐妹倆快了那麼幾秒鐘,要是再慢幾秒鐘,可能就真的沒救了,當然,也幸虧他們家沒有囤積汽油的習慣,而食用油的燃點相對較高,起火速度較慢,不然后果不堪設想。”
滿臉焦急的卷發老太太聽到這話,雙一直接癱在地上。
韓景點點頭,走到昏迷不醒的男人面前,提了提男人的腦袋。
見男人沒有任何靜。
抬頭看林月蘭。
林月蘭笑一聲,舉出來一個罐子:“我用了它,老板,我是不是立大功了。”
韓景點頭:“立了頭功,先給你記上,完事兒一起結算。”
林月蘭眉開眼笑,回頭去。
片刻后,腳步聲響起,一家人油淋淋地沖出來,跟老太太抱在一起失聲痛哭。
韓景看了看,確定沒有危險,朝施小雅點點頭。
施小雅心領神會,拖著昏迷不醒的男人出門。
韓景安卷發老太太幾句也直接告辭。
出門,上車。
車子開到一片小樹林中,施小雅直接把男人拖下來,扇了兩掌,見男人依然沒什麼反應,抬頭看韓景:“老公,怎麼弄?”
韓景盯著男人的心口看了幾秒鐘。
在他的視線里,男人的心臟里有一條黑的蟲子,胖乎乎的,但除此之外并沒有什麼異常。
扭頭看林月蘭:“罐子呢?”
林月蘭連忙遞上紫砂罐:“老板,我沒來,當時況急,我直接用了噬心之蠱,然后他就這樣了。”
說著還拿出幾片碎裂的和田玉牌:“這是從他上掉落的,應該是被擊碎的護符。”
韓景拿過來看了看,鑒定沒反應,不過這不等于這玉牌碎裂之前就是好東西。
可惜了。
實戰中,總是防護類法先壞。
這跟戰場上的防先破是一個道理。
韓景捧著紫砂罐研究了片刻,緩緩閉上眼睛,大腦中竟然生出一奇特的應。
這是……蠱蟲?
原來這個技能是這麼用的。
不但可以釋放,還可以控。
果然是神奇的道,連使用方式也多種多樣的。
剛獲得鑒定的時候,還以為這些道的技能和屬只能憑運氣隨機激活。
后來才發現可以主激活,連屬也一樣。
再后來,發現不同技能和屬的激活方式也不太一樣,相當靈活。
現在才發現,還有這種激活之后可以主控的技能。
不對,不但可以主控,還可以收回。
跟真正的蠱蟲一樣。
而不是撒手沒。
這個好。
韓景默默通潛伏在男人心臟里的噬心之蠱。
蠱蟲微微蠕。
下一秒,昏迷不醒的男人瞬間搐,面部疼到變形,顯然極痛苦。
有意思。
韓景心毫無波地加大力度。
男人的幾乎扭曲,更直接手朝心臟位置抓去,幾個呼吸的時間就把前的服撕破,更把口的皮撕抓到忽淋拉,幾乎不人形。
但就算如此,男人也始終沒有睜開眼睛,始終于昏迷之中。
現在的一切作,全是無意識的反應。
可見,噬心之蠱制造的痛苦連昏迷都無法阻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