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有這樣的信心保住四個花仙子，無論們有沒有份證。

以他現在的份，真要給四個花仙子弄幾張真正的份證，一點問題也沒有。

但沒必要。

們雖然跟人非常相似，但畢竟不是真正的人。

萬一那幅畫毀掉，們很可能也會跟著煙消云散。

這種況下，弄什麼份證。

而且們四個只能在店里活，連店門都出不去，要份證干啥？

所以他也就懶得弄了。

可是韓景的話音剛落，鄒疏影就輕聲道：“主人，我們想要一張份證呢。”

“啊？”

鄒疏影不說話，眨著溫的眼睛看著韓景。

韓景撓撓頭。

得，還是得麻煩麻煩。

人都開口了，要是拒絕可不太能說得過去，不要工資不要獎金甚至不要吃的喝的，只要一個份證，一點也不過分。

份證找誰辦呢？

申玉海？

按說申玉海最合適，職位在那兒擺著呢。

只是這種事兒多有點違規，就算申玉海能辦，也會冒一定風險，萬一被人舉報，申玉海可就晚節不保了。

韓景想了想，掏出手機打給張志：“老張，忙著呢？”

張志哈哈笑道：“老弟相召，再忙也必須第一時間趕過去，老弟，說吧，啥事兒，如果是戰利品那事兒就不用你浪費口水了，待會兒就能再送一批過去。”

韓景笑道：“戰利品的事兒先不說，是其他事兒。”

“哦？你說。”

“我剛收了四個店員，沒有份證，你看給安排上。”

“四個店員？”

“來歷呢？”

“這個你就別問了，肯定對社會無害，也不是通緝犯什麼的，你就當們是從某個深山老林鉆出來的小姑娘。”

“小姑娘？”

“嗯。”

“老弟，你不會是……”

“收收你那齷齪的思想，就說能不能辦吧。”

張志哈哈一笑：“我連你們幾個的持械特許證都能辦下來，份證算個啥？這樣，你啥時候有空帶們過來，一會兒就搞定。”

韓景嘆了口氣：“問題也在這里，們不能出門。”

“啥意思？”

“只能待在吉齋。”

“嗯？”張志警覺起來：“老弟，們不能見？”

“不是不能見，是不能離開吉齋。”

“我可以見見們？”

“當然可以，隨時都可以，來吧。”

張志只用了二十二分鐘就趕到吉齋。

一進門，目就鎖定在鄒疏影四個仙子上，目灼灼：“就是們？”

韓景微微點頭。

“有姓名？”

“有。”

韓景朝四個花仙子點點頭：“這是相關部門張主任，你們做個自我介紹。”

鄒疏影上前一步：“妾鄒疏影見過張主任。”

鄒菡萏、鄒如霜和鄒飛香也跟著行禮，只是一個比一個話。

在外人面前，四個花仙子非常淡漠。

做完自我介紹，就退回到韓景邊。

然后施小雅站出來，笑呵呵道：“張主任，坐，一邊喝茶一邊聊。”

張志坐下，目卻始終鎖定在四個花仙子上，眼神跟燈泡似的，仿佛要把四個花仙子看穿，片刻后沉聲道：“們不是人。”

韓景挑眉：“憑什麼這麼說？”

“們上沒有人氣兒，”張志說到這里，端起茶杯抿了一口茶水：“是妖還是鬼？”

“都不是。”

“哦？”

“花仙子。”

“那還是妖。”

“不不不，跟你理解的花仙子不一樣，不是草木。”

“那是……”

“跟你也說不明白，你就當們是草木好了。”

“是杏花、荷花、花和梅花？”

“看不出來啊，老張還是個文化人。”

張志忽然笑了：“這算什麼文化人，杏花疏影里，吹笛到天明，這是杏花；唯有綠荷紅菡萏，舒卷開合任天真，這是荷花；家家盡黃，梁園獨如霜，這是花；白飛香豈時，幽姿誰遣獨先期，這是梅花。”

韓景豎起大拇指。

這確實是文化人。

這幾句古詩都不是那種膾炙人口的名句，有兩句甚至冷門。

張志能隨口出，確實不簡單。

至在這年頭不簡單。

能做到這一點的真沒幾個。

閑聊片刻，韓景直接問：“老張，能辦嗎？”

張志點頭：“肯定沒問題，但有必要嗎？”

韓景笑笑：“就當給他們討個封吧。”

“有用？”

“肯定沒用啊，但儀式要做足。”

“嚇我一跳，還以為傳說中的討封是真的呢。”

“虧你還是相關部門的人呢，有點定力好不好。”

“老弟啊，不是我沒有定力，而是你上奇奇怪怪的事太多了，再怎麼奇怪的事只要發生在你上都很正常的覺。”

韓景擺擺手：“別吹，經不起。”

張志卻很認真：“真的，老弟你想想你這段時間的所作所為，連傳說中的斬龍都干得出來，幫花妖討個封算啥？”

“行了行了，別吹捧了，能辦就給安排上？”

“沒問題，但是嘛，”張志呵呵笑道：“讓我的人專門往這兒跑一趟，我得有個代是不是？你看……”

“想要什麼？”

“法，老弟你親自開的法。”

“那你把我的戰利品還回來。”

“可以，三件。”

“一言為定，但不接指定，我給你啥就是啥。”

“總不能太垃圾吧。”

“我會做那麼沒品的事？”

“嘿嘿嘿，我就那麼一說，老弟別放在心上，”張志嘿嘿一笑，目移到鄒疏影四個花仙子上：“你們有什麼特殊能力嗎？”

韓景揮揮手，打斷張志的視線：“有問題問我，別嚇著他們。”

“不至于吧。”

“至于，你練的功夫對們非常不友好，要不是我在，們本不敢出現在你面前。”

“是嗎？”

“你自己練的什麼功法，心里沒數？”

“那老弟你說說，們有什麼特殊能力？”

“其實沒啥特殊能力，就是普通人，要說特殊，就是可以幫忙端茶倒水什麼的，其他方面跟普通人沒多大區別。”

“可以接實。”

“對。”

張志瞇起眼睛：“這樣的妖哪兒能找到？”

韓景呵呵笑道：“別想事兒，們四個是差錯誕生的。”

說到這里，想了想，故作惆悵地嘆了口氣：“實話跟你說了吧，們四個跟一件法有關，我得到那件法，又賭上另外一件法，兩件法一起開才有了們四個的誕生，風險和本都極高，你就別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