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薇茫然搖頭：“哪不對啊，都燒了，何鼎坤必然會死，他的狀態很差，早就該死，一直依靠風水局吊命。”

說到這里，忽然站起來：“一定是還有另外的風水局。”

韓經驗連忙問：“你有線索嗎？”

“沒有，何鼎坤為人多疑，正如他從不讓施小雅接我一樣，也會止我接某些人和事。”

“那就沒辦法了，找機會再說吧，而且何鼎坤就算不死也活不了，半死不活躺著也行，不礙事兒，甚至就算活過來也翻不起什麼風浪，先救人吧，你注意配合。”

“好。”

韓景掏出電話，直接打給申玉海：“老申啊，事有眉目了。”

申玉海又驚又喜：“真的？”

“真的。”

“找到兇手了？”

“找到了，就是有點非常規，最好帶上民宗局的人一起過來，有他們給背書，這案子就簡單了。”

“好，我馬上到。”

又驚又喜的申玉海急忙打電話到民宗局，并第一時間趕到金鼎壹號。

別墅。

申玉海一上樓就愣住了，看著一塵不染的地板完全不敢下腳，抬頭看了看沙發上的韓景：“老弟，這，這什麼況？”

“有問題嗎？”

“你沒發現？”

“什麼？”

“這，這地板干凈得不像話，跟我上次來的時候完全不同。”

“上一次來是什麼模樣？”

“灰乎乎臟兮兮空氣里彌漫著腐爛發霉的氣息，可現在，你說一直有人住著我都信。”

“哈哈哈，中幻了。”

“啊？我？”

“對。”

“我就說嘛，”申玉海松了一口氣：“老弟，快幫我解開。”

韓景笑道：“我的意思是，你還有你的同事們，以前來的時候都中幻了，現在你看到的才是這棟別墅二樓的真實面目。”

申玉海臉變了：“一直有人打掃？”

“對。”

“有人居住？”

“對。”

“那豈不是說，別墅里發生的一切，這個人都知道？”

“不用懷疑，兇手就是這個人。”

“你是說……”

“王薇，”韓景嘆了口氣：“王薇爹媽不是普通人，也不是普通人，在被殺后并沒有徹底消失，而是以某種神奇的狀態活了下來，不過只能在別墅活，也因此，一直把別墅看做自己的私人領地，誰買下這棟別墅，就殺誰。”

申玉海瞪大眼睛：“老弟，真的？”

“這個理由能過關嗎？”

“當然可以，只要民宗局那邊給出意見，我們這邊就能結案，前提是老弟你說的是真的，證據這東西不是你一個人說了算的。”

“我說了當然不算，等人到齊，我把正主給你們請出來。”

“好。”

很快，民宗局的人到了。

但帶頭的不再是張志，而是小譚姑娘。

韓景上下打量小譚姑娘：“這是，升了？恭喜恭喜。”

小譚姑娘還有點：“都是韓先生的功勞，一直想跟韓先生說一聲謝謝，卻沒找到機會，韓先生，以后還請多多照顧。”

“彼此彼此，譚科長，人到齊了？”

“嗯，到齊了。”

“那就開始吧。”

韓景說完，豁然起。

施小雅和劉靜默契地擺開桌子擺好神像，香燭供品都安排好，后退兩步，各持大刀，面凝重地站在韓景后，仿佛神佛邊的金剛力士，氣場滿滿。

韓景則掏出三清鈴裝模作樣地搖晃起來。

晃片刻后輕喝一聲“顯圣”。

申玉海還有小譚姑娘都不是第一次經歷“顯圣時刻”，所以并不驚訝，只是第一時間四觀察尋找可疑線索。

但什麼都沒發現。

齊齊扭頭看韓景。

韓景卻朝著兩人的后面微微點頭。

申玉海和小譚姑娘下意識轉，看到后站著的白人影，一個被嚇到老臉失踉蹌后退，一個則第一時間拔出長劍準備迎戰。

很顯然，前者是申玉海，后者是小譚姑娘。

別看小譚姑娘年齡不大且很靦腆，實際上實力不差的，膽氣也足，剛才的反應就是證明，也因此能為張志的接班人，也算合合理。

韓景咳嗽一聲：“小譚姑娘，不用張，有我在，不敢來。”

申玉海站定，有點尷尬地整理一下服：“是王薇？”

“對。”

“不，不太像，王薇比更高一點，鼻梁沒這麼拔，形也比更健。”

韓景驚訝地看了申玉海一眼：“老申，可以啊，記得這麼清楚。”

申玉海傲然道：“我負責調查這個案子，當然要仔細了解害者的詳細信息，當時的相關影像資料太，我就翻監控查天眼，幾百個G的視頻我從頭到尾全部看完了，以至于這麼多年過去，我依然能準確說出的面容、形以及走路姿態等特征。”

韓景豎起大拇指，贊了一聲：“厲害！”

確實厲害。

其他方面不做評價，但職業沒得說，不愧是從底層爬起來的老民警，職業素養和職業能力杠杠的。

夸過申玉海，接著道：“這確實不是王薇，準確地說，這個外形不是王薇，這只是王薇暫時寄居的一個傀儡外殼，是王薇自己出來的家政工人，沒想到死后卻正好派上了用場，現在只能通過這個家政工人來跟咱們流。”

申玉海驚了：“還能流？”

韓景點頭：“在現在說的顯靈狀態下，我們可以通過語言和流。”

申玉海聞言，上前一步：“王薇，你為什麼要殺王彬彬和王小勇？”

王薇冷聲回答：“他們要拆我的家。”

“他們有合法的購買手續。”

“對我來說，那就是一張紙，我不承認，誰也別想這里的一磚一瓦。”

“你，你……”

申玉海被嗆到了，因為完全沒辦法。

咋說？

法律？

人都變鬼了，說法律有用嗎？

鬼要是依然遵守人間法律，那還能是鬼嗎？

不過申玉海畢竟是申玉海，深吸一口氣：“你知不知道你這麼做會給他們的家人造多沉重的打擊？”

“跟我有什麼關系？”

“怎麼跟你沒有關系？只要你還保留生前記憶和智慧，你就還是一個人，就應該遵紀守法循道不違，怎麼可能一言不合就殺人？”

“你怎麼知道是一言不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