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景猶豫一下,點了通過。
剛通過,句號便發給他一大堆詳細信息,從何鼎坤到鼎神集團應有盡有,包括何鼎坤的子親屬朋友下屬甚至心腹等等,連幾套房產分別位于什麼地方都清清楚楚,最后更附上何鼎坤的實時位置。
只是,看著何鼎坤的實時信息,他皺起眉頭。
千佛山?
興國禪寺?
空云大和尚?
何鼎坤跑千佛山干啥?
求庇護?
還是……
韓景想到下午兩個技能在何鼎坤上失效的事兒,眉頭鎖得更。
下午的事讓他知道他并不是獨一無二的存在。
至玄學這東西一點也不玄,是真實存在的。
或許那千佛山興國禪寺里的空云大和尚也是一個玄學高人,何鼎坤能避開他的攻擊就是那大和尚的手筆。
不然沒辦法解釋何鼎坤的行為。
前腳得罪他這樣一個年輕的玄學高人,后腳就跑去那種地方,真的沒有別的解釋。
這讓他不得不謹慎。
萬一那空云老和尚有更厲害的招數,他貿然對上豈不是要吃虧?
所以,真要出手,必須遵守能做法就做法、能襲就襲、能不正面對抗就不正面對抗的思路。
當然,真要正面對上,也不能慫。
事關他自己以及一家人的命安危,絕對不能含糊。
韓景把何鼎坤相關信息重新研究一遍,一邊研究一邊暗贊這個陳小明專業。
這些信息非常全面,把何鼎坤的老底兒都出來了,連何鼎坤年輕時候有幾個人都有標記,還有何鼎坤和幾個子之間的關系已經親程度,更有何鼎坤對鼎神集團的決策以及看好的接班人等等信息。
事無巨細。
以至于他懷疑何鼎坤邊潛伏著陳小明的間諜,還是等級比較高的那種,不然不可能拿到那麼詳細的資料。
全部看完,韓景長長地松了一口氣。
有這一份資料在手,他對上何鼎坤,勝率更高。
至可以搶先手。
說干就干。
韓景收拾整齊,帶上該帶的件,朝躺在躺椅上閉目養神的劉靜招招手:“出發,干活兒。”
劉靜噌地跳起來:“去哪兒?”
“先去劉家村,還遠,做好開夜車的準備。”
“沒問題老板。”
何鼎坤祖籍劉家村,在泉城西邊三十多公里外的一個小山村里。
韓景和劉靜抵達的時候,已經凌晨兩點半。
小村子里安安靜靜的,連狗聲都稀稀拉拉,這是大部分陸農村的現狀,除了過年過節,大部分時間都是空村,但凡有點勞力的都出去打工賺錢,剩下的全是老弱,連婦孺都,能帶出去的都要想辦法帶出去。
現在的村子里,修個路鋪個橋或者有紅白喜事兒,出面的幾乎全是六十歲左右甚至更大年紀的,連五十歲左右的都見。
所以,韓景一點也不擔心。
劉靜卻是第一次干這種事,抱著那把沒開刃的康熙戰刀跟在韓景后,一邊走一邊張地左顧右盼,生怕黑暗中會竄出幾個妖魔鬼怪。
接近何鼎坤家的祖墳時,劉靜更是死死攥住韓景的角,像個怕被拋棄的小孩。
韓景哭笑不得,就這麼點膽量,真遇到事,能保護他?
怕不是要反過來吧。
他?
他是真不怕。
考古專業出,大一就出現場,四年下來,親手拼湊起來的尸骸已經不計其數,各朝各代大大小小的古墓更見過數百座之多,夜宿古墓旁邊或者晚上在森恐怖的古墓中加班工作的經歷也有好多次。
現在有大批道傍,更是無所畏懼。
跟這些森恐怖的環境相比,他更害怕活生生的人,尤其何鼎坤的手下,那些人真的會殺人。
到地方后,韓景取出羅盤拿在手中。
羅盤在手,這黑漆漆的夜晚在他眼里瞬間變了模樣,可以看到清晰的地氣流軌跡,可以據地氣流軌跡反推眼前的地形地貌,甚至可以發現一些一般況下發現不了的存在。
例如墓地旁邊的幾只中等型。
雖然不清楚是什麼,但它們行走的時候會對地氣造擾,類似于往正常流淌的河水中扔石頭。
不,用河水中有幾頭河馬在緩緩游來形容更準確。
石頭水,只有一個浪花,很快就會恢復原樣。
但河馬在水中游時造的漣漪和渦流卻會隨著河馬的活始終存在,有清晰的軌跡。
這讓韓景意識到這個技能的厲害之,可以發現藏在暗的敵人,不怕被人埋伏。
可惜必須端著羅盤才能生效。
韓景憾地嘆了口氣,拍了拍劉靜張到僵的手背:“有我這麼個玄學高人在,你怕什麼?”
劉靜咳嗽一聲:“第一次干這種事。”
“以后會習慣的。”
“我努力。”
說話間,倆人靠近修繕得相當大氣的墳墓。
打開手電,瞅了瞅墓碑上的字,確定這是何鼎坤父母的墳塋,這才把帶來的大包小包放在地上,開始忙活起來。
劉靜抱著戰刀在一旁干看著完全不上手,只能幫忙拿著手電照明。
其實工作量并不大。
韓景只是找準何家祖墳的來龍去脈后在上方埋了幾件低等級的道,就改變了何家祖墳周圍的地氣流路線。
說點,這里原本是個藏風聚氣的池塘,能夠溫和地容納盡可能多的地氣。
但在氣脈上埋下幾件道之后,他把來水從溫和變得湍急,湍急的來水直沖祖墳,破掉原本的好局不說,還人為制造了一個煞局,徹底改變這里的風水地氣。
只要沒有人能發現他埋下去的道,何家祖墳的格局不管怎麼調整都回不到原來的模樣。
至于祖墳的風水會不會對何鼎坤造實質的影響,他也不確定。
但宅的風水可以影響到主人,那麼理論上講,宅也可以。
只不過是多久生效是個未知數。
埋好,做好掩飾。
韓景看著洶涌的地氣通過他制造出來的斗狀“風水陣”直沖何家祖墳,滿意地點點頭。
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斗陣前,何家祖墳原本蘊藏了不知道多年的地氣瞬間被吹了個七零八落,仿佛在養魚多年的池塘上游開了一個泄洪口,湍急的洪水瞬間沖破池塘的寧靜。
堵不上缺口,這池塘遲早完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