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下手為強肯定好。
但不一定合適。
尤其現在。
韓景先下手為強弄死何鼎坤,確實痛快。
可后果也很明顯,他和他的家人會遭到鼎神集團以及何鼎坤家人的瘋狂報復。
雖然他在何鼎坤面前毫不示弱,展示出了無所畏懼的強姿態,可實際上還是有點怕,怕親人朋友遭到傷害。
他再怎麼厲害,也是個凡人,有的凡人,有信仰的凡人。
他的信仰是什麼?
就是親。
誰他的親戚朋友,就等于侵犯他的信仰。
一點也不夸張。
何鼎坤說親是普通人的弱點。
這沒錯。
但同樣,親也能為普通人發全部能量的力來源。
萬負而抱。
親如此。
人也如此。
誰都不是例外。
所以,韓景的膛里正蘊藏著一團怒火,隨時都有可能發的那種。
這時,何鼎坤用拐杖在韓景的口點了兩下:“年輕人,咱們后會有期,只是到時候你再沒有資格站著跟我說話,我何鼎坤做事兒,說到做到,你選擇跟我作對,就一定要承擔相應的后果。”
說完,轉就走。
一旁的劉靜氣到鼻孔都瞪圓了,死死握著手里的康熙戰刀,整個人繃,刀尖指著何鼎坤,隨時都有可能撲過去給何鼎坤一刀。
雖然這刀是剛買的工藝品刀,甚至沒開刃。
但真要殺人也不問題,只不過造的傷害效果不太穩定。
何鼎坤卻也不怕,朝劉靜笑笑:“小姑娘,那段視頻我看了,刀法不錯,是個好苗子,可惜空有殺氣卻沒殺心,這樣是殺不了人的,刀法,一定要見了才能更進一步,否則永遠都是花架子。”
說著,還了康熙戰刀的刀刃:“瞧瞧你,都不敢開刃,何談殺人?”
然后又拍了拍劉靜的肩膀:“如果我是你,現在就辭職,帶著家人尤其你那死而復生的連夜離開泉城,不然,我會親手擰斷那老太太的脖子,不是所有人都有資格用死而復生的機緣,哈哈哈哈……”
劉靜的眼珠子都紅了。
握刀的雙手青筋突出。
呼吸急促得仿佛拉的風箱。
被激怒了。
韓景走到劉靜邊,輕輕拍了拍劉靜的肩膀,把擋在后,朝何鼎坤冷笑一聲:“何鼎坤,你現在也就能嚇唬嚇唬沒見過世面的小姑娘,滾出去,臟了我的地板。”
然后朝里間喊道:“申樂樂,出來拖地——”
片刻后,申樂樂拎著拖把跑出來,殺氣騰騰地盯著何鼎坤。
別人怕何鼎坤,申樂樂可不怕。
而且聽到了何鼎坤威脅劉靜的全部容。
欺負韓景,可以。
欺負劉靜,不行!
只是畢竟是小姑娘,也不敢真拿拖把打人,只能朝何鼎坤的腳下胡揮舞,里還不耐煩地嚷嚷:“讓開讓開,別影響我打掃衛生……”
何鼎坤笑笑,指了指韓景:“小子,后會有期。”
然后轉離開。
韓景則拱拱手:“何老板,后會無期。”
拱手的瞬間,一只小巧的降魔杵出現在掌心,一道白芒利劍般飛出,直奔何鼎坤的后心。
“名稱:清嘉慶白銅降魔杵。”
“品級:七品。”
“屬:降魔+1。”
“技能:摧魂奪魄。”
降魔是什麼屬不知道,也不重要,反正就1點,可有可無。
但技能是個好技能。
摧魂奪魄,一聽就是針對神層面的攻擊技能。
真正的殺人于無形,最高明的刑偵手法都無法破解。
這也是前天剛收上來的小件。
本來想留作殺手锏,卻沒想到這就派上了用場。
在幾秒鐘前,他還在猶豫要不要用這個大殺。
可在何鼎坤轉的瞬間,蘊藏的怒火瞬間發,殺心突起!
殺就殺了。
何鼎坤這種人,死不足惜。
而且已經撕破了面皮,哪怕為了自己和親戚朋友的生命安全,也必須出手。
去他麼的三思后行。
然而,無往不利的白在即將沒何鼎坤的瞬間,忽然就無聲無息地消失了。
什麼況?
韓景愕然。
但來不及多加思考,又從兜里出一只拇指大小的玉蟬。
這玉蟬是典型的漢八刀工藝,包漿拙,部有一團暗紅的沁,看著丑,卻是貨真價實的漢代玉含。
玉含,也玉琀,秦漢時期放在逝者竅中的陪葬品。
這種蟬形玉琀的存世量非常多,市面上到都是,只是品相好壞不一。
他這只帶沁,雕工也不錯,才花了八百六。
“名稱:東漢獨山玉雕蟬形玉琀。”
“品級:六品。”
“屬:森+3。”
“技能:之災。”
技能發。
藍芒直奔何鼎坤。
可是,依然如同泥牛海,沒有掀起一一毫的波瀾。
韓景心下驚駭,一時間竟然不知道該怎麼辦。
這是他手里現在僅有的兩件能用的帶攻擊技能的道。
一個七品,一個六品,卻都沒有對何鼎坤造傷害,這讓他徹底慌了神。
連出兩記殺招,卻連何鼎坤一都沒割下來,他拿什麼對付何鼎坤?
他的道奈何不了何鼎坤,剛才針鋒相對說的那些話就了笑話。
最關鍵的是,他已經徹底得罪何鼎坤,拿什麼招架何鼎坤接下來的反擊?
拼命?
正面對抗,一百個他加起來都不是何鼎坤的對手。
怎麼辦?
韓景一時間竟然完全沒有任何辦法,只能目送何鼎坤和運服人離開。
何鼎坤一走,劉靜就再也握不住手里的刀,的戰績是輝煌,一個人獨斗那麼多年壯漢,自卻毫發無傷,在普通人中已經非常厲害。
可是,面對何鼎坤這樣的梟雄,那種撲面而來的神力才是最可怕的,哪怕何鼎坤已經衰老到走路都費勁兒的地步。
申樂樂則依然無所畏懼,只是連忙扶住劉靜:“靜靜姐姐,不用怕,有我在,姓何的不敢怎麼樣。”
說著還瞪了韓景一眼:“就知道吹牛皮,真有本事現在就弄死姓何的?還風水先生玄學高人呢,就是騙子一個。”
劉靜抬手在申樂樂腦袋上敲了一下,然后驚魂未定地問:“老板,現在怎麼辦?他,他不會真的……”
韓景深吸一口氣,平靜道:“他沒機會了。”
“真的?”
“我什麼時候吹過牛皮?”
韓景說著直接撥通申玉海的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