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果剛送走小蓮,正要關上大門,就被一只骨節分明的手給攔住了。
“蘇姑娘,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
楚辭手上稍稍用力,將門給推開了,溫聲同蘇果打著招呼。
蘇果滿是警惕地瞧著又主找上門的人。
“蘇姑娘別這麼看著我,我又不是什麼壞人,我不是同你說了嗎?我沒有惡意,只是想邀請你這樣的有能之士。”
楚辭笑著為自己正名著,“我就站在這兒不太好吧?我這兒有條消息,是和你家人有關的,你一定會很興趣,是不是能讓我進去喝杯茶?”
蘇果瞥了楚辭一眼,正好有事想問楚辭,便順了他的意,轉往屋子里走去了。
楚辭進來的時候沒忘把大門關上。
“你能回來,看來于深的傷已經好了啊。”
他一邊在蘇果對面坐下,一邊順口猜測著。
對他來說,景瑜琛現在的安危還是有點重要的,要是就這麼沒了,那就枉費他當初的一番苦心了。
“那天你為什麼會在那兒?我相公說他并未看到你。”
蘇果將倒好的茶水重重地放在楚辭面前,問著稍微有點在意的事。
“私事。”
楚辭話音還未落下,便轉而道:“若蘇姑娘愿意跟我去京城,為我做事,那我告訴你也無妨。”
他是真看重蘇果這醫了,也是對蘇果的一種試探。
蘇果撇了撇,略有些無奈,干脆直接忽略了這番話,略有點好奇地問道:“你剛才說的和我家人有關的消息是什麼?”
倒是想聽聽看楚辭能說出個什麼。
你的表哥劉生回來了,以你們之前的恩怨,他定不會善罷甘休。”
楚辭也沒有賣關子,這也是他所來目的之一,趁機賣蘇果個好,或許有些事就能順利一些了。
“你是怎麼知道的,你在調查我?”
蘇果語氣瞬間冷了下來,也越來越覺得楚辭深不可測。
劉生回來的事應是極為的,小蓮不過是湊巧看到。
那楚辭呢?
“你和劉生的恩怨,已是人盡皆知的事,我會知道也不奇怪吧。”
楚辭沒有正面去回答蘇果的問題,而是道:“需要我幫你解決這件事嗎?條件是好好考慮一下我的提議,我給你的待遇必定會比于深能給你的好。”
“比我相公給的好,難不是想將我給供起來嗎?”
蘇果見楚辭不肯說,也就沒有再繼續問,隨口說了句玩笑話。
然而楚辭卻帶有點認真道:“那也未嘗不可。”
只要蘇果有那個能讓他供起來的能耐。
蘇果笑了笑,“若是沒有旁的事,請回吧,你以后還是不要再來找我了,我也不想再見你。”
將話挑明,也說的清楚。
“看來楚某這張臉在蘇姑娘面前沒有毫用啊。”
楚辭微微慨著,有點莫名的挫敗。
明明他這張臉能令很多人對他神魂顛倒、言聽計從,可偏偏蘇果就非要與旁人不同。
“皮囊而已,何須在意。”
蘇果聳了聳肩膀,就算再好看的皮囊,在眼里都不過是一張皮。
不過瞧到生的好看的人,確實會讓人心愉悅,但楚辭和褚彤彤除外!
楚辭從蘇果的眼中看到明晃晃地嫌棄,反倒是讓他略微有點在意。
一個連現在外表獷、格暗別扭的景瑜琛都不嫌棄的人,竟然會嫌棄他,簡直就是對他的一種損傷!
他也就不好多留,臨走之前又提醒蘇果好好想想。
蘇果不以為然,往后的人生是要由自己做主的,而不是被別人的想法左右。
蘇果剛做好晚飯,景瑜琛便回來了。
稍微思量了幾秒,還是將劉生的事告訴給了景瑜琛。
“我會去查清楚。”
景瑜琛眸暗了幾分,他可是特意讓劉生去更偏遠的地方,現在有人能在眼皮子之下手,那對他而言就是一種明晃晃地挑釁。
他倒是想看看,會是什麼人。
翌日清晨,蘇果到鎮上后沒有先去仁濟堂,而是先去曾經義診的攤位上給病患們義診。
“蘇大夫,好久都沒見著你了,仁濟堂的人說是你家中有事,事可大好了?要是有用得著我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們做別的可能不行,但做點力活雜活還是不在話下的。”
大家都熱地和蘇果打著招呼,關心著。
蘇果笑著沖大家微微頷首,忽然間想到了什麼,便開口道:“這麼說來,確實有件事需要麻煩大家。”
“我想租賃三畝地,什麼地都行。就是不知道誰家有出租的,你們誰知道的還請告知于我。”
眼看著要到去取棉花種子,以及播種的時節了,卻連要種植的地和人手還沒搞定。
盡管景瑜琛答應過,但和景瑜琛這些時日也確實沒空騰出手來。
想過了,既然良田難求,別的土地也是能用的。
“蘇大夫,你要地做什麼啊?是要種點什麼東西嗎?”
有人好奇地問著。
也有人思量道:“現在良田應該都種植上了,可能就沙地了,但沙地不好種植,怕也是無用吧。”
大家七八舌地說著。
蘇果抓住了一堆話語里的重點,連忙道:“沙地也行的,只要不是特別偏遠的地方,都行。”
“城郊外就有很多沙地,好像都是鄭家所有。蘇大夫不妨去鄭家的胭脂鋪子問問。”
“蘇大夫,沙地上可不好種啊,你可要想清楚啊。”
……
蘇果明白大家的好意,連連應聲著,而后就開始給病患們看診了。
前來的病患很多,蘇果都顧不上吃午飯,只想盡快給每位病患看診。
直到未時末,才看完了所有的病患,也累的不行。
蘇果舒展了一下筋骨,收攤后隨便吃了點東西,就去仁濟堂了。
“蘇姐姐怎麼來的這樣晚,是照顧于大哥太辛苦了嗎?”
褚彤彤看著姍姍來遲的蘇果,溫和地笑著關心著。
不等蘇果回答,一旁正在寫什麼的汪貫停頓下了手里的筆,抬頭道:“蘇大夫是去義診了吧,有遇到什麼罕見的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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