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心中一,之前只想到太守一個糟老頭子,小花會委屈。現在聽許明軒這麼一說,又覺得事實如此。小花真給太守做妾,也不是什麼壞事。
許明軒察言觀,又添了把火,「,雖然外面一直謠傳太守大人的諸多惡習,但是想把兒嫁進太守府的,不知道有多人,每年破了腦袋想進去,這對小花來說,也是一個難得的機會。若嫁進太守們,還能解了我這次的危機,等我明年高中,看在我的面子上,太守也會善待於,甚至扶為正,你完全不用擔心。」
王氏已經徹底被說,只是方才言之鑿鑿,現在放不下來面子,便道:「小花那邊,不一定會讓同意的。」
許明軒輕輕一笑,這許家是王氏說了算,只要王氏同意了,許小花就算不想嫁,也翻不起什麼花浪。
許明軒給了王氏一個臺階,「沒事,我去和小花說清楚,會願意的。」
王氏閉著眼睛點了點頭,腦子裏想的都是許明軒描繪的好畫面。
許明軒找了許小花聊了許久,不知他是怎麼說的,反正當天晚上,許小花坐著馮管家一行人的小轎悄無聲息的進了太守府。
他們走時,天已經黑了,也沒人注意。
等到織錦知道時,已經是好幾天後了。還是從許四海那裏聽說的。
許四海當天和許二泉喝酒,很晚才醉醺醺的回到家中,王氏只當他又是出去鬼混了,本就沒多問。
許四海第二天醒來,不見許小花,也沒在意。直到一連幾天都不見,才覺得事不對,直接問了王氏,從王氏閃爍其詞中,知道把許小花送進了太守府。
許四海涼了一半的心,徹底冷了下去。
他徹底認了王氏的真面目。
平日裏,王氏疼寵溺許小花,可什麼親兒,都不如榮華富貴來的重要。
許四海和王氏大吵了一架,離開了家中。
同樣被蒙在鼓裏的許老爹,才知道事的經過,氣的吐了,醒來之後,搬去了許四海的房間,再不同王氏說一句。
許四海無可去,正好織錦一家要搬家到沭城,那邊地方夠大,房間夠多,還有許水蘇。
許二泉便把許四海也帶了過去。
搬家的事,織錦之前就在準備了。不過被許明軒鬧出的麼蛾子耽擱了幾天。
吳嬸一家也同他們一起搬走。
走的前一天,織錦請了許家村的全部村民吃了一天的流水席。也就只有最近幾天連大門都不出的許家幾人不知道。
許一江和許明軒回了沭城,家中剩下李氏、王氏和許水仙。許老爹整日閉門誰也不見。
許水仙倒是出過幾次門,可之前玩的好的幾個好夥伴,見了就跟瘟疫一般,遠遠的就躲開了。
許水仙氣的哭著回了家,和李氏一通抱怨。李氏有苦說不出,出門,待遇比許水仙還差呢。
被人指指點點不說,還有當面吐口水的,母兩個不敢出門。
王氏原本就很出門,因此織錦一家搬走的事,們完全不知。
沭城,寬敞的院子中,擺了慢慢一桌子的酒菜。
每個人的臉上都洋溢著真誠的笑意。就連因為王氏所作所為,心不佳的許四海也在水蘇的陪伴下,漸漸開懷起來。
今天是搬來沭城的第一天。
雖然收拾東西,打掃房屋,累的不行。但是新的環境,新的生活,還是讓眾人期待不已。
吳嬸年紀最長,率先端起酒杯站起道:「來,咱們一起喝一杯,一是祝我們的喬遷之喜。二祝明天開業紅火。」
火鍋店裝修都已經好了,明天就可以開業。
眾人起,端起酒杯一飲而盡。
當然,織錦明安與水蘇喝的是茶水。
為此,明安還鬧騰了好久,覺得自己是個小男子漢了,已經可以喝酒。
鬧的柳氏腦袋疼,最終被織錦武力來解決。
因為第二天還有的要忙,都沒敢喝多,只小酌了幾杯。不過,這一頓飯還是吃了一個多時辰,一直到明月中懸。大家才意猶未盡的散去。
吳嬸一家與許四海住在前院,織錦一家還有水蘇住在後院。
回房的路上,明安和水蘇在前面追逐嬉鬧,柳氏與許二泉跟在後面,兩人不時低聲談幾句。
織錦走在最後,看著月下如此好的場景,清麗的臉上揚起一抹淡淡的笑容。
為了這一刻,再多的辛苦都是值得的。
皎潔的月落在的臉上,漾出和的暈。越發顯得人如雨後水蓮,水中芙蓉般清澈人。
臉上的紅斑早已消失,沒有落下半點疤痕,不僅如此,皮反而更加白又的。
這要多虧了寧懷景送來的藥膏。
那天離去之後的第二天,寧懷景就差人送來了兩盒藥膏。用白玉盒子所裝,清香細膩,看著就很值錢,值很多錢的那種。
織錦本不想收,可是來的人,只說了一句「公子送給姑娘的」,然後轉就走,織錦拒絕的話都沒來得及說出口。
到底是孩子,織錦也不想真的毀容留疤。糾結了一小會,還是用了藥膏。效果比想像中的要好太多。
只一天不到,紅斑就沒了。用了幾天,皮也變好了。
想到這裏,織錦了溜溜的臉蛋,腦海中不由浮現起寧懷景那張俊逸俗的臉來。
憑良心說,寧懷景是兩輩子所見之人中容貌最為出眾的那個。
特別是一高雅斂的氣質,讓人塵莫及,連上前搭話的勇氣都沒有。
對於寧懷景三番四次的幫助,織錦倒是沒有多想,還沒自到那種程度,論容貌,不說別人,寧懷景自己都比好看。其它方面更不用說了,雲泥之別。
大約是看在寧懷奕與好的份上。
「姐,快點,你想什麼呢,走的那麼慢。」前頭明安喚道。
「來了。」織錦應了一聲,又小聲嘟囔道:「一個大男人,長這麼好看做什麼,還給不給別人活路了?」
說著快走了幾步,追上了明安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