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開巖石,進中。
走得十幾步后,已無半點亮,幸好在古墓中時,楊過便已練得夜能視的本領,倒也不顯得慌張。
一路走來,腳下的石面似是修整過的,極為平整,只是道路不斷向下傾斜,顯是越走越低。
不多時,眼前便出現一扇由銅鐵鑄的大門,上有門環。
楊過徑直推門而,只覺霉氣刺鼻,可見已久無人居。
隨著越越深,眼前昏暗的景象也漸漸浮現出一抹亮來。
但見他現在所之地是個圓形石室,頭頂灑下朦朦朧朧的輝,不似天。
他仰頭去,依稀明的石頂上有著黑影遊,細眼瞧去,卻發現與魚蝦極為神似。
「好一座巧奪天工的府,竟建立在劍湖宮底!」
饒是見慣了前世的高樓林宇,楊過此刻也不為之到震撼。
收斂心神后,他又繼續向著走去,沿途看到了積灰的石桌、石凳,及一些不知空置了多久的子梳妝之。
待尋至最後一扇石門推開,出一個石來。
有一道石階,他拾階而下,面前出現一門扇。
當即推開,便見一把明晃晃的長劍直抵口,險些刺。
楊過心頭一驚,待發現是假人後,不由得退後兩步。
此刻迎面去,見眼前是一個宮裝子,形與真人無異,若非提前知劇,又察覺到對方上沒有毫氣息的話,楊過臨危之際,幾乎難辨真偽,直接一掌拍出了。
隨著的他的目自下而上,最後落到對方的臉上時,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踉蹌地退後幾步,著玉像,怔怔不言。
「姑…姑姑…」
楊過神激,口中囁嚅道。
但很快,他就從震驚中清醒過來。
「不,不對!這只是一座玉像,並非姑姑…可…可這玉像的容貌,怎得又跟姑姑一般無二?」
楊過端詳許久,發現這玉像與小龍除了氣質不同外,在樣貌上,竟連自己和朝夕相了兩年之久,也找不出半點區別來。
這一驚,當真非同小可。
前世他自看過不天龍和神鵰改編的影視劇,其中十分古怪巧合的是,有兩版都是以同一人分飾王語嫣和小龍這兩個角,雖知道許是這兩個角的氣質有些相像,都較為天真活潑,所以才延用了兩個同一演員。
但現下讓楊過看到了如此詭異之事,怎能他不驚?
要知道,這兩個人幾乎是八竿子也打不著的啊!
一時間,千般猜測,萬般思緒紛繁沓至而來,楊過強行下腦海中的雜念,再次向玉像去。
只見這玉像儀態萬千,上一件淡黃綢衫微微,眼珠乃是黑寶石雕,瑩然有,神采飛揚,似有彩流轉,像極了真人。
玉像臉上白玉的紋理中出暈紅之,與常人無異。
較之小龍的冷若冰霜,寡淡,這玉像則冶艷靈,頗有勾魂攝魄之態,眼中的神更是人難以捉。
雖說相貌一般無異,但在氣質上,二卻有著極大的差異。
對於這玉像的來歷,前世的相關論壇上可謂是眾說紛紜,有的說是無崖子迷上李秋水的胞妹,照著的相貌氣質雕刻的這座玉像手辦;
也有人說是無崖子因跟李秋水居這瑯嬛福地之中,閑來為其雕刻玉像,在雕刻的過程中,漸漸迷失了自我,不知不覺間將玉像雕刻了自己想像中的模樣。
雖在容貌上看似與李秋水無異,但細眼瞧來,卻要比之更上幾分,加上玉像不會老去,於是乎,無崖子便漸漸癡迷於玉像,反倒對李秋水冷落起來。
而這玉像的來歷也了天龍中難以化開的疑雲。
楊過不知道這玉像與小龍到底有何關係,儘管天下之大,無奇不有,但也不會有這般奇,兩個人的相貌或許會相像,可也決計不會一模一樣,便是一母同胞的姐妹,仔細斟酌的話,也會發現些許差別。
而他看了玉像不下十遍,依舊沒有從中找出一點瑕疵。
當然,若說髮、睫數的差別,他也不會去鑽這個牛角尖。
想不明白其中的緣由,楊過最終也只能放棄,待他彎腰去拾地上的團時,突然一被人窺視的覺油然而生,他豁然抬頭去,四顧之下,發現中除了自己與玉像外,再無他人,心中頓時生出一森然之意。
他盯著眼前的玉像看了許久,尤其是注視到玉像的眼睛時,就彷彿對方也在注視自己一般,十分詭異。
「嘶……真是信了邪了!」
「再看小心我把你的眼珠子摳下來!」
楊過沒來由的覺得心裏一陣發,當即恐嚇玉像,給自己壯膽。
至於真的把玉像的眼睛給摳下來,他還是做不到的,畢竟這玉像與小龍一模一樣,哪怕明知它只是個玉像,不是真人,楊過也下不了狠心將之摧殘。
撿起地上一大一小中的小團,微微一,就發現其中暗藏乾坤,他撕開團,取出了藏在裏面的綢包。
這綢包一尺來長,白綢上寫著幾行細字:「汝既磕首千遍,自當供我驅策,終無悔……學下山,為余殺盡逍遙派弟子,有一,余於天上地下耿耿長恨也。」
他直接略過了這幾行字的容,打開綢包,將裏面的帛卷展將開來。
其中正是《北冥神功》和《凌波微步》的修習之法。
他靠記憶將其記下來后,就把上面繪有赤點陣圖的子畫像一部分給毀掉。
這畫像上的子與小龍容貌幾乎無二,楊過怎會留其存於世間。
做好這些后,他再次看了眼玉像,最後轉離開了瑯嬛福地。
然而就在楊過前腳剛離開無量劍的地,一道人影卻是在追逐中跌落,從懸崖上伏著斜坡,十分狼狽的溜了下來。
當然,對於這件事,楊過自是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