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腦海中梳理了一遍葵花寶典中「錄」的四十九路劍法,楊過信心大增。
此刻憑藉這四十九路劍法,他完全能在三招之擊敗王元霸,本不需要用到黯然銷魂掌來對敵。
隨著樊一翁來找他時,已是黃昏將至。
二人隨著高倉的一眾家眷吃了個便飯後,就各自回房休息去了。
因為療傷丹藥在古墓已經用完的緣故,這段時間裏,每日系統簽到的積分都被楊過給霍霍了,這才補足了古墓前十分之一的儲備量,自然沒有什麼餘糧。
想要大晚上的獎,打發一下時間,幾乎已奢。
……
翌日,王家府宅。
經過一天一夜的照料,王元霸總算是從昏迷中蘇醒過來。
王伯倫和王仲強兩兄弟守在床邊,見老爺子醒來,面皆是一喜。
「爹,您終於醒啦!」
王元霸睜開沉重的眼皮,眼神恍惚的看了兩兄弟一眼,這才認出是自己的兩個兒子。
「伯倫,仲強,為父昏迷多久了?」
王伯倫連忙說道:「這已經是第二日了!」
王元霸怔了怔,十分虛弱道:「還好,並未昏迷多長時間。」
只聽他又問道:「我昏迷后,那姓楊的年沒有為難你們吧?」
王仲強兩兄弟面面相覷,臉上均是帶著苦,不知該如何作答。
「怎麼?他還做了什麼事不?」
王元霸激的要從床上坐起來,但卻被兩兄弟給扶了回去。
只見王伯倫滿臉愧疚道:「爹,家駿被那人斬去了左臂!」
「什麼?」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
王元霸氣急攻心,張吐出一口來,雙目充,臉漲的通紅。
「爹,您別激,別激,且聽孩兒與您道來。」
王伯倫眼中帶著恨鐵不鋼之意,心中憋著氣道:「說起來,都是這不孝子惹出來的禍端,被人斬去手臂,他也實屬活該!」
王元霸愕然,眉頭皺道:「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只聽王伯倫將王家駿如何胡鬧,刻意刁難月樓掌柜,得對方不得不離開,后又起了貪念,派人劫走了那年用來買下月樓一百萬兩白銀一事,盡數道來。
王元霸聽后,臉皮直搐,儘管上不說,心裏實則已經開始罵娘了!
他自覺後輩子孫不是什麼頂天立地的英雄好漢,但也決計不會是綠林草莽,行強盜之事,否則豈不辱沒了他「中州大俠」,「金刀無敵」的名號?
是以在楊過上門囂時,他連問都不問的便相信了自家子孫,認為對方就是來挑事的。
誰知理虧的竟是自己一方,這件事要是傳了出去,他王元霸還有何面在中州立足?
打得過還好說,大不了暗地裏將那小子滅口便是。
可問題是他打不過對方啊!
如今裏子面子都丟了,這對一向好面子,虛榮心棚的王元霸來說,簡直比殺了他還難。
他強忍著怒意,又問道:「那姓楊的年還做了什麼沒有?」
兩兄弟連連搖頭。
王元霸眉頭蹙,道:「那錢還給他了?」
兩兄弟又是齊齊搖頭。
王元霸的眉頭皺得更深了。
「那他就沒說什麼?」
兩兄弟下意識的就搖了搖頭,但很快又生生止住,七八舌的說了起來。
王元霸被他們倆的聲音吵得腦袋都快要炸了,立時打斷道:「一個個說,仲強,你來說。」
王伯倫面苦,知道這件事一定在老爺子心留下了個疙瘩,若不及時彌補,只怕以後他這一脈的日子都別想好過了。
王仲強則是心頭一喜,忙道:「有的,有的,那年臨走前曾說,這一百萬兩,就當我王家的醫藥費了,山水有相逢,改日再來拜訪。」
王元霸初聽時還未覺有什麼,但愣了片刻后,整個人就像炸了一樣,鬍子都豎了起來,眼睛瞪得老大。
「他,他真是這樣說的?」
兩兄弟不明所以,皆是點頭應是。
王元霸再也躺不住了,掙扎著從床上坐了起來,吵著要去見王家駿。
他上的傷其實並不嚴重,多是被楊過給氣的,不然以他的高齡,怎會只昏迷了一天一夜,就醒了過來。
兩兄弟見老爺子如此,有心想要勸阻,但直接被他一瞪眼,給瞪得瞬間啞火了。
等三人著急忙慌的來到王家駿休息的臥室中時,他此刻還一臉慘白的躺在床上痛不止。
然而王元霸來到他的床邊,二話不說的就把他從床上拉了下來,一把摔到地上。
「啊喲!疼死我啦!疼死我啦!」
「爺爺,你是要殺了我嗎?」
王家駿疼得眼淚都出來了,不解的看向平日裏寵溺自己的老爺子。
王元霸氣得直跺腳:「老子倒真想殺了你,你個孽障,知道給我王家招來多大的禍患嗎?」
他一邊罵一邊跺腳,仍覺得不解氣,還在王家駿上狠狠踹了幾腳。
王伯倫在一旁看著,既心疼,又敢怒不敢言。
生怕老爺子把氣撒到自己上,連勸也不敢勸上一句。
一通發泄后,王元霸指著王家駿,問道:「說,那些銀兩都放在何?」
王家駿在經歷了一番折磨,又見老爺子是和父親跟二叔同來的,立時便知道自己做的事已經被知道了,當即不敢有一瞞道:
「那一百萬兩銀子都在庫房中,我是一個子也都沒啊!」
聽到這話,王元霸的臉才緩和了幾分道:「算你小子運氣好!」
說罷,他便讓人將那二十箱白銀給原封不的抬了出來,並又讓賬房拿一百萬兩的銀票出來,讓王伯倫兩兄弟跟自己一起奉還給楊過。
打聽到楊過昨日進瞭月樓后,就再也沒出來過,王家的一行人便浩浩的往月樓的方向行去。
沿途中,王家兩兄弟多知道一些父親的用意,但也覺得沒必要如此大張旗鼓,弄得像王家怕他了一般。
面對兩兄弟的詢問,王元霸一副生無可的表,臉上盡顯滄桑道:「你們覺得,什麼樣的傷值一百萬兩?」
「或者說,挨幾次打,能值一百萬兩?真當對方最後那句山水有相逢,改日再來拜訪是客套話嗎?」
兩兄弟聞言,皆是臉一變,眼中出深深的恐懼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