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醫生,不好意思。讓你看笑話了。」辦公室中,劉耀峰有些尷尬地說道。
唐堯搖搖頭,從口袋裏拿出一張銀行卡,道:「這裏有一點錢。你不用急著拒絕。你應該比我清楚報社的現狀,若是繼續這樣下去的話,恐怕到時候等不到中醫研討大會開始,你們報社就倒閉了。用這些錢先把眼前的難關渡過再說吧。」
劉耀峰嘆了口氣,最終還是將銀行卡給收下了。
「謝謝。」劉耀峰道。
「只要你們真心想要為中醫做一點事,就是對我最大的謝了。」唐堯道。
跟劉耀峰父倆談了會,唐堯便離開了。
「紅梓,你覺得唐堯怎麼樣?」劉耀峰忽然問道。
劉紅梓有些失神,被父親這麼一問,俏臉不微紅,有些扭地道:「很好啊。醫不錯,心腸也不錯。」腦海中浮現出唐堯擋在面前抓住汪榮手腕的那一幕,心跳都加快了幾分。
劉耀峰聞言,苦笑著搖了搖頭,這兒簡直答非所問。
「或許中醫真的能在他手中發展起來,只是他的年紀未免太小了,而且又不是出中醫世家,怕是很難以服眾啊。」劉耀峰心中暗道。
離開了離城中醫報,唐堯正好閑來無事,沒有馬上回去,反而在街上隨意地閑逛了起來。他來到離城也有一段時間了,還沒好好逛過這座城市。時間已經來到了九月末,但南方的天氣依然有些燥熱,路上並沒有多行人。
這裏是屬於市區比較偏僻的地段,有點城中村的覺。路邊擺著各種各樣的小攤,有賣水果的,有守著一座小小的報亭的。他忽然想起兩個多月前,他正是在一座小報亭里跟李楚鶴老爺子相識,然後認識了李無雙和李詩璇這對父,走出了自己在離城的第一步。
「不知道李詩璇怎麼樣了?」唐堯想起那個驕傲如天鵝的孩子。從青園一號別墅一別後,兩人再沒見過面。就連今天林重勉的養生講座,李家人都沒有出席,似乎是怕遇到他似的。
思考間,唐堯正好從一條巷子外走過。這時,一陣哭喊和吵鬧聲忽然從巷子裏傳了出來。
「醫生,請你給我媽看一看吧。」一道帶著哀求的孩子聲音從巷子中傳出。
「走走走!趕走!沒錢還看什麼病啊!看你媽臉泛青,也沒幾天可活了。趕回去準備後事吧,別在這裏耽誤我做生意。」一道帶著不耐煩的聲音接著孩子的聲音響起。
「嗚嗚嗚!」孩子哭泣的聲音。
唐堯皺了皺眉,轉走進了巷子。只見在巷子的邊上有著一間醫館,醫館上掛著「回春館」三個大字。看樣子還是一間中醫館。在中醫館外冷的地面上,一個孩子正扶著一個婦蹲坐著。
孩子穿著一件素白的子,子不是什麼大牌,上面還有幾補的痕跡。但這毫沒有影響到孩子的姿。孩子五緻,鼻樑翹,臉頰上還帶著淚痕,頭髮紮馬尾辮,也算是校花級別的了。而懷中的婦則是穿著一有些破爛的服,婦似乎剛嘔吐過,服上還殘留著干黃的嘔吐。但孩子毫沒有介意,反而將婦抱得更。婦已經暈了過去,人事不省。
見到唐堯走過來,孩子下意識地想要讓開。卻沒想到唐堯會在前蹲下,問道:「我是個醫生,讓我替你母親看下。」
孩子淚眼婆娑,有些懷疑地看著唐堯,見到唐堯目澄澈,臉上帶著和善的笑容,這才輕輕點頭。
唐堯出兩手指搭在婦的手腕上,十幾秒后便結束了把脈,道:「應該是食中毒了。」
「食中毒?」這時,從醫館里走出來一個三十多歲的男人,譏笑道:「小子。別不懂裝懂,脈象虛浮無力,氣泛青,這明顯時候邪氣,跟食中毒有半錢關係。」
「邪氣!」孩子聽到這句話,臉頓時一白。
唐堯聞言,站起,道:「好一個邪氣!」
他盯著男人,道:「那你倒是說說什麼做邪氣?這位阿姨又是哪種邪氣了?」
「這?這?」男人頓時一怔,道:「這我怎麼知道,醫書上就是這樣說的。哪還有這麼多為什麼?」
「庸醫!」唐堯直接對男人做了評價。
「臭小子你說什麼誰是庸醫呢?」男人囔了起來,顯得十分不忿。
「只會背醫書,卻連其中的病理是什麼都不清楚,這不就是庸醫!」唐堯冷笑道。
「臭小子你懂個屁!老子說邪氣就是邪氣。看你這模樣,估計連行醫資格證都沒拿到吧,你有什麼資格說我是庸醫。想你這種只會說大話的年輕人,我見多了。」男人怒極反笑,對唐堯呵斥道。
「哦?是嗎?」唐堯反而來了興趣,道:「既然這樣,要不咱們來打個賭如何?」
「什麼賭?」男人道。
唐堯指著孩懷中的婦,道:「如果我治好了,那你就把你這回春館的牌匾給我拆下來,別在這裏丟人現眼,給中醫招罵名如何?」
男人臉微變,旋即冷笑道:「呵呵!那如果你治不好呢?」
「那我就隨你置。」唐堯道。
「好!如果你治不好的話,那你就站在巷子口給我學狗,也不用多,一個小時就可以了!」男人狠地說道。
孩子聽見這個賭注,頓時嚇得花容失。連忙對唐堯道:「你不要跟他賭,你會輸的。他是這附近最好的醫生,你怎麼可能贏他?」
一想到唐堯等會輸了要在大街上學狗,孩子頓時覺得心中一陣愧疚,是自己連累了他。
唐堯擺擺手,道:「沒事。等會你就看我怎麼拆他的牌匾吧。」
唐堯越看那個牌匾,心中越氣。眼前這傢伙明明就是庸醫一個,居然還敢自稱「妙手回春」,這簡直就是給中醫潑髒水。唐堯怎麼能忍。
「呵呵!那我倒要看看你小子有什麼本事?」男人雙手抱,冷笑。
唐堯懶得看男人一眼,從口袋中拿出針灸盒子,雙眼盯著孩子,一字一句地問道:「你願意相信我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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