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墨莞爾,停頓,余瞥了眼地上的鐘城又掃向臉難看的白月。
白墨知白月生氣但也篤定白月不會對他如何。
“白家的臉都被你丟盡了!”
白月心里氣憤,但又只能選擇妥協。
飛仙門不能在他的掌管之下出現任何污點!
他兒子更不能是魔修!
不管是為了飛仙門當是為了自己,都不能讓這件事被捅出去、
“白家的臉早被咱們祖宗丟盡了,我這是發揚了咱們祖宗的神。”
白墨悠哉悠哉道,白月一震,雙目盯白墨。
不過才多久,白墨除了變了個人之外還知道不當初的事。
這個人…
城府與心機真是深,關鍵這人竟是他兒子。
“你是如何知道那些事的!”
白月詢問,他藏了這麼多年的,從未對別人提起過,白墨是如何知道的。
“進飛仙門那一天。”
“至于白冰靈一事,也就半個月前吧。”
白墨思索了許久,回答。
從他進飛仙門那天起,他就知道他父親這個所謂的宗主是從別人手上搶過來的,也只有白寧這傻子還將自己的仇人當恩人,白月他做什麼便做什麼。
白月心里一沉,泛起銳的雙眸輕瞇。
白墨七歲才回飛仙門,從那會便知道這件事,卻一直瞞至今…
這份耐力可真人佩服。
白冰靈一事,他也是從他父親那知道的,他們祖先出了這麼個蒙之人,所以才弄了那一出親時逃婚,好找個借口,除掉白冰靈。
正道宗門里出了個魔修,哪怕是個天才,也必須消滅!
但現在,時代早變了,現在不是以前,就算白墨是魔修,他都要護著他。
宗主之位不能傳到除了他脈之外的人上,哪怕是白寧都不行!
“我累了。”
白墨打了個呵欠,揮手,趕著白月離開。
白月手握拳,雖不甘但也無奈,除了聽之外他還能如何!
白月拖著鐘城的尸往外,第一次覺得自己這宗主宛如個下人一樣。
老子竟聽兒子差遣!
聽見門關的聲音,白墨角揚起一笑,盤膝坐在床上,閉目修煉起來。
雖鐘城有些老靈魂也不好吃,但他的靈力還是很厚的。
等他將靈力全部轉化怨氣,他便又能更上一層。
能威脅到他的人已經鏟除了兩個,還剩下一個玄以及…天神殿殿主!
那殿主最多大乘期,只要他到大乘期,便能他嘗嘗跪下是什麼滋味。
一想起當時的事,白墨上的怨氣又黑了幾分。
整個房間,全是滔滔不絕的怨氣。
他與其他低階魔修不同,低階魔修藏不住上的怨氣甚至對修仙者這種鼻子靈敏的人來說,能聞到他們上藏有有一臭味,從而一眼就能分辨出對方是魔修,而他…能制住上的怨氣,在外便與普通人一樣。
第二日,有人便從鐘城的房發現一封書信,說是不住這打擊回老家去,他們勿念。
門主們見這封信雖惋惜,但昨日鐘城反應劇烈,就是在白寧的墓碑前鐘城都一直罵著,一直站在白寧那方堅稱白寧不是魔修,如今回老家也好,不然繼續呆在宗門里的話也遲早會因為他那張而出事。
只是留下一封信就這麼匆匆離開,他們著實沒想到。
就是走,也該跟他們打聲招呼才對。
白寧安葬,鐘城離開,此事便也告一段落。
但整個飛仙門顯得有些冷清也有些頹廢,跟往日熱鬧場面相著實差遠。
誰能想到前兩日還熱熱鬧鬧地,現在卻冷清了幾分,那些知道發生什麼事的悶悶不樂,那些不知發生什麼事的更難過他們崇敬的大爺死在魔修手上一事,心里對魔修多了幾分怨恨。
天神殿,不過一日,便收到白月那邊寄過來的信,還給了白寧的信。
玄坐在神殿的椅上,一手撐著臉另一只手拿著書信,又低頭掃了眼跪在地下的柳元。
在柳元左右兩側是殿十二星宿與十二地宿,他們站在一旁,氣勢人,那些人雙目都齊齊看著柳元,打量著他,似想看看柳元有什麼本事。
哪怕是在啟程橫行霸道慣了的柳元,進天神殿就宛如個弟中弟一樣,規矩不已,就怕自己會惹怒這些星宿地宿以及殿主。
不知為何,他覺得眼前這個殿主與先前所遇見的殿主不同。
先前的殿主優雅說話不緩不慢,不知為何眼前這個殿主反有幾分氣,連坐姿都跟往日不同。
難道先前在學校的樣子是裝出來的?
柳元心里不冒起這麼個想法來,但面對玄時還是不敢不敬。
“白寧在祭拜父母途中遇到魔修,被魔修所殺。”
煞是好聽的聲音從柳元頭頂上傳來,說的話卻讓柳元一震。
“怎會這樣!”
柳元開口,旋即察覺自己失了態,又連忙住。
白寧被魔修所殺?
死了?
白寧可是金丹期啊!京都之有幾個能殺他的?
怎就死了!
他蹭白寧車一同回來時白寧分明還好好地!
柳元不敢相信,白寧死了!
察覺到眾人神微變,柳元抿,拱手:“柳元失態,殿主原諒。”
柳元恢復一本正經的模樣,道歉。
“無妨,你與白寧是好友,這般反應正常,不聞不問才不正常。”
玄揮手,慵懶道,一點也不在意柳元方才的態度。
莫說是柳元,連他都不相信白寧被魔修所殺這種事。
只是,事已經發生,并且不在他管的范圍,便只能如此了。
“既人死,那便這樣吧。”
“此次招四位,除掉白寧,還剩三位,其他兩位學生昨日便來殿,也他們選了師傅,專心跟在師傅邊修煉,你也一樣,若有看上的便只管選。”
玄的視線落在柳元上,柳元拱手點頭:“是,謝殿主。”
天神殿有個規矩,招進來的學生可以據自喜好而拜十二星宿或地宿為師,但是,也要得住他們的訓練,通過他們的認可才能正式拜師,若是通不過,便只能重新挑戰又或是找其他人拜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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