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不用管我,你先走,我已經…我已經…”
白墨使勁兒地推開白寧,想讓他自己先走。
白寧蹙眉,打量白墨:“我背你。”
他雖跟白墨不是很親,但到底是親人,到底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兄弟。
他對白墨冷漠,是因為他覺得白墨很厲害,但他卻無心修煉,明明有天賦卻不想修煉,明明最后飛仙門的宗主會是他,他若不變強,以后如何保護飛仙門的人。
而如今他的想法也一點點地改變,以前是他錯了,以為只要強才能保護好宗門的人,才有資格當宗主,但現在,他覺得就是不強也能當宗主,白墨的領導能力很強,他做事也深思慮,就是修為這方面還不夠,可其他方面能彌補這方面的缺點兒。
白寧蹲在白墨前面,想讓他爬上來,背著他離開。
看著白寧這舉,白墨先是一愣而后又恢復原來的模樣,眸中泛起一抹芒,只是這一道芒冷漠萬分。
白墨緩緩出手,就在手快靠近白寧時,手上,一道黑氣籠罩住,白墨的手如響尾蛇出般,作迅速朝著白寧的脖頸上襲去。
人在脖子上有一個位很弱,若是重重一擊,便能令人斃命!
然,就在白墨的手快到白寧脖頸時,一只手抓住白墨的手,白寧轉頭,雙目看著正要對他手的白墨。
白寧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似不敢相信這是真的。
白墨手上那一團黑氣,是一看就知道這是什麼…
“你竟然…”
白寧抬頭,看著眼前的白墨,這一看,他才察覺不對勁的地方。
白墨的眼渾濁,不像當初那樣清澈。
魔修!
白墨有些詫異,不過一秒又回過神來,輕扯角,雙目盯著白寧。
“將后背暴在我面前,又時刻提防著我,看來…你不相信我。”
白墨鷙一笑。
后背弱點多,白寧方才選擇將后背對著他,他還以為白寧是相信他呢,沒想早有提防,這麼做是為了引蛇出。
白墨的模樣就不像快掛了,反而…神充沛。
白寧心里一驚,飛仙門主墮魔…
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只怕飛仙門會…
“我相信你,但…也覺得奇怪,你一向高傲,從不將我放眼中又怎會我哥哥,又怎會讓我救你。”
白寧神凝重,回答白墨的問題。
從他與白墨認識以來,白墨許他哥,哪怕是在別人面前也是喊他白寧。
他從來就沒有承認過他,所以又怎會他哥。
“哦?我還想著在你死時與你演一演兄弟深,沒想,你這腦袋瓜子還是跟以前一樣聰明。”
“你既愿意救我,那你能不能去死啊。”
白墨開口,一字一字落白寧耳中,看著眼前狀態有些瘋癲,眼中布滿殺意的白墨,白寧總覺得自己是在做夢。
話一落,白墨手上的怨氣由散發出來,怨氣強大,直將白寧包住。
白寧見狀,反條件松開手,后退兩步。
然房間地方小,他就是往后退也無路可退。
他到現在也不敢相信,白墨竟了魔修!
“這到底是…”
白寧不管怎麼想都想不出個因為所以來。
白墨赤腳從地上站起來,地板冰冷,他的更如冰般冷。
周圍怨氣縈繞在邊,無窮無盡。
為什麼三字還沒說出口,白寧便聽得白墨的笑聲。
白墨手捧著腹部,哈哈大笑,連眼淚都不落下:“為什麼?因為你們一個兩個都那麼強,若是你們能弱一點,我又怎會如此!一個兩個總以為自己厲害便隨便對人用威!”
白墨腦海中回想起當初天神殿殿主一道威下來讓他跪下的場景。
他會如此,全都是那些所謂的強者的!
若不是他們,他怎會為了力量而選擇修魔!
白寧驚愕地看著一步步靠近的白墨,他從未想過白墨心里竟然想了那麼多。
威?白寧旋即想到之前的事。
“只要強大只要有力量,我便能讓別人跪我!既是這樣,那不管是魔修還是修仙者,我都可以!”
“而你…我也恨你,恨你搶走了我的一切。”
白墨眸中布滿憎恨,以前對白寧的憎恨或許只有一點,但現在卻慢慢擴大,除了玄與那天神殿殿主之外,他最恨的就是白寧!
話一落,懸浮在半空中的怨氣宛如藤蔓般地纏繞白寧,白寧見狀,抬起手想將怨氣打散,然還未手,白墨的影浮現在他面前,手,拉扯著白寧的頭發,迫使他的頭往后仰,怨氣纏繞在他腳上、手上,令白寧彈不得。
“若我沒記錯,上次出任務回來的傷還沒完全康復吧?”
白墨森一笑,看著白寧蹙眉痛苦的表,白墨心里痛快。
他要的就是這種覺,這種凌駕眾人的覺。
現在的白寧,本不是他的對手。
白寧驚愕,他覺有什麼東西正在他上游走一樣。
“你搶走了分系門主們的寵,搶走了飛仙門弟子們的崇拜,那些…原本該屬于我才對啊。”
“連我的未婚妻也是你的,飛仙門的一切,他們總說將來都是你的!”
“你說你,為什麼要賴在飛仙門不走呢?為什麼你活得彩矚目,為什麼連溫如初都愿意靠近你?我到底…到底哪比你差!”
說到最后,白墨狠狠拽著白寧的頭發,聲音變得厲聲厲。
他不懂,他一點都不懂這是為什麼。
他明明對溫如初的喜歡超過了所有人,溫如初連看都不看他一眼反跟白寧關系增進不。
明明是他先認識溫如初的,白寧憑什麼!
在搶走他那麼多東西之后連他最先看上的人都要一同搶走!
白寧臉難看,脖子被怨氣纏繞有些不過氣來,但白墨說的話卻全落他耳中。
未婚妻變他的,那是因為白墨不喜歡,所以才到他。
溫如初對他只是朋友,從未超過朋友之。
至于分系門主們,他們只覺得只有強者才能當飛仙門宗主,若是白墨夠強,他們也會毫不猶豫推薦白墨,而他此次,也是想與門主們說此事,他們日后擁簇白墨為宗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