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如初一進房門便往玄休息的臥室去,只見玄還躺在那,安靜得跟個小孩般。
見玄睡得安穩,溫如初才松下心來。
溫如初又坐回原來的位置,纖細而有些冰涼的手握著玄的手,看著這張五俊朗的臉,溫如初勾一笑。
看著看著,溫如初打了個呵欠,躺在一旁,睡著了。
這一整天也只在林茹茹還沒來時瞇了不到十分鐘,還是被吵醒的那種,方才還打了一架,早累了。
見玄睡著,也放心地睡在一旁,只是睡時,手還牽著玄的手。
再次醒來時,已是大半夜,而床上也沒玄的影子。
在看到床上沒了玄的人影時,惺忪的溫如初頓時清醒,眼中浮起一抹擔心,匆忙從椅上起,剛一轉頭,就見端著水回房的玄。
“阿初。”
玄見溫如初張而擔心的樣子,弱弱喊了句。
子還虛弱的玄連聲音都弱了幾分,聽起來有些沙啞。
那張臉看起來也有些虛弱與蒼白,不過比剛抬到房間時的他好太多了。
“你…”
溫如初按捺住心里的激,但臉上的神已出賣心真實的想法。
見溫如初這般,玄噗嗤一笑,一眼就看穿溫如初是在擔心。
溫如初看著玄,著實不明這時有什麼好笑,不過見玄醒來,的心也放下來了。
“我沒事了。”
玄展開雙手,在溫如初面前轉了個圈,讓溫如初徹底看看,他一點事都沒。
但臉上的笑容確實虛的,因為他發現手上的繃帶是新的,也就說明…
溫如初看到了。
“你手上…那是什麼。”
溫如初好奇問。
有些事能不問,比如玄的份,他來自哪,但有些事必須得問。
那道黑氣又不知是什麼玩意兒的,到底是什麼,為何會啃食著他的。
一想到玄的手臂,溫如初眼中劃過一抹擔心。
那些黑影都藏著怨氣。
靈氣與怨氣相克,若是修仙者,怨氣在的話,會痛苦不堪,甚至灰飛煙滅。
若是一點點的怨氣還好,但玄手上的那些黑影,怨氣濃烈得仿佛對玄有幾百年的怨恨般,連看著都覺得恐怖。
當初眾人知道初月時,那是恨不得將誅殺,那些人上便飄著怨氣,不是一個,而是一堆,黑一片,看得人噤若寒蟬,人頭皮發麻,還有那些老家伙想殺時,也是一陣陣的怨氣從他們頭上往外飄,連藏也藏不住。
以為那些人加起來的怨氣就已經夠深了,可在玄手臂上那些黑影的怨氣,比所見的還多,多個上百倍,上千倍,是恨不得玄能下十八層地獄,恨不得他遭報應,永不得超生…
怨氣越深,便代表對此人的怨念深。
很好奇,玄到底做了什麼。
“我還以為能再瞞著阿初一段時間呢。”
玄手撓頭,哈哈大笑,很是樂觀,全然沒將手臂上那些黑影放在眼中,那些玩意兒想傷他,還差得遠呢。
“瞞?”
溫如初瞇眼。
“錯了,是不讓阿初擔心。”
玄連忙改口,乖巧地站在一旁,似在認錯。
“你猜得很對,我是魔修。”
玄莞爾,大方承認。
原本瞇著的眼睜開,如深潭般的雙目看著溫如初。
溫如初不傻,恐怕在看到那些黑影之后,就明白他是魔修了。
雖是用樂觀的聲音說這話,但…
玄斂眉,低頭似有些落寞又像是怕被丟棄的小狗一般,怕溫如初知道他是魔修之后,會不要他了。
“我問的不是這個。”
溫如初看著玄的神,冷聲道。
玄抬頭,錯愕地看著溫如初。
“若我看上的,不管是魔修或是修仙者,我都認了。”
溫如初似知玄在擔心什麼般,煞是好聽的聲音從里傳來,惹得玄詫異,又令他莞爾一臉滿意。
“這是某個人給我下的詛咒,當初…我滅了他們全家。”
玄停頓了下,輕描淡寫回答。
“這詛咒便是那些死在我手上的冤魂,麻麻地真丑陋。”
玄輕描淡寫道,似對他來說這不算什麼。
“冤魂?詛咒?”
溫如初好奇問:“什麼冤魂這麼厲害還能啃食你的,以此當營養?”
從未見過這麼荒唐而恐怖的事。
這些冤魂能附在別人上,似有思維能思考般,宛如個說不了話的活人一樣。
“嗯,這詛咒特殊,不過…能解。”
玄怕溫如初擔心,緩緩道。
“真?”
溫如初不信問,玄點頭,輕嗯一聲。
見玄認真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溫如初才放心下來,既能解,便不是什麼大事。
“此事,我會理好的,保證將這道怨氣拔除得干干凈凈。”
玄莞爾,自信道。
雖是在笑,但笑容狡猾而人寒。
見玄這般,溫如初才徹底放下心來。
“還有一事。”
溫如初繼續道,也不是想打破砂鍋問到底,但有些事在自己心里若不解開疑的話,會一直惦記著。
“嗯,那道雷劫是沖我而來的,只是恰好阿初你也渡劫。”
玄似知溫如初想說什麼般,咧開那蒼白的,大方回答。
溫如初臉沉了幾分,神微變。
“所以…”
“阿初只是被連累了。”
“雖阿初欺天,雖被天發現,但雷劫也就是雙倍,雙倍元嬰期的雷劫不可怕,可怕的是…”
“可怕的是那里頭還夾雜著沖著我來的雷劫,那威力可比對付阿初的雷劫還厲害很多。“
玄莞爾笑著說。
溫如初一聽便明白其中意思,敢兒才是無辜的一個,玄這是在利用那雙倍雷劫來打掩護,為的就是不讓人發現,那雷劫之中有沖著他來的雷劫,雖不明為何,但玄這麼做該有他自己的道理。
這麼一想,反釋懷了。
“我能揍你嗎?”
溫如初手握,咬牙切齒問。
還以為是連累玄,沒想是玄連累!
不過…
玄倒是將保護得很好,至,半寒都沒傷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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