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聞言,搖了搖頭。
“你不想回去嗎?”
白莫林看元清搖頭的作,神一滯,出聲問道。
“溫城本就不是我家,我只不過是答應幫你治病才來到此。”
元清輕聲說道。
“現下你的病已經好了,白府的事也已經告一段落,我回不回去都一樣。”
元清的聲音很輕,白莫林卻聽的心下一。
所以元清這話的意思是,不想再留在溫城了嗎?
“我之前答應過你要給你一張房契,況且你有一醫,留在溫城豈不是更好?”
片刻后,白莫林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有些猶豫的出聲問道。
“先留著吧。”
早間的風有些許涼意,元清裹了裹衫,聽見白莫林的聲音后出聲道:“指不定再過段時日我還會回來,到時候房契就能派上用場了。”
元清說著,轉頭笑意盈盈的看著白莫林,將眉宇間的倦意了下去。
白莫林聞言,有些僵的點了點頭。
“徐姑娘可還有其他不適的癥狀?”
元清想起當日對徐夫人說十日后會再去看徐瀟瀟,可卻沒想到自己一出徐府就了牢獄,也就將這事給耽擱了。
“聽聞恢復的很好,你不必擔心。”
白莫林聽見元清的聲音,這才將自己呼嘯的思緒拉了回來,扯了扯角說道。
“好。”
元清聞言,心下放心了幾分。
“陷害你的人,現下也已經有了眉目。”
片刻后,白莫林出聲說道,有些小心翼翼的看著元清。
元清聞言一愣,轉頭看向白莫林,心下一陣不解。
一直以為自己招惹上的是白府的仇敵,沒想到居然是針對自己的嗎?
“誰?”
元清皺了皺眉頭,出聲問道。
“你可還記得我們當日在江邊遇到的楊峰?”
白莫林回頭,看著元清問道。
元清想起當日那個長著一膘,想要對當街揩油的油膩男人,點了點頭。
“記得。”
“當日過后,楊峰便記下了仇,去調查了你的底細,知曉你是我請到府上的大夫,便計陷害你。”
白莫林也覺到一陣涼意,將手往袖中了,出聲說道。
“是誰扮我的模樣?楊峰不過一個小商賈,又怎麼會易容之?”
元清聞言,有些疑的看向白莫林。
白莫林搖了搖頭,出聲道:“扮你的那個人現下還沒有消息,楊峰被抓到了府時神智已經有些不輕,知府審問了幾次,也沒得到什麼有用的信息。”
“瘋了?”
元清有些訝異的呢喃了一聲。
“那當日當街抓著我的那個婦人呢,可曾查到什麼?”
元清想起白了兩鬢,神有些蒼涼的婦人,轉頭看著白莫林問道。
“查到了。”
白莫林點了點頭,目有些復雜。
元清看著白莫林,沒有出聲。
“那婦人是被楊峰帶著的人騙了過去,的公公的確因為那男子死了,之后不知怎麼知道自己被人利用的消息,便懸梁自盡,死之前還留下了一番書信,這才得以證實你的清白。”
白莫林的聲音有些低。
元清張了張,卻說不出些什麼。
約約已經猜到了的,那婦人應當是被人利用,可現下確確實實聽到這個消息,心中也止不住一陣凄涼。
“那婦人家中……可還有其他人?”
片刻后,元清才出聲問道,聲音中有著些許沙啞。
“沒有。”
聞言,白莫林搖了搖頭。
“知道這一消息時我便去打探過了,得知那婦人丈夫死的早,只有一個兒子,那兒子出息,年紀輕輕便中了秀才,前段時間進京趕考,現下還不知道溫城家中的變故。”
元清想起當日婦人悲痛絕的神,只覺得心頭有什麼被堵了住。
白莫林沉默了片刻,看元清的神有些不對,抿了抿說道:“你快去歇息吧,剛醒來不久,現下再在門外站了這麼一陣子,怕是會不住。”
元清只覺得耳邊一陣嗡嗡作響,聞言,點了點頭,作緩慢的進了屋。
白莫林看著元清的背影,想起來之前白閔封對他說過的話,皺了皺眉頭,神有些為難。
片刻后,白莫林才邁步走下來臺階,上馬背徑直朝著白府的方向去。
剛踏進門,白閔封便迎了上來,神有些焦急:“莫林,你問元大夫了嗎?元大夫怎麼說的?”
白莫林看著白閔封,搖了搖頭。
“元大夫大病初愈,等過幾日再提吧。”
白閔封聞言,神明顯有著失,片刻后才緩過來。
“對,元大夫現下子虛弱,不能再刺激。”
白莫林看著白閔封明顯白了的兩鬢,不由皺了皺眉頭。
“爹,歲安怎麼樣了?”
聞言,白閔封苦笑一聲。
“只要我不去看他,他便什麼都好。”
白莫林聞言,想起當日白閔封去審問過歲安后歲安有些發癲的神,皺了皺眉頭。
“爹……”
白莫林抿了抿,輕聲道。
“他還是記恨我的。”
白閔封的手指有些哆嗦,捂住了臉,聲音抖的說道。
片刻后,白閔封才放下手,回到了案幾邊,形有些佝僂。
竹苑。
元清坐在書桌前看著醫書,想起白莫林說過的話,只覺得思緒一團糟。
那婦人太無辜了。
元清皺了皺眉頭,片刻后起,向著門外走去。
“詹碩。”
元清看見守在楚言度門前的詹碩,輕聲道。
詹碩聞言,回頭看向元清,微微彎了彎腰:“元大夫。”
元清走過去,將詹碩扶了起來,面認真的問道:“能不能幫我找一個人?”
沈老看著蹲在他面前的兄妹兩,有些頭疼的皺了皺眉。
“你們這是干什麼?”
“師公。”
元伊上前一步,小手攥住了沈老的手,輕輕晃了晃:“求求你了,你就教教我們嘛,我們一定會像木木姐姐一樣聽話的。”
元臨也上前一步,眼的看著沈老。
沈老無奈的額,片刻后才冷靜下來,看著面前的兄妹兩說道:“你們想學醫,怎麼不去找你們的娘親呢,非要來纏著我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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