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府。
白夫人手中拿著一個鏡盒,有些愣神的坐在梳妝臺前。
“娘。”
白莫林剛踏進門,便看見白夫人出聲的樣子。
“莫林,”
白夫人聽見白莫林的聲音,這才回過神來,趕忙站了起來看向白莫林。
“元大夫怎麼樣了,今日好些了嗎?”
白莫林看見白夫人張的神,角暈開了一抹笑意,出聲安道:“鄒林說元大夫今日已經蘇醒,現在正在王爺那里調養,很快便能痊愈了。”
白夫人聽見元清醒了過來,這才松了口氣。
“那便好,那便好。”
白夫人握著手中的鏡盒,喃喃的說著,坐在了一旁的凳子上。
“幸好元大夫醒了,不然我該怎麼面對那兩個孩子啊。”
白夫人想起元臨和元伊整日里著白的樣子,心下又是一陣愧疚。
白莫林聞言,也是抿了抿。
“娘,元大夫已經沒事了,放心吧。”
白夫人聞言,點了點頭,又忽然想起了什麼,轉頭看向白莫林問道:“這幾日可曾查到些什麼?”
白莫林聞言,神有些猶豫,掙扎了片刻,還是點了點頭。
白夫人看白莫林點頭,立即出聲問道:“可是有誣陷元大夫的證據了?”
“查到了一點點消息,可是還不能確定。”
白莫林抿了抿,出聲說道。
“娘,二娘當年……可曾有過子嗣?”
白莫林看著白夫人問道,聲音有些猶豫。
“子嗣?”
白夫人聞言,皺了皺眉頭。
“沒有。”
白夫人搖了搖頭,隨即又有些奇怪的看向白莫林:“你問這做什麼?”
白莫林看見白夫人的反應,心下猛的一沉。
果然,白夫人不知道歲安的份。
那……白閔封會不會知道呢?
白夫人看著白莫林的神,眉頭皺了皺,心下升起一陣不祥的預。
“元大夫被害一事,是因為文歲的事?”
白莫林聞言,轉頭看向白夫人,抿了抿。
白夫人看白莫林的神,當即便猜出來了個七八分。
“劫走元大夫的,是歲安。”
白莫林坐在凳子上,手指無意識的蜷了些,出聲說道。
“歲安?”
白夫人聞言,心下一陣訝異。
“他為什麼這麼做?”
白莫林回頭,看向白夫人訝異的神,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下那陣掙扎了下去,一五一十的將自己知曉的一切都說了出來。
天暗了下來,近幾日溫城的天氣變了些,空氣中的與往日相比淡了不。
等白莫林說完時,桌上的那盞茶早已經涼,白莫林的擺也被攥的有了些許褶皺。
“你是說……歲安是文歲的兒子?”
許久,白夫人才找回了些自己的聲音,有些訝異的轉頭看向白莫林。
“是。”
白莫林斂下眉眼,點了點頭。
白夫人吐出一口氣,雙手有些抖,不留神間打翻了桌上那盞涼的茶水。
“所以這麼些年來,我是養虎為患,給了他們可乘之機,差點害死了我的兒子?”
白夫人的聲音有些打,目愣愣的看向白莫林。
白莫林將桌上打翻的茶盞放好,這才抬頭看向白夫人。
“娘,我前幾日已經將姜嬸送去了別院,派人看了起來,現在已經沒事了。”
白夫人愣愣的點了點頭,神還有些恍惚。
“老爺,老爺知道這件事嗎?”
白夫人反應過來,趕忙拉著白莫林問道。
“我沒有告訴他。”
白莫林搖了搖頭。
白閔封子嗣不多,膝下只有白莫林和白兮之兄妹兩,若是讓他知道這些年來還一直有個兒子在邊,那他該如何面對歲安。
“這件事瞞不住的。”
白莫林明白白夫人的顧慮,轉頭看著白夫人說道。
白夫人面頓了頓。
“可是……”
可是現在手足相殘,歲安恨極了白家人。
“我知道。”
白莫林點了點頭,沉思一陣,卻也沒能想出來什麼好的解決辦法。
“爹遲早會知道這件事,而且,污蔑元大夫的事也與他有關,若是不弄清楚,元大夫很可能就要一直背負污名了。”
白夫人聽見白莫林這話,眉頭的皺了起來。
這是自己家的家事,現下卻牽扯到了元清的清白,若是傳了出去,那白家勢必會為溫城的笑柄,可若是瞞了下來,元清就會背負上害人庸醫的罪名。
這該如何是好?
白夫人的思緒一團混雜,不由攥了手中的鏡盒。
鏡盒之中是元清初來時贈與的養霜。
“這件事我來跟你爹說,元大夫的事你一定要辦妥。”
許久后,白夫人才出聲說道,攥著鏡盒的手松了些。
白莫林聞言,點了點頭,拍了下白夫人的手背,便轉出了房門。
白夫人坐在房,聽見關門的聲音后才轉頭看向窗外,目有些發愣。
白莫林從屋出來后,便徑直走向了別院。
別院靠近白莫林的住,雖然小了些,可也算是安靜。
白莫林手推開房門,頓時鼻尖就涌上一陣食腐壞的氣息。
白莫林掩了掩鼻頭,看見桌子上放著的腐壞的吃食,眉頭皺了皺。
床榻邊坐著一個著素的婦人,此時正背對著白莫林,手中不知道在搗鼓些什麼東西。
“姜娘。”
白莫林在距離姜娘的幾步外站住,聽見白莫林的聲音,姜娘趕忙將手中的玩意藏了起來,轉頭看向白莫林。
“公子。”
姜娘看見來人是白莫林,站起來微微欠了欠。
白莫林看見姜娘的作,抿了抿,沒有出聲。
“公子,歲安呢?”
姜娘站直子,抬頭看向白莫林出聲問道,眸子中滿是希冀。
“姜娘,是你們陷害元大夫的嗎?”
白莫林沒有回答姜娘的話,而是出聲問道。
姜娘聽見元清的名字,面頓時沉了下來。
“什麼大夫!不過就是一個江湖騙子!”
姜娘的手攥了些,面郁的說道。
白莫林皺了皺眉頭,沒有出聲。
“你們這些人空長了一幅眼睛,竟然連個騙子都分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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