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多久?”
楚言度已經在這條小道上走了有一個時辰,此時正皺著眉頭看向詹碩。
詹碩坐在馬背上,耳邊是呼嘯而過的風聲,只聽見楚言度的聲音有些零碎。
“約莫半個時辰,就到那個村莊了。”
詹碩雖然沒能聽清楚言度說了什麼,可現下也能猜出來楚言度在問什麼。
楚言度聞言,收回了目,攥著韁繩的手不由又了。
半個時辰。
現下又是晚上,詹碩說村民是在晚間聽見慘聲,那現下……
楚言度想到這,眉頭又是一。
“駕——”
詹碩看楚言度步伐加,隨即揮了揮韁繩,跟上了楚言度。
元清已經有幾日沒有吃過東西,現下正虛弱的。
草屋外有蟈蟈的聲,空氣里除掉腥味,還能聞到一陣不知名的花香,好像除了之外,一切都很安寧。
辣椒水澆在傷口上的疼痛已經淡了下來,元清只覺得傷口似乎有千百只螞蟻啃食的難。
元清的呼吸有些急促,出手想從懷中掏出手包,卻無奈手腳都被鐵鏈束縛住,本彈不得。
夜籠罩了已經有了一陣,元清不知道自己在期待什麼,又為什麼會跟歲安拖延時間。
楚言度?
元清的腦海中驀然跳出來楚言度的臉,隨即又甩了甩頭。
怎麼可能,他怎麼會來酒自己。
元清想起當日在牢房中的楚言度,不由笑了笑。
可能就是隨口一說,自己居然會放在心上。
鋪天蓋地的睡意襲來,元清強撐著眸子,告訴自己不要睡過去,卻終究沒能抵住那陣暈眩。
白府現下燈火通明。
“莫林,王爺這信究竟是什麼意思?為什麼要我們把小臨和伊伊送到他的住?”
白夫人看著手中的草紙,有些焦急的出聲問白莫林。
白莫林的手微微收,抿了抿。
“可能是王爺已經知曉了元大夫的下落,救回元大夫后會帶回他的住,怕到時候元大夫會惦記小臨和伊伊,才說將他們送過去吧。”
白莫林出聲說道,音平淡,聽不出是喜是憂。
“真的嗎?”
白夫人聞言,眸子亮了亮。
“有元大夫消息了,那便好,那便好。”
白夫人這幾日來懸在心口的大石終于落了下來,眼眶中竟涌上一些淚花。
“老爺,白府對于元大夫來說確實不太安全,要不就將小臨和伊伊送過去吧,他是攝政王,一定能夠保護小臨和伊伊的。”
白夫人轉頭,走到了白閔封面前,抓著白閔封的襟說道。
“對,白府已經不安全了。”
白閔封點了點頭。
“莫林,你去將兄妹兩送到攝政王的住,一定要看著是王爺帶走了元臨和元伊。”
白閔封抬頭,看著白莫林說道。
“好。”
白莫林聞言,扯了扯角,出聲應道。
白閔封看著白莫林明顯單薄了不的背影,眉頭皺了皺。
“元大夫于我白家有恩,可千萬不能再讓的孩子出什麼岔子了。”
白夫人著手,喃喃說道,不一會又轉,要去看看元臨和元伊。
“不行,我還是不放心,我得看著兄妹兩是被王爺接走。”
“夫人。”
白閔封耳邊都是白夫人的碎碎念,看白夫人就要走了,當即出聲道:“給莫林就好了,你還不放心莫林嗎?”
“當然放心。”
白夫人聞言,當即點了點頭,隨后又有些猶豫。
“可是……”
白閔封看白夫人一臉猶豫的樣子,抿了抿,上前問道:“莫林他,是不是喜歡元大夫?”
聞言,白夫人的作明顯一滯。
“你看出來了?”
白閔封聞言,心下便有了判斷。
“元大夫是我們家的恩人,若是元大夫喜歡莫林,那自然再好不過。”
白閔封說著,皺了皺眉頭:“可現下,王爺與元大夫。這……”
白夫人聽見白閔封的聲音,同樣也是一臉為難。
“是啊。”
白閔封嘆了一口氣,抬頭看向白閔封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心下一陣復雜。
“王爺,前邊就是了。”
詹碩與楚言度的馬停在距離草屋一段地方的林子中,此時詹碩正看著楚言度說道。
楚言度聞言,一個翻便跳下了馬。
“王爺,小心有陷阱!”
詹碩看著楚言度的作,還來不及出聲提醒,便看見楚言度出馬背上放著的佩劍,孤朝著草屋的方向走去。
詹碩愣了愣,這麼久以來,他是第一次看見如此不冷靜的王爺。
草屋的門被楚言度一劍劈開,詹碩聽見那陣聲響才回過神來,連忙跳下馬跟了上去。
歲安被一聲巨響驚醒,等穿上服走出去時,便看見楚言度已經抱著滿傷痕的元清從屋子走了出來。
“你干什麼……”
歲安愣了愣,很快回過神來就要沖上去搶回元清,卻徒然覺到了脖頸間的一涼意。
“刀劍無眼,小心了。”
詹碩的手拿著佩劍,看著歲安說道。
歲安聞言,作一滯。
元清在楚言度的懷里安靜的躺著,若不是還能察覺到元清還有著細微的呼吸,楚言度幾乎都不敢相信懷中這個傷痕累累的人還活著。
歲安看見幾步外楚言度作輕,眼神幾乎能化出水來,不由輕聲笑了笑。
詹碩聞聲,當即正了正佩劍,看著歲安皺了皺眉頭。
歲安的脖頸劃出一抹細小的傷口,卻依然沒能止住現下的笑意。
“沒想到,冷傲不羈的攝政王,也會有這麼一天。”
楚言度聞言,回頭看來一眼歲安,眸子中滿是冷意。
歲安被楚言度的眼神嚇的一滯,當即又更癲狂的笑了起來。
“本來以為消息是假的,沒想到我就只頂了個攝政王的名號,就將這個人騙了出來,今日還能親眼見到攝政王為了人不顧的樣子,真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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