元清分不清現下是什麼時候,可看窗外太正照的旺,怕是午時吧。
元清撐起眼皮掃視了一眼周圍,發覺此是個草屋,屋的陳設不多,卻沒有沾染上一灰塵,看來是有人住的。
歲安說他娘是白夫人邊的人,可現下歲安口中的那個人并不是他娘,那這麼說來,那個人一定就是二夫人當初派到白夫人邊的眼線。
那這麼說來,白夫人也有危險?
想到這,元清的眉頭皺了皺,隨即又一陣無奈。
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自己都已經是自難保,還怎麼去救別人?
窗外的有些刺眼,元清的眸子有些生疼。
腹部的疼痛還在一陣一陣的傳來,元清終究是抵不過那陣強烈的睡意,閉上眼睛沒了意識。
“還沒有消息?”
白府,白莫林的眸子中滿是,聽見面前鄒林的話,眉頭皺了皺。
“公子,元大夫都已經消失三天了,說不定是已經找了個安全的地方了,你已經有十日沒有好好休息,去睡一覺吧。”
鄒林看著白莫林的臉,有些擔憂的出聲說道。
“不會,不會走的,一定是遇到什麼危險了。”
白莫林沒有理會鄒林的話,只是喃喃的說道。
“小臨和伊伊還在溫城,能走去哪里?”
想到府中的那兄妹兩,白莫林的心下了。
本來說好的,元清十日后便會回來,可現下十日都要過去了,自己竟然連元清在哪都不知道,更別說洗清元清的嫌疑了。
“小臨和伊伊怎麼樣了?”
白莫林轉頭,看著一旁的白夫人問道。
“一直都不吵不鬧,乖得很。”
白夫人的臉也是蒼白的,聽見白莫林的聲音,抿了抿說道。
“娘,這幾日你也沒能睡個好覺,去休息一會吧。”
白莫林察覺到白夫人語氣間的無力,皺著眉頭說道。
聞言,白夫人扯了扯角:“元大夫還沒有找到,我怎麼睡得著,我都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那兩個孩子了,想起他們仰著臉問我他們的娘親什麼時候回來的樣子,我這心里就……”
白夫人說到這,聲音有些哽咽,再說不下去。
白莫林斂下眉眼,抿了抿,不再去勸阻白夫人。
“那……王爺那里可有消息了?”
白莫林頓了頓,有些猶豫的抬頭看著鄒林問道。
“王爺近幾日一直在找元大夫的下落,聽聞是已經確定元大夫不再溫城了,現在正在往郊外的地方找。”
鄒林聞言,出聲說道。
白莫林抿了抿,想起楚言度當日說過的話,不由覺得呼吸一滯。
如果是楚言度的話,一定能找到元清的吧。
竹林雅苑,楚言度抿著,看著手中的草紙,眉頭皺。
“這麼多天過去了,居然還沒有消息。”
楚言度的聲音很淡,可長期更在他邊的詹碩知道,王爺此時是憤怒到了極點。
“王爺,暗衛已經查到了一些線索,相信很快就有消息了。”
詹碩神一滯,連忙跪下來看著楚言度說道。
“線索?”
楚言度聞言,掀起眼皮看向詹碩:“什麼線索?”
詹碩聽見楚言度的聲音,不由將頭再下去了幾分。
“在城西,有村民說看見了一個男子的影,那男子是近期才搬到村子里去的,還有村民說時常能在那個男人的草屋里聽見人的慘。”
詹碩說著,抬頭看向楚言度,卻發現現下楚言度的臉在暗,周的氣息跌到了一個冰點。
“備馬,去那個村莊。”
楚言度沉默了片刻,走到一旁,拿下了搭在架子上的衫,出聲說道。
“是。”
詹碩聽見楚言度的聲音,不由打了個寒,應了一聲,便連忙轉退了出去。
現下太已經下了山,詹碩的額角卻滲出了豆大的汗珠。
多久了,自己都不曾見過像今日一般的王爺。
房,楚言度的手撐在案幾上,抿著,眼前有些發黑。
這幾日來,楚言度從沒合過眼,整日搜查元清的線索,甚至有時連送來的吃食都毫不。
長時間的勞累讓楚言度的呼吸有些急促,可楚言度的心有一陣直覺,幾乎確定了在城郊草屋中的人就是元清。
“王爺,馬備好了。”
天暗了下來,詹碩站在門外,對著楚言度輕聲說道。
楚言度了額角,將眼前的那陣暈眩了下去,轉便走出了房門。
元清是被一桶水澆醒的,再反應過來時,便覺得自己的傷口疼的讓幾乎窒息。
“元大夫,辣椒水的滋味如何?”
歲安提著一個木桶,站在元清的面前,面上滿是笑意。
“瘋子!”
元清從嚨間出兩個字眼,聲音虛浮。
“你怎麼說我都好。”
歲安聞言,聳了聳肩,一副全然不顧的樣子。
“反正你現在在我手里,我想讓你死,你便活不了。”
元清的耳邊響起歲安的聲音,腦海中閃過元臨和元伊的臉,心下一陣懼意。
“小臨……伊伊……”
四肢傳來的疼痛讓元清的眼前有些發黑,僅憑著一意識,元清口中還呢喃著元臨和元伊的名字。
“你說什麼?”
歲安沒有聽見元清的話,便將子向前湊了湊,出聲問道。
元清看著歲安湊過來的子,邊勾起了一抹笑意。
“你再湊近些,我告訴你。”
元清的聲音虛浮,仿佛下一秒便再說不出話來。
歲安聞言,只是以為元清沒有力氣說話,沒有懷疑便將子向前湊了湊,卻沒想到下一秒耳就傳來一陣劇痛。
“啊——”
歲安掙開,捂著耳朵向后退了幾步,強烈的痛意讓歲安的有些哆嗦,再看向元清時,歲安的眸子中涌上了一陣狠意。
元清啐出中的一口沫,彎了彎角:“聽清了嗎?”
歲安放下捂著耳朵的手,看見手上沾染著的跡,轉便拿起了放在桌上的短刀。
“我本想將你這條命多留幾日,卻沒想到你這麼想死,那我就送你去見閻羅吧!”
歲安說著,便上前了幾步,就要將短刀抵在元清的脖子上。
“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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