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語一番話，瞬間解開了葉秋燕所有的疑團，難怪在清流寺里想方設法勾引來的人，早已經將計就計地看重了六公主的份。

拿住一位皇室六公主作為金州國與容國往來的契機，好厲害的手段，也真是聰明到了極點。

而一直以為是自己算計了支語的葉秋燕，結果現在不僅失了，同時也控于他，多麼的可笑，想不到會栽倒在這麼一位看似無害的外國使臣手中。

“六公主，這易如何？”

支語端起酒杯，全然忘了他剛才強行欺負六公主的罪行，反而這是易的一部分。

葉秋燕看著眼前志得意滿的支語，不得不拿起了酒杯。

“支語大人很聰明，既然如此，我也不拐彎抹角了，你睡了我，我也有兩個要求，其一，還請大人去皇上或者池氏那兒弄到十塊登船令牌給我；其二支語一族世代需購買我酒坊的酒，每次貨量必是所有貨量的五。”

支語聽到這話卻是不以為意，酒杯搖了搖，說道:“男歡你我愿，你第一個請求我可以答應，作為朋友即使沒有這關系也是要幫一幫你的。”

“至于貨量卻是不行，我千里迢迢來一趟容國，運走半數的酒水回去，我來容國可不是為了買酒的。”

葉秋燕抿了，在賭自己在他心中的地位，沒想到這個人提上子便不認，本沒有分量可言。

看似沉迷，卻比誰都清醒。

支語沉默了一會兒，說道:“我可以承諾給你所有貨量的兩，若不是我們已經有夫妻之實，我并不想買你的酒。”

支語見葉秋燕臉不好看，提點道:“兩的分量你別瞧著數目小，我支語的族人在金州國權勢地位皆是一等一的好，得到了這一條航線，大概一年會有數趟船支過來，來一趟數量也不。”

“況且你是我的人，自然每次來了也會給你帶來金幣，到時候還得勞煩公主為我們在朝中周旋呢，所以六公主能賺下的錢不是小數目。”

這是要做長久的地下人關系麼？葉秋燕心頭不舒服，就剛才兩人的纏綿就能惡心好幾日的，以后還要長久相，這麼一說，豈不是了支語在異國養的外室。

每次給送來金幣也不過是付睡覺和跑的酬勞。

葉秋燕冷漠一笑，剛想說拒絕，支語將酒杯往桌上一放，說道:“六公主還是好好想想再回答我，畢竟你們容國的公主可不值錢，當然我金州國的公主也不值錢，但是還能標個價碼的。”

“聽說六公主手中的錢莊沒了，你時失母，皇上生了不兒，想必六公主也未必如傳言中的皇上和許妃的寵。”

莫小瞧了這個人，他竟然什麼都打探到了。

誰知支語話鋒一轉，又說道:“再說我剛才的勇猛不比你的前夫差，他那樣羸弱的子，定是玩過不人，已經廢了，而我雖然多，卻向來不沉迷。”

“海上半年，我能忍耐，到了京城我也是一直遵守，便是今日，我也是許久未曾過人，我這樣的人，你不會后悔。”

“我還沒有離開京城，接下來你何不我的不一樣，指不定以后別的男人你還未必能眼呢。”

支語說完，很快就靠了過來，葉秋燕連連后退，再一次被他住了子。

***

錦繡坊招商今日迎來一位特殊的客人。

鋪里的掌柜孫氏和伙計們正忙著與幾位客推薦這一次新上貨的綢緞和新款的飾，就見門口停下一輛馬車，從里頭走來一位穿著綢卻不似中原人的男子。

伙計還在猜測著這人是誰，就見對方直接點名道姓的要找孫夫人，他是來買錦繡坊的貨。

孫氏從柜臺后出來，便一眼認出了此人，不愧是在京城里待了這麼久的孫氏，曾遠遠地見過使臣一眼就記下了，即使換了裳和發飾，仍舊無法遮其容。

今日使臣支語來找孫氏，不為別的，便是來跟談生意的。

孫氏將人引到賬房，想起手帕說的話，生意還得對方尋上門來才穩妥，只是卻超乎們的預料，對方來早了點。

支語想買錦繡坊的綢，但是他有一個請求，他想見王妃一面。

孫氏覺得奇怪，若想見王妃的面，不該是直接寫上拜帖送去王府，依著對方的份，見王妃一面不難，何況使臣在京城可是香餑餑，個個都想結。

孫氏留了個心眼，便問想怎麼見王妃。

對方果然是有備而來，瞧著不是來買貨的，而是奔著王妃來的。

“能否在這招商鋪里見上一面？”

支語說完這話，就將一小盒金幣送了上來。

孫氏面微笑，眼神看向這一小盒金幣，若有所思。

支語也不著急，就這麼等著做決定。

很快孫氏將小盒金幣收下了，應了話，“大人的要求豈能推，明日午時，大人覺得如何？”

是個爽快的人，難怪一位婦人能打理招商的生意，此有些能耐。

很快支語走了。

孫氏卻并沒有打開小盒子，也沒有看里頭的金幣，而是直接將之放到了柜臺里，等傍晚回去后，將這事告訴了手帕。

池小悅也是意外，沒有去找使臣做生意，對方主找上門來了，有點意思，只是的安排還沒有實施，這生意就上了門，可未必是好事。

第二日午時，池小悅等在了招商，果然使臣來了。

鋪里早已經被池小悅安排了，伙計看到支語大人來了，也都紛紛退到了外頭，鋪里連個客人都沒有，這是刻意清理了的。

支語看了看鋪子，很滿意，這兩個人做錦繡坊的生意，還有一套，半點不比男子差。

支語在堂前坐下，孫氏這就上前送上茶水點心。

池小悅坐在對面，見這人將上下打量，眼神是半點不忌諱，倒也不是讓人看著不舒服。

“我今日也不拐彎抹角了，想與王妃做樁生意，買些綢帶回去，只是我有一個請求，還得請求王妃幫個小忙。”

做生意歸做生意，可是借著做生意提條件，便不是真心想做生意的。